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她处于下风,以她的能耐,怕是对付不了眼前的人,更无可能从中挣脱逃离,“我们家境一般,你从中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的,若要银钱,也只剩一点,可以全部给你。”
若不是锦绣阁的会是哪儿的?
她开新铺,只与锦绣阁有利益上的冲突,她想不起还有其他人对她怀有那么大的仇恨,甚至不惜以身犯险绑架她。
“银钱?”中年男子冷冷一哼,神情不屑极了,“白凌修坏了我的好事,岂是你们倾家荡产可以弥补的,他若是不来,明日就会收到你的尸体。”
吓!
他表情恶狠狠的,眼中更是杀气十足,清秋不认识眼前人,但,她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有些人的凶狠已形于表面。
他一直提白凌修,莫不是阿修的仇家,可阿修自战场上退下来,成了那模样,并不会轻易结仇。
“你,”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一旦慌乱就会失了方向,“我丈夫到底坏了你什么好事?还请详细告知,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再说了,我丈夫压根就不知道你把我绑到这里来,他要怎么救我。”
中年男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
“已经有人去通知他。”
哦!清秋点了点头,可就算有人去通知阿修,又能如何,他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他们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瞧瞧这位的派头,身后站着的那几位,一个个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瞧一瞧就知道是练家子,白家有什么?顶多一个铁山能打,那也是双拳难敌。
木家更是,一家女人孩子的,更需要别人保护,她现在也担心,娘她们怎么样了,怕是早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吧。
“你就不怕他去报官?”唯有官府可以帮他们解决,阿修与铁山私下来,怕也斗不过眼前人,不止有他,还有他的一帮手下。
谁知中年男子听完她的话,仰头大笑。
那笑,震得清秋耳朵生疼。
“哈哈哈,哈哈哈,报官,实在有趣,他自己就是个官,还报什么官。”最后几个字,中年男子是咬出来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痛恨。
他是官?
清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对方吐字清晰,她非常确定对方的确说的是他是官,白凌修是官,他怎么可能是官。
这人在胡说八道吧。
她正色地道,“你一定是找错人了,肯定是同名同姓的,我家相公绝对不可能是个官,他曾上过战场,受了重伤被迫回乡,如今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她试图解释,可中年男人已经不打算再理她。
他扫了她一眼,吩咐手底下的人好好看紧她,等着白凌修上门来赎人。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门被重重地关上,还有落锁的声音。
清秋双手被紧紧绑缚,她试过许多法子,依旧是纹丝不动。
房间只有一个脑袋大的窗户,就算她费尽心思把自己的手给解开了,那个洞,她怕是爬不出去,门外又守了那么多人。
看来,逃走是无望了。
她定了定心神,努力将方才那人所说的话从头到尾再履了一遍。
那人的意思,似乎是因为白凌修从中坏了他的好事,他才将她绑至此,而阿修之所以坏他好事,是因为阿修是个官。
不不不——
清秋晃了晃脑袋,甩掉这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阿修怎么可能是官,若是,她一定会知道的,他们可是夫妻啊,成亲一年多了,日夜相处,他若是官,她怎么可能一点苗头都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