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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珩的出现,让整个宴会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身后跟着的,是华夏玄学界真正的泰山北斗,每一个都是跺跺脚能让一方震动的人物。
孙瑶的父亲,孙氏集团董事长孙宏伟,立刻满头大汗地挤出人群,强作镇定地打圆场。
“陆院长,您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误会。瑶瑶年轻不懂事,我代她向这位向乔小姐赔罪。”
我从陆知珩的庇护下站直身体,理了理被扯乱的旗袍,接过侍者递来的一杯红酒。
我轻轻晃着酒杯,目光却落在孙宏伟身上。
“孙董客气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安静的会场。
“我只是好奇,三十年前,靠着在川蜀深山里,盗挖金丝楠木阴沉木起家的孙家,怎么有脸面,来主办这场国风慈善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金丝楠木阴沉木,千年不腐,万年不朽,是国之瑰宝,每一根都价值连城,更是严禁私人挖掘贩卖的。
这是孙家发家史上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深的原罪,一旦证实,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孙宏伟的脸,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
我没有看他,继续说道:“你们孙家请高人,将祖坟葬在了‘五鬼运财’之局上,
此局可旺三十年。但此局凶险至极,是以家中子孙的福德气运为祭品,换取泼天富贵。”
“今年,不多不少,正好是第三十年。”
我的目光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孙瑶。
“令郎,也就是你的哥哥,前年在国外飙车意外身故。令尊,也就是你的爷爷,如今缠绵病榻,命不久矣。而孙小姐你,情路坎坷,所遇非人”
我每说一句,孙家父女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孙董,这财,运得还开心吗?”
“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
孙瑶尖叫起来,但她煞白的脸和不受控制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我不再理会她,从随身的小手包里,拿出了一面小小的八卦镜。
我对着大厅角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大型绿植盆栽照了过去。
镜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轻微的裂响,从盆栽的泥土里传了出来。
“那是你们家镇宅旺运的鬼运石子石,母石,就埋在你家祖坟的核心。子石一破,母石必裂。”
我收起八卦镜,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酒。
“五鬼反噬,就在今晚。”
话音刚落,孙宏伟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催命般的疯狂铃声。
他哆嗦着手接通,电话里传来助理带着哭腔的惊叫。
“董事长!不好了!老宅老宅走水了!火势根本控制不住啊!”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从刚才的鄙夷和猎奇,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放下酒杯,目光终于移向了那个从陆知珩出现开始,就僵立在当场,浑身冰凉的男人。
周牧言。
“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全场的目光,像无数聚光灯,瞬间打在了周牧言的身上。
他此刻的狼狈与他刚刚进场时的意气风发,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他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还想做最后的狡辩。
“乔乔安我们之间是感情问题,你不能不能用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