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从郑家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她和郑春燕在探讨大衣款式,马淑娟也提了不少意见,她设计的款式完全是前世的记忆,虽然时尚,可有些细节不适合现在这个时代。
马淑娟和郑春燕母女提出了改进,最后定稿了,苏眉想明天就去买些布回来做,再穿在身上出去走一圈,肯定能吸引更多的顾客。
夏艳秋在卫生间洗衣服,苏志勇在屋子里听收音机,苏眉准备回房间做习题,推开房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苏月被子都没盖,上半身都露在了外面,脸色惨白,直挺挺地躺着。
屋子里还有股古怪的味道,苏眉不禁皱眉,这味道真难闻。
她走近了苏月床前,伸手在鼻间探了探,呼吸微弱,便放了心,死了太便宜这贱人了。
从抽屉里拿出了细长的针,是她特意去中药店买的银针,她以后是要学医的,银针得备上,现在先拿苏月练手吧。
苏眉这几天自己看了些中医书籍,连皮毛都没学上,不过她也不担心扎死苏月,贱人没那么金贵,扎几针死不了。
在人中上使劲扎了几针,毫不留情,苏月悠悠地醒了,鼻下火辣辣的疼,睁开眼就看到了讨厌的苏眉,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银针,一个激灵,苏月顿时清醒了,警惕地瞪着苏眉。
“醒了?这针可真好使,不用谢啊!”
苏眉笑眯眯地扬了扬银针,苏月吓得不住退缩,怕她再扎自己,“你......你想干什么?”
“救你啊,你刚才开心得晕了过去,是我给扎醒的,明天就要和三十八岁高龄的老男人领证结婚了,还要当两个孩子的后妈,我听说大儿子十九岁了,小女儿十五岁了呢,恭喜你啊,连养孩子都省了,平白得了俩便宜儿女!”
苏眉笑得特别真诚,张海的两个孩子分别是前面两个老婆生的,年纪都不小了,大儿子比苏月还大一岁,这可真是小后妈呢。
苏月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苏眉眼明手快,一针扎了过去,苏月登时清醒,忌惮地看着她手里的针,心里更痛,还担心未来的一个星期怎么熬。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刚刚爸爸给了我五十块钱呢,让我买学习资料,这钱就是张海给的二百块彩礼,也就是你的卖身钱呀,真的很谢谢你,你的牺牲换来了我的锦绣前程,等我考上大学了,请你喝庆功酒啊!”
苏眉顾自说着,每句话都比刀子还尖利,扎得苏月遍体鳞伤。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给我出去!”
苏月气喘吁吁地叫着,声音微弱,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这个样子让苏眉想到了前世苏月确认慢性肾病时的情形,和现在的症状差不多。
看来她的努力见效了,苏月的肾病提前发作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说出来,等苏月和夏艳秋察觉不对劲时,说不定腰子就彻底废了了,等变成尿毒症时,苏月就只能换肾了。
“好啊,我不说了,不过你明天就要和张海结婚了,晚上就是洞房花烛了吧?哎呀,你的建明哥要是知道,你和一个可以当你爹的老男人做那些恶心的事,还是在竹林里,衣服都脱光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也不知道你的建明哥会不会伤心呢?”
“建明哥不会的,他知道是你害了我,你这个畜生!”苏月哭着骂,心如刀割。
明天她又要被张海欺负了,像在竹林那样,要煎熬一个星期,她要怎么熬啊?
她还担心建明哥会嫌弃她离过婚,可不嫁过去她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