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感受着那人逐渐变凉的体温。
秦尧冲进病房，拍着我的背。
“没事的，你做得已经够好了。她很开心，不是吗？”
我窝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或许是哭得太久，不过多久我便睡着了。
秦尧看向对面的男人，平静地开口：
“盛宁萧，我不否认妍妍爱过你。但你真的爱她吗？”
男人盯着我熟睡的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为什么不爱？我们结婚五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爱她？”
秦尧索性不装了，从怀里取出一沓照片，甩在男人身上。
“这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那人和我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那人比我先认识盛宁萧。
男人慌了一瞬，随即皱了皱眉。
“尧爷，你污蔑我可就没意思了。”
秦尧语调轻扬，颇有笑意地挥了挥手，把人从身后带来。
那名洋人管家扑通一声被按着跪在地上。
“少爷，您救救我。”
说罢，秦尧冷淡地再次将他的嘴堵上。
“吴妍，你的青梅竹马。只因身体虚弱，年少便丧世。后来你在夜总会遇到温妍，发现了这个和你心上人一模一样的脸。对吗？”
“你派人将吴妍的尸体托运到国外，专门买了座别墅每日派人管着。对吗？”
洋人管家不住地点头，哀求着让秦尧放了他。
盛宁萧有些回味地盯着散落一地的相片，嘴角泛起一抹笑。
“我们确实是青梅竹马，我也确实很喜欢她。最开始，无论如何都要保温妍的命，也确实是因为不想再看到这张脸在我面前丢了温度。”
“但后来我发现，温妍和”
没等他说完，我有些平静地从秦尧怀里醒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相片。
“盛宁萧，你自己知道叫的妍妍究竟是哪个妍妍吗？”
说罢，没等他回答，转身牵起秦尧的手想要离开。
他弯下腰，直勾勾对上我的眼睛。
“妍妍，带着我离开干嘛，现在还没给我名分呢？嗯？”
我脸上终于带了点笑，亲了亲他的鼻尖。
“哄哄你。现在只能委屈我们太子爷短暂地和我有一天的不正当关系了。”
秦尧愣在原地，眯着眼笑。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闭眼。”
我顺从地闭上眼，任由他带我上了车。
不记得过了多久，男人把熟睡的我叫醒，自己躺在一个满是星星的屋子里。
“你看，有代表伯父的星星，你说他总是眯着眼笑，所以他特别亮，编号0416，是伯父生日。”
“这颗是刚装的，光稍稍暗些，你没跟我聊过，所以就选了伯母的忌日。”
他手一指一指的，像是个求夸奖的小孩。
换句话说，这座别墅在我八年前刚遇到他时，就已经布置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即便当时的我破旧不堪。
我眼眶有些湿润，看着窗外发呆，声音闷闷的：
“秦尧，如果我永远不和盛宁萧离婚呢？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