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在屋里看到趴卧在床上的姐姐,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她的姐姐向来强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这样的苦。
“姐,一定疼死了。”
清秋慢悠悠的转头看她,动作不敢太大,一旦牵连全身,那可真是要遭罪。
前一日,她身上的痛让她连眼都闭不上,今日倒是稍好些了,勉强还能忍住那些疼痛。
“小月,你来了,别太伤心,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清秋出言安抚。
“这么重的伤。”小月眼眶红红的,“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事嘛,宇文越,你好歹是中洲王,这件事,你一定要插手,替姐姐讨回公道。”她对着宇文越重重的道,看到姐姐伤成这样,她恨不得能代替姐姐。
“别为难他。”清秋摆了摆手,小月这才看清,姐姐的十根手指头都包起来了,她瞪大了眼,“你的手——,他们对你用了什么刑。”
“给手指上夹板,”清秋小声了些道:“就是以前我们看电视那样,我的这双手呀,差点就给废了,现在里头还裹着草药呢,太医说,幸好伤得不算太重,骨头没有碎,否则,我就是一个不能用手的废人了。”清秋咬牙道。
这笔帐,她是牢牢记着的。
“是那姓叶的吗?他跟将军府有何大恨,还是跟奇趣阁有深仇大怨的,否则,为什么要对你一介弱女子用这么重的刑。”
“受人指使。”
小月怔了怔。
是谁有那么长的手,可以伸到大理寺。
她回头看了宇文越一眼。
宇文越坐在一旁,折叶已经奉上了茶,此时,他正在喝茶。
小月瞧他姿态悠然,有些气闷。
“是谁?”她冲他道。
宇文越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也不是他自个儿想喝,丫环送了上来,他若是一口不喝,未免不合适。
“是方家。”他应着。
方家?
是她知道的那个方家吗?
“是顾嫣的外祖家?顾嫣让人动的你。”她瞪大了眼,顾嫣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她要动也该动我才是啊,动你做什么?”
小月冲口而出。
宇文越立刻拦住,“别胡说,她要是敢动你一跟寒毛,本王定不饶她。”
小月才不管他要怎么样呢,想一想,顾嫣对姐姐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所以还是为了姐姐这副身刮躯的原主之父,木靖天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一直想要认回木冬望,更想与姐姐相认。
顾嫣的母亲也一直从中阻拦。
木靖天怕是已经与方宛撕破了脸,明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否则,方宛怎敢当真使出这么大的手段,万一事发,方家也脱不了关系。
这事可大可小,方家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不可能啊。
既然宇文越知道,姐夫也该知晓,从她进来就一直没看到姐夫,只怕,姐夫已经在处理此事。
“方家当真大胆,只有一个方首辅也已经年事已高,他的几个儿子资质也平庸,行不得大事。”
小月喃喃道,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清秋听到了,宇文越也听到了。
宇文越还称赞了她。
“月儿知道的倒是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