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就发现挡在宋妙清面前的那个男人正以一种极其淡漠的眼神盯着他,男人身形高大,冷峻的眉眼透着凌厉。他在谈生意的时候见过许多大老板,但没有一个能给他如此压迫感。
仿佛只要说错一句,下半辈子就完了。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为宋妙清出头呢,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宋妙清的脸色有些苍白,被冰凉的酒液激得身子发颤,她用手护住胸前被浸湿的布料,拽了拽傅从闻的袖口。
感受到那轻微的拉力,傅从闻低头,对上宋妙清坚定沉静的眼神。下一秒,她拢着外套从他身边走出去,顶着周围人探究的目光也丝毫不怵,“你说我勾引周帆?喏,监控就在那里,谢小姐要是不嫌麻烦,可以跟我一起去查监控,应该能明明白白地看到,是他先拦着我要跟我聊那些陈年旧情。”
宋妙清面露嘲讽,靠近一步逼视着心虚的周帆和敢怒敢不敢言的谢晓雯,继续说,“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出轨,在外面找野男人,你是亲眼看见了吗?说话。”
谢晓雯被她最后那声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正想回“凭什么听你的”,就被她身后的冷脸男人瞥了一眼,立刻就像嗓子被扼住似的,最后不甘心地说,“没有。”
“没亲眼看见你敢造谣!谁告诉你的,谢翠芳?她上次在商场找我麻烦,最后理亏跑了回周家告状你们就信,这是有多恨我啊。你们一家子不是都很关心那个‘野男人’是谁吗?”宋妙清顿了顿,突然弯着眼看向傅从闻。
“就是他,我现在的雇主傅从闻先生,我在他家当傅小姐的贴身保姆,你俩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他,他要是介意,当场把我辞退我都不会有怨言。”
傅从闻三个字出来,在场除了莫洲和部分知情者,其余人的脸上都掠过一丝异色,更多的是热切。
传闻中傅氏商业帝国的缔造人,几乎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只有部分界内人士知道他的长相,但就算是知道,也没人敢乱传。
周家人敢说傅从闻是野男人,又说傅青雉是野种,知道内情的周帆吓得腿都软了,差点跪下去。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没有。”
宋妙清皮笑肉不笑,“既然没有,那就让谢晓雯给我道歉。”
听到这话,谢晓雯几乎立刻露出了抗拒的表情,她才不要给宋妙清道歉!
周帆显然是察觉到了谢晓雯的情绪,他瞥了眼傅从闻的脸色,心一横,暗自掐了把谢晓雯的腰肉,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快点,傅总和莫先生都看着呢。”
要知道周帆可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有了这个叫傅从闻的人出面,局势似乎一下就变了,谢晓雯心里委屈,但也不算蠢得彻底,最后忍着羞耻,恶声恶气地说,“对不起行了吧!”
周帆闻言,吓得半死,连忙挂上狗腿恳切的笑容,“晓雯不懂事,刚才胡说八道,希望傅总您别介怀,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不等他把话说完,傅从闻便给了身边的莫洲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勾着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