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望娘,你让我进去看看秋丫头,有几日没有看到她,我也有些担心。”白二爷道,他们现在是连清秋的面都见不着,若是见着了,还能当着她的面解释解释,现在连人都见不着,她娘也不帮她传话,处处替她叫屈,这结啥时候能解得开。
米迎春立刻摇头。
女儿可是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他们进来的,她暂时还不想看到他们。
清秋现在身子伤着,心里也伤着,不能再伤了。
“二爷,你也别为难我,阿秋不想见你们,你们就回去吧,或许过些日子,阿秋想通了,会见你们的。”她为人母也是瞧着揪心。
“冬望娘,阿修真的是有苦衷的,先撇开隐瞒身份的事不说,这一年多来,阿修也算得上是尽了全力的当一个称职的女婿吧,对阿秋也是事事关怀,夫妻鼎力,是要将日子往好了过的,可不是为了旁的。”
米迎春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阿修某些方面做得的确是可圈可点的,可是他瞒了身份,他这是骗了人。
骗的还是他的结发妻子。
阿秋当初可是和他拜了天地的。
“二爷,这里也没有别人,我就问一句,阿修现在身份不同,不再是那个需要人照料的,他是可是个大官,是咱们木家庄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的大将军。”这样的身份,米迎春很难想象,“他还把阿秋当成他的妻吗?他若是回了京,真的会把阿秋带回去吗?”
阿修或许是想要解释的,可解释过后呢,待阿秋原谅了他之后呢,以他们木家的现况,的确是配不上将军夫人之位的。
如今这世道,也是讲究门当户对,当初两家人结亲,不正是因为门当户对,都一样惨吗?
现在他不同了,他的身份不同,什么都不同。
“还是说,他在京里,是有妻子的。”米迎春只是随口一提,可随即一想,有这个可能啊,他年纪也不算小,在京里有妻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她的秋儿这一年多来不是做了他的妾室,天哪——,米迎春越想越黑暗,两眼一抹黑差点就昏过去了。
白二爷瞧她面色不好,立刻摇头,解释道:“不不不,阿修在京里没有妻子,阿秋是他唯一的妻子,他也不是薄情寡性的人,再说了,婚姻大事岂能当儿戏,成了亲那就是一辈子的,我主的婚。”他拍着胸膛保证,一定要让阿修和阿秋继续过下去。
“冬望娘,你就劝劝阿秋,让他们夫妻再好好说说话,不能这样撇着呀,算怎么回事。”
阿修在外头都快抓狂了。
他想什么都不顾地闯进来,可又怕如此一来,更让清秋不高兴。
只能继续隐忍着,可多隐忍一日,他的情绪就多狂躁一分。
旁人看得都心惊肉跳的。
米迎春被说动了,可她做不了女儿的主,“我去劝劝,看看清秋的意思,但我不能保证她会见你们。”
女儿若是执意不是想他们,她也得由着女儿。
白二爷还是没见着清秋。
清秋睡着了。
他不能贸贸然进去把人给吵醒了,这几日她的确是受了惊吓,又被白凌修的身份给震得一怔一怔的,加上受了伤,当真是多重打击,精神状态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