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这两个字犹如烧红的烙铁,一下子烫乱了傅从闻的心绪,他和宋妙清之间本没有什么,可为什么他听到莫洲这么形容宋妙清的时候,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傅从闻眸色微动,凉凉道,“莫洲,管好你的嘴。”
“哎呀,你生什么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他不说,那你告诉我呗。”莫洲拍了拍蒋冬的背。
他养尊处优长大,平时又都干的是些画图、裁剪、缝纫的细致活,这一拍下去的手劲当然不大,软绵绵的。
蒋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怎么从说话声音到力气都跟娘们似的,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是老实回答,“她叫宋妙清,是傅总家里请的保姆。”
莫洲恍然大悟,顺势说,“只是保姆啊,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用客气了啊。我又不为难她,只是想花点钱请她来弹几首曲子。再说了,你拒绝我干什么,问过人家本人意见没?说不定人家就想干这份活呢,谁会嫌钱多呢。”
他说话实在缠人,蒋冬听着都闹心,更别提傅从闻了。
男人眉头一皱,刚想拒绝,忽然回味起莫洲的最后一句话,他想到先前那个夜晚,宋妙清告诉他想好好赚钱生活。
傅从闻给她的工资暂时是定死的,最多在年终福利上多给点提成,或许对宋妙清来说,这还真是个赚外快的机会。
可是他为什么要关心她到底能不能赚到钱?
眸子一暗,傅从闻沉默片刻,还是改了口,“我回去问她。”
莫洲见状,竖了两根手指,“告诉她,只用在船上弹两个小时的琴就可以拿两百万哦!得了,反正你这会儿也不欢迎,我就先走了。”
一直出了办公室的门,莫洲脸上的笑都没能退下来。他可是真把傅从闻当朋友的,当初两人认识没多久之后,傅从闻就去了另一个国家,等到他再次知道这厮消息的时候,人家居然已经有女儿了。
可不管莫洲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有关傅从闻前妻的背景。可这次不一样,傅从闻可是当着他的面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兴趣,这可给八卦的莫洲乐坏了。
到时候要是真能成事儿,傅从闻可不得感谢他吗?
莫洲走后没多久便到了下班时间,以往的傅从闻都等员工都走光了才走,可今天不一样,他心里有事儿。
于是在蒋冬明显表现出准备跑路的躁动时,傅从闻合上文件,淡淡吩咐道,“别抖得跟跳蚤一样了,下班吧。”
蒋冬一愣,讪笑着捂住了雀跃的膝盖。
坐上车后,傅从闻脑中不断掠过阳光下女人悠然抚琴的场景,唇边竟然不自觉勾起微不可察的笑。
她会的东西还挺多。
傅从闻不知道他脸上的变化被蒋冬在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他暗自呲牙,傅总这突然笑起来,还怪瘆人的,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