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回应：“不好，江明月，我们没有以后了。”
她的声音哽咽：“为什么？你还介意修远吗？你要是介意他，我以后可以和他少来往的。”
“再说...”她试图放软语气，“我们不一直都是这样小打小闹过来的吗？就为了这些小事...”
“小事？”我嗤笑一声打断她，“你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看着她脸上浮现“你又在无理取闹”的神情，我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对，都是小事。”
“留着齐修远送你的平安符是小事，手机天气永远置顶着洛杉矶是小事，每月雷打不动飞十几个小时去见他也是小事。”
“你为他做的一切，当然全都是小事。”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不怪你，怪我。是我不懂事，耽误你两年，委屈你和不爱的人在一起这么久。”
江明月震惊地睁大眼：“裴衡，我从来不知道你积怨这么深！你在意这些为什么不说？你不说我怎么...”
“没说？”我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江明月，摸着良心回答我，这两年我们为齐修远吵过多少次？”
“是不是每次都要我跪下来哭着说‘求你看看我’，你才记得自己还有个男朋友？”
她下意识上前想拉我的手，我侧身避开。
我的声音冷漠的像冰块：“你走吧，我不会同意复合的。”
江明月却不死心，她颤抖着声音开口。
“裴衡，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这些我都可以改的，我保证会给足你想要的安全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
“只要你愿意答应和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冷冷打断：“晚了。”
“怎么会晚？”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以前明明那么爱我，为了我连工作都可以放弃...”
“晚了，江明月。”我平静地重复，声音像结了冰，“我说，晚了。”
曾几何时，我多渴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丝安全感。可她给我的，只有和齐修远越来越近的背影。现在这些迟来的承诺，早已不是我想听的那个答案。
见她还欲争辩，我牵起身旁乔雨眠的手，十指相扣举在胸前：“看清楚，这是我女朋友。请你自重。”
江明月的脸色瞬间煞白，却突然冷笑：“裴衡，别装了。那天我在你家楼下守到天亮，她根本就没留宿。”
我心头一震，还未开口，乔雨眠已经挡在我前面。
她环抱双臂，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江小姐，就算我现在不是裴衡的女朋友，但却不代表我以后不是。”
“而你，却连成为他女朋友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完，江明月的脸色瞬间铁青，乔雨眠却牵起了我的手，大步离开了警局。
上车以后，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以后，要是你的前女友再来纠缠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应付她。”
她忿忿地开口：“你和她的事，我哥都告诉我了。”
“明明是她对前任念念不忘，把你伤得体无完肤。现在倒好，你走了，她又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来求复合。”
她冷笑一声：“换作是我，根本没脸出现在你面前。”
我苦笑着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车窗升降键，玻璃随着我的动作微微震动。
“她来找我，不是还爱着...”
“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的裴衡，居然会主动转身离开。”
窗外路灯的光晕在挡风玻璃上划过，像转瞬即逝的流星。
“可惜她永远不明白——”
“当初对她好，是因为爱。”
“现在不爱了，就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