......
约莫一刻钟后。
沈瑶在沧渊的指导下用极狱特殊的刺草洗漱,也没换衣服,拿浅蓝色鲛纱做头巾,搭在头顶,以紫罗兰玉簪和发丝固定在一起。
极狱这一块虽然没有炎炎烈日,但风沙很大,绿洲的气温在30°左右,依旧热的很,因此她也给沧渊做了头巾,弄的他们两个人都像是异域楼兰美人。
当然了,沧渊最像,他有优雅华美的雾紫长发,身段又......越看越大气的性感。
刚拾掇好呢。
“族母!我们回来了!嘤~”
一声邀功的嚎叫,前面灌木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树叶挤动声。
河岸右边的小道上,火满满、另一只不认识的双尾烈狐、以及不少只花冠蟒带着多只金色鼹鼠,自灌木林道里冒了出来。
一大一小,两只昂首挺胸的狐狸嘴衔带刺藤绳,龇牙咧嘴的拽着“焦糊的俘虏”。
七条嘴里叼着圆滚滚鼹鼠的大白蟒扭着身躯爬过来,没有一个人形。
其实画面怪怪的。
但原因也很显然,多数兽人没法用人形生活在沙漠,哪怕在自己的领地上,她能站在这里,还是因为身边有位担任“降温加湿器”职责的海神。
“族母,我指挥成功,把他们抓来了!满满没有浪费族母给吃的骨晶花哦,释放了很多极狱火呢!
他们总是来偷食物,我觉得应该处死他们!”
火满满傲然的跑到沈瑶脚边,先低着脑袋,用额头撒娇的蹭她脚踝,再抬起爪子指了指被他烧焦的雪豹兽以及中了蛇毒喘息的鼹鼠,
火满满年纪虽然小,但对生存法则无比清晰。
只是他杀戮果决的话,吓死鼠了!
“满满大人饶命啊......我们挖洞的爪子都秃了,也没挖到食物......不上交食物,燧石猿族会在永昼期堵了我们的迁徙路......呜呜呜......我们也…被逼的…呜呜呜......很饿!”
被甩丢在地面的金毛鼹鼠麻溜趴伏下来,圆耳因惊恐向后紧贴头皮,焰纹皮毛炸成根根分明的形态,长长胡须随着求饶声抖动着,
“烈狐大人,这几天的火山溢出的岩浆太多了,淹我们原本的食物洞......刺沙果是唯一能扛过荒川寒季的食物......
我们才不得不来你们这里拿......
不......偷一点......就偷就这么一点又得卖,又得攒给雌性......呜呜呜......鼠鼠也不容易啊......”
这帮鼠鼠黝黑的眼睛里满是蠢萌与惊恐交杂的眼泪,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嚎着,
“我们还得挖炎珠交给巨冰猩......挖不到,族里幼崽全要被肉干!呜呜呜......美丽的雌性......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呜呜呜......”
“叛徒有什么资格挖极狱的炎珠?!凭什么求我们族母!嘶嘶们,快把他们吃掉!”
火满满的尾巴炸了毛,朝着花冠蛇发号施令,又怕沈瑶心软,紧巴巴的抬头说道,
“族母!别听他们!嘶嘶......嘶嘶们也需要食物才能繁衍!嘶嘶们还帮我们干活,送给我们部落食物,是忠诚的!可是,叛徒打洞鼠这几天已经偷了他们几十个刺沙果了!嘶嘶都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