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容火上心头,字字诛心。
沈瑶昨晚和他聊天,也没详细说月汐岛屿欢乐窝的事情。
他自然不知道这些王雌平时都怎么把玩陆地兽人以及清秀少年奴隶,整体风气也剩表面上的优雅,骨子里连崽子不想生,就想着怎么花钱享乐。
可在陆地,哪怕是狐月月求爱也不会疯癫成刚刚那副见到雄性就想“玩弄”的狂热模样,而是寻求庇佑的热情和对雄性的欣赏。
“奔放热情”和将雄性当成能够随意“触碰”、“玩弄”的存在是两码事,更是两种眼神。
沈瑶纤细的手指顺抚过他的背脊,缓慢给他顺顺气,低语道,
“她们本来也不是这样,也是被一些恶毒的雌性带坏了,就是那个永汐,给她们洗了几十年的快活脑......”
她忽然明白了。
银容是个“正的发邪”的君主。
也唯有“正到发邪”银容会这么在意这帮雌性“无礼”。
其余陆地雄性恐怕只会觉得荣幸,包括那些在月汐岛屿伺候王雌的雄性,互相爽,还赚钱,有什么不好?
哪怕是赤烟被狂热粉丝追求,也仅是逃跑,犯不上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人家。
可银容在意血脉,一心维护王族的荣耀,为海族的纯血王室感到可耻。
此刻,银容的话也宛如利刃,精准的插入那些自诩高贵的王雌心口,把她们心脏刨开,将那份自私、贪图享乐、腐烂的真实内里,在上千人面前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不少王雌脸色青白,难堪至极,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一些王族雄性以及海商雄性的心里低下了头。
他们维护海城、赚钱养家,结果雌性夜夜笙歌。
雌性地位高,不容责骂,也不敢有意见。
不少鲛人侍卫都被王雌以“需要”为理由交合过,可王雌不会做他们伴侣,说他们不如陆地兽“活儿”好......
青鲛王·元厌环过女儿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揽着女儿,走向沈瑶和银容,掷地有声道,
“作为青鲛首领,我无法完全认可你的话,就算是陆地兽也有好坏的分别。
但我承认一些鲛族王雌的行为太自由了,因为海城没有规则能够限制她们的举动。
既然陆地王雌要制定新的规则,我希望能够制定出能够解决这件事的规则,回廊海湾的月汐岛屿现在还是冰鲛王族的领地,也许该停止了?”
元厌言语礼貌,却是以维护海族的姿态站出来,让王雌们纷纷回到他身后。
炎鲛王·火音也跟着走了过来,头疼的看了眼挨骂又开始害怕的掌上明珠“红珊”,沉声道,
“行了,去给陆地雄性道歉......”
红珊瘪嘴,哭唧唧的朝着银容低头道,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火音扭过脸不想看她模样,更加严厉道,
“别哭了,海族什么样的雄性没有,你非要找陆地兽伴侣,难道等被打一顿才能死心?”
女儿长大了,都有伴侣了,有家了。
做父亲的属实管不了,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管就不管,能维护就维护。
只是一想到和心爱的伴侣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时不时都有种想去“死一死”的冲动。
冰鲛王以及代替永汐的冰鲛掌潮使·霜泷,还有冰鲛王族雄性们,站在廊道位置冷眼旁观着这场称得上有些荒谬的闹剧。
只是听到元厌提到永汐的财产,冰鲛王开口道,
“月汐岛屿是很多陆地兽的生存的地方,你们要怎么安排,我们管不着,但领地是我们的,这一点不应该轻易改变。”
沈瑶听了他的话,收拾好情绪,拍了拍银容的背,松开了他。
她走向大厅最前方长方形贝桌前,冷艳摄人的目光挨个扫过这些王族、海商、掌潮使,以及在角落位置的沧渊,清朗道,
“好了,题外话就说到这里,我的时间不多,先交代正事,一件一件来,今天全部理顺了。”
沈瑶这一开口,人鱼长者恭敬无声的看了眼沧渊。
抱着一叠颜色陈旧“海棠花瓣”,拖曳着足足有三五米长的灰白长发,走到了沈瑶身边,准备记载即将到来的“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