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涌动的水雾轻灵地似山间掠过的清风,吹拂他枯败的发梢,更深的浸入亵神者的肺腑——潮漩撑爆的黑鸦们的肺泡,内脏被无形水流冲击、撕扯变形。
这些黑鸦的鸟喙、鼻腔、耳蜗、瞳孔、四肢的骨节在扭曲和痛苦下格格作响,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喉管被更汹涌的潮旋堵塞,仅能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噗”“噗”,形容起来像是放了几个屁。
当身体被灌成水球,又赫然炸开,宛如灌满气又快速瘪了的气球,洒落一地羽毛和腥血碎尸。
沈瑶觉得聒噪的声音消失了,想偏头去看。
他却轻摁着她后脑勺,余光静默扫过翻滚的黄沙覆盖罪者存在过的痕迹。
在他的海,痕迹都不配留下。
“你非要摸......就摸这里......很疼......”
他拿起她因为不再紧张而自然垂落的皙白手腕,按向他的脐下两寸,隔着丝绸质感的衬衫按压摩擦,让他泛起更加细密的疼痛,想要的不是这种感觉。
沈瑶以为海神大佬受伤了,
“啊?”
顾不得别的,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拉出来,手贴上他润腻发烫的肌肤。
暗潮汹涌的愉悦窜动上耳鳍,像是融化在了他的海里......
耻辱的幸福感不可控的让睫毛颤抖不止。
“你这里疼?好像没流血......肿了?还是肚子疼?”
沈瑶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海神的肚脐眼?
肌肤下隐匿突出着一块和田玉质感的小圆珠?
这是认识让她有点尴尬脸红,但是谈不上羞涩,毕竟海神喊疼啊!!
“疼,它是鲛珠,它在惩罚我。”
他的眸光空蒙,盈着耻不肯落的泪雾,空灵的嗓音轻轻的、软软的,纤柔清润,说不出的萎靡感觉......
他这么说,她不明原因但忍不住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沧渊是兽神,但也是鲛族,不论是古迦龙鲛、还是南海龙鲛,鲛人的潮珠拥有独立的思想,受情绪的激荡挥发实力。
如果在伴侣手上能够发挥更大的能量。
鲛珠生理性的想亲近心上人,但是理智意识反着来,鲛珠也会背叛体躯,给予身体别样的惩罚......
只是沈瑶的烙印里狱熔·赤烟的急切信息发个没完:
【祖宗!大祖宗,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乖,我立刻就乖!我马上就把乱糟糟的“炎霭”稳定!】
【你在哪啊,我要找你!嗷嗷......我让所有极狱部落去找你!让他们都去!】
【嗷嗷......…你快理…我......别带着我的崽到处跑......我有罪!我的恶毒的坏狐狸!沈瑶!我把我的血全部喂给你......】
【去他的兽神,死活无所谓,老子不做了,老子要崽!不......要你......还是更想你......】
【沙漠里热不热啊?该死的......火山都爆了......呜呜呜......我该死啊......地脉不听我的话......啊啊啊啊......废物......你来了吃什么......呜呜呜......我昨天把最近的几个绿荫州地给推了......不想让九焰部落有的吃......呜呜呜......可怎么办......我得再找别的地......给你捕猎......】
【我们的崽崽还活着吗......我是废物啊......我有崽养不了......呜呜呜......】
沈瑶是真的怀疑赤烟得了失心疯,那个恣意嚣张、风华从容的大狐狸怎么就成这副语无伦次的德行了?
沈瑶掌心温柔打圈揉海神的肚皮,沉静回道:
【闭嘴!
1.你自己先平稳下来,让地脉极狱火平息!
2.派稳重一些的烈狐长老先来沙漠,我现在和海神在一起能够承受沙漠的温度,但是极狱裂谷,也就是有炎霭的区域未知,只能先试探。
3.我昨天喝了长老们的精血,崽崽目前活的很好!
4.你先稳一稳自己的情况,你要是死了,你的崽也得死,我流产也得受到伤害,崽崽的本源狐火没点燃,就算点燃了,没有爹生下来也体弱养不活。
5.立刻行动,再磨叽我剁了你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