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了衣衫,在练武场酣畅淋漓的切磋了一番,汗湿了衣襟也无妨。
底下的人送上干净的帕子,两人各自拭干额上的汗珠。
“好久没有松动松动,本王这一身筋骨倒也要生绣了。”宇文越道,他是皇子,却是自小与宫中护卫学过。
反倒白凌修早前不过是个乡下野小子,靠的是一身蛮劲,上了战场也是一身的蛮劲,拼劲。
如今,两人也是寻常过招。
经过军中多年的打磨,白凌修早已不是早年的野小子,下手亦是快,狠,准,份量十足,讲究的是一招制敌。
“王爷今日过府,不会是打算找我切搓的吧。”白凌修道。
宇文越瞧了他一眼,将手上的巾帕扔给长明,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你明知本王前来所为何事,本王的侧妃可留在你的府里,一夜未归,已经是不合规矩,莫不是白将军和白夫人还想将本王的侧妃多留几日不成?”
果真,宇文越是直接挑明了的,白凌修当真是左右为难,他见宇文越的模样,倒是真对小月有几分关心,否则,不可能一日未回,翌日一大早就上将军府来寻人。
他是明知小月在将军府是绝对安全的。
白凌修也在他身边坐下,此时也不讲究身份有差别。
“王爷,小月的性子还是颇为单纯,早年就已经想着能飞出院墙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如今走了中洲王府这一道,却不曾想比在琪郡王府还不自由,以往上头有嫡母和嫡姐压着,她就是个不受宠的野丫头。”白凌修摇头道,“如今入了中洲王府,上头也有你和王妃压着,她都快喘不过气。”
小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那儿。
宇文越眯了眯眼。
“这些话可是她自己说的。”
“你难道之前没有听她提过。”白凌修可不这么认为,小月必定是在他面前说过的,他完全不当一回事,还让小月与顾嫣斗得你生我活的。
秋儿最看不上顾嫣,木靖天的继女。
“王爷,不如,你就给小月一封放妻书,让她走吧。”白凌修道。
宇文越面色沉寂,完全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倒是让白凌修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只见宇文越起了身,吩咐长明拿妥衣衫,他要去换衣。
白凌修只得跟着一同换好衣衫。
再摆上酒水。
“本王迎娶侧妃可是皇上下旨赐婚,这放妻书,可不是本王能拿得出来的,若秦小月对本王有意见,尽管来找本王,躲在将军府可不是事。”他不允。
白凌修莫可奈何,若是宇文越当真要将人带走,他也是拦不住的。
人家说了,是人家的侧妃。
还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
他们若是硬把小月留在将军府,那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皇上看好的婚事,下旨赐的婚,他们这是要硬生生的拆散人家的婚姻。
白凌修也在恼着,要如何与妻子说清道明。
“好,小月的确是王爷的侧妃,这也是你们的家事,我们也实在是管不着,内子与侧妃感情好,难免情绪激动了些,王爷还是亲自把侧妃带走吧。”他瞧小月都要躲起来了,一点都不想见王爷,更不想与王爷一同回王府。
王爷此番若不能用强,只怕是徒劳了。
宇文越饮下一杯酒,倒是没有急着去找小月。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