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来了。”宋妙清从拐角走出来,在看清大厅所坐之人的时候有些惊讶。傅夫人和苏袅倒是没什么不对的,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在,贵妇人端坐一旁,皮肤白得透着冷光,她的眼线极长,斜斜地睨向宋妙清,红唇凌厉,微勾时透着分傲慢。
苏母轻抚着脖间的鸽血红宝石项链,状似无意地提起,“轻鸾啊,我们苏傅两家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我女儿的性子你也知道,心眼不坏,就是脾气爆了点。她那么喜欢从闻,又怎么会把坏主意打到青雉丫头身上呢。”
听这话的意思,这位贵妇应该就是苏袅的母亲。尽管宋妙清知道苏母对她怀有恶意,但为了礼数,还是得开口叫人,她低了低头,“苏夫人好。”
苏母的视线落定,却压根没有回应宋妙清,反而朝傅青雉招手,“这么久没见,青雉丫头的精神气好多了,来,让阿姨看看。”
可她伸了半天手,傅青雉都没有过去,甚至直接无视了苏母的呼唤,拉着宋妙清到傅夫人身边坐下,苏母只能尴尬地收回了手。
一旁的苏袅立刻瞪大了眼,在心里怒骂,宋妙清只是个保姆,也配在这种场合跟她平起平坐吗?但想到今日来前母亲的提醒,苏袅还是忍了这口气,装作热切地把住了宋妙清的手,“宋小姐,上次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害得你和青雉受伤,实在是不好意思。”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从苏袅上次第一次见面就能对宋妙清说出那种话,就说明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宋妙清,现在突然变了副模样,不是被鬼上身就是另有算盘。
傅夫人轻轻拍了拍宋妙清的手背,“苏袅是来跟你道歉的,你要是想原谅她那就原谅,如果还介意那就不原谅。都没事,反正有我给你撑腰呢。”
她说话声音不小,也是在说给苏家母女听,后者顿时面色一变。
宋妙清则是心里一暖。苏母说得没错,傅家和苏家算是故交,就算是顾及着生意上的情分,傅夫人也不该当着她们的面这么说。但对于宋妙清,傅夫人可是把护短做到了极致。
为了不让傅夫人难做,宋妙清笑着回答,“苏小姐是无心的,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一个道歉,一个接受,事情到此本该可以了结,但偏偏有人不想。
苏母在此刻又开了口,“宋小姐啊,看到你和我女儿能和解我很开心,但是你也得反思一下产生这场矛盾的原因是不是?你在傅家做保姆,就算再得雇主的心,也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女儿耿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对从闻有多喜欢,难道不是因为你和从闻走得太近,所以她才会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啊。”
言下之意,是希望宋妙清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碰不该碰的东西,别巴结不该巴结的人,比如苏袅一心恋慕的傅从闻。
母女两一唱一和,嘴上说着来道歉,却又突然发难羞辱,原来是女儿受了委屈,妈给出头来了。
“单红英,你到底想干嘛。”傅夫人气得直呼苏母大名。
苏母看起来十分无辜,“我只是在教她做人而已。”
宋妙清拦住还想说什么的傅夫人,朝苏母微微一笑,“为了感谢苏夫人对我的教诲,我也给您提点醒吧。我略懂一点算命的皮毛,或许能给您开开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