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哪。
说话含刀带剑地。
清秋立刻面上堆上客气又礼貌的笑，“王爷说笑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也是恰好回府听说贵客上门，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她也不拐弯抹角地，直接开门见山。
“我家相公不在府中，若是王爷有重要的事，不如去巡城营找他。”
“本王不必去往巡城营，白将军素来重家庭，只要巡城营那边一忙完，他必定是立刻飞夺归来，本王今日过来，主要还是为了见见夫人。”宇文越黑眸定定看着清秋。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更是要在她的回答中视她的表情，看出些端倪。
清秋面不改色。
“王爷有何要事要见我一个内宅妇人？”
“前两日，府上来了一人，那人与小月倒有几分相似，呆了片刻，便又出了府，本王的人跟到百济巷丢了人，今日，本王亲自上门，便要问问，那人到底是谁？”
清秋心头一惊，虽是考虑到宇文越必是知晓的，不过，他这样一说，她还是有些紧张。
好在，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立刻压住心绪。
“前两日，我府中的确来了一人，是想来王府当丫环侍候人的，至于像不像小月，我倒是没瞧出来，后来因对方个人原因，管事并未应下，她出府之后，到了何处，我还真是不知。”三言两语，推得一干二净。
宇文越眯了眯眼。
这番说辞，怕是在糊弄他。
“据本王所知，京中所有名门富户，挑选丫环都有官方人牙子代办。”是为官牙，专门替各大名门操弄此事，哪家想要买卖丫环仆人，便交由官牙，“堂堂镇国将军府，必也是如此，再说，将军府的门，岂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那倒是真的。
一般人想要进将军府的门，必定要问及祖宗十八代。
“当时底下人一时疏忽，随即便让她走了，这原也没什么。”清秋叹了一声，“我是知道王爷又想小月，可惜，小月真的没有回来，她若是回来了，我比谁都高兴。”
宇文越继续盯着她。
清秋神色依旧坚定得很，内心尽量不起波澜，“再说了，小月若是回来了，也瞒不住王爷，她迟早是要出门的，难道我还能将她关在将军府一辈子？”
宇文越收回了目光。
的确，小月最重自由，当初在王府，也整日眼巴巴的想要出府。
他知道她想出府去往何处。
他偏就不让。
如今，她若是回来了，也必是往将军府里冲。
“白夫人，本王的脾气白将军甚是清楚，若小月当真被藏在将军府，只怕，本王一时之间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到时若做出不妥的行为，本王先在此道个歉。”
他这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这也是威胁。
清秋的额角抽了抽。
脸上的笑有些僵。
“王爷，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小月回不回来，王爷何不就放了她自由，只要王爷肯高抬贵手，给了小月自由，说不定，小月一高兴，就真的回来了。”
“自由？”宇文越轻笑，“本王何时困住她的自由，只要她心甘情愿留在本王身边，她想要的自由，又有谁能拦得住。”
若非小月一心一意只想要逃离，他也不必如此。
她越是想逃，他便越想要困着她。
如此循环，谁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