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清发来的地址距离傅氏集团并不远,同样都在市中心,开车过去只需要十分钟。
行车路上,蒋冬一直通过后视镜偷偷打量傅从闻的脸色,他和傅从闻认识的时间可不算短,甚至还说得上是发小呢。只不过在蒋冬父亲退休前,蒋冬一直在国外留学,考到金融学硕士才回来。他爸说如果能待在傅从闻身边当助理,也能学到点本事。
但他很快发现傅从闻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这段时间来,他是真的见识到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可这样的一个人,却频频被宋妙清牵动情绪。蒋冬是反应迟钝,却并不是傻子。
难道傅从闻和宋小姐之间真的有点什么?
时间不容他多想,很快就到了宋妙清给的定位点,一家名叫“爱心之馆”的宠物店,刚到门口,蒋冬还下意识感慨了句,“这门牌搞得不错啊。”
就在这时,店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蒋冬一愣,刚想往里走,就看到傅从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前面。
推开门之后,入目而来的景象让门口两个男人齐齐顿住了脚步,蒋冬更是脸色难看地惊呼,“宋小姐!”
只见宋妙清头发凌乱,两颊红肿,甚至带着道道血痕,她被一个黄毛男人掐着脖子按在地上,双腿不断地蹬着,面色发紫,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她费劲地侧过头来,眸子蓄着清泪,暗淡无比,连发出的声音都是那么嘶哑微弱,“傅、傅先生......”
黄毛男也注意到两人到来,他还没从那种充满攻击性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下意识就骂道,“你们他妈的又是谁啊!”
话音刚落,黄毛男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抓力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下一秒,一个拳头猛地砸到了他脸上。
宋妙清从濒临窒息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她剧烈咳嗽过后,等视线清晰了才发现此刻压着黄毛男打的人,赫然就是傅从闻。
男人的脸色冷得吓人,长眉低压,眸色闪动着少见的阴戾。他身量比黄毛男高出许多,裸露在外的腕部青筋绷起。傅从闻垂眸,忽然抓住黄毛男的头发走近墙边,猛地把黄毛男的头扣到墙上。
“砰”地一声,黄毛男现在连逞嘴上威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觉得眼冒金星,额前甚至流下了温热的液体。
是血。
店内一片寂静,宋妙清从来没见过傅从闻这副样子,她撑着地坐起来,轻声唤道,“傅先生,对不起,您交给我的事我没办好,还要麻烦您亲自跑一趟来。”
她说着,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
傅从闻沉默片刻,缓步走过去,淡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妙清没有隐瞒,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说到最后,她声音渐弱,“我没能给青雉小姐挑选好礼物。”
傅从闻的视线落在她高高肿起的面颊上,说不清心底是怒气还是责备,似乎每次见到宋妙清,她身上总会多一些新伤。可哪怕自己伤成了这样,宋妙清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道歉,怪自己没有达成给傅青雉的许诺。
他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将宋妙清打横抱起。
宋妙清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傅从闻会突然抱她,措手不及的腾空感让她下意识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