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景什么都没听进去,唯独听进去了一个“傻”字。
当下立马就不乐意地凝起了眉头:“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已经痊愈了您还要说我是傻的,难道对您来说,我如今还是过去的痴傻模样吗?”
一听这话,淮王妃就皱起了眉头:“阿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她本想问是不是孟月临教的,但到底还是那是儿子的救命恩人,话出口前,还是收敛了几分。
可饶是如此,如今的温砚景还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温砚景气鼓鼓地道:“我才该问母亲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前阵子您明明开明又大度,对我的事情都让小神仙做主,如今却跑来这里说一些奇怪的话。”
“最近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挑唆你和小神仙的婆媳关系了?您倒是说出来,我要去问问那人,到底是不是想要我淮王府鸡犬不宁才罢休!”
说完,温砚景转头看向跟着淮王妃一起来的霍忱:“去查!立刻查!给本世子往死里查!”
见他动了怒,淮王妃也冷了脸。
“好了!闭嘴吧!”
她看着温砚景,满脸的生气:“你是翅膀硬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只记得孟月临对你的救命之恩,忘了你母亲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照顾了。”
闻言,温砚景也生气了。
他伸展双臂使劲挥了挥,道:“母亲看到了吗?我没有翅膀!”
淮王妃:?
“还有,知恩图报是美德,小神仙最初救我的时候母亲就知道她会嫁给我为妻,那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想要跟她相比较,等她成为我的妻子了您就要比较了?”
“况且如果不是小神仙救了我,母亲您还是一个拥有傻儿子的可怜母亲,小神仙不仅救了我,也救了您,您何必与她来进行比较?”
“最后,她如今是我的妻子,是要与我相携半生的人,母亲更不应该与她来比较,说什么记得她忘了您的话,传出去了,您是要叫人笑话的!”
一番话说得流畅又认真,整个包厢里的人都被他说得目瞪口呆。
淮王妃更是气得不行,胸口剧烈起伏却说不出一个字。
温砚景站得笔直,冲淮王妃躬身一礼,最后认真道:“还有,虽然流水席我拿了三千两出来,但昨晚回去后我才发现,小神仙把银子还给了我。”
“流水席的银子,是她拿的,她根本不缺钱,还请母亲以后不要再说她拿我们家的钱给自己做名声的话了,很难听!”
淮王妃: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看着眼前聪明伶俐却不再听话的儿子,心里只觉得憋闷。
“她一个山上长大的野女,哪里来的钱?还不是你平日里给她的!当我不知道吗?”
“母亲这话更难听了!”
温砚景立刻大声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神仙不仅是宁远侯府嫡女,还是聚宝拍卖行少主,无论是侯府还是拍卖行,哪个缺银子?”
“况且‘野女’这个词是之前孟玉翡造出来让人嘲笑贬低我妻子用的,母亲如今用这个词来称呼我的妻子,是连我一同看不起,连我一同辱骂之意,还请母亲慎言!”
淮王妃被他接二连三的怼回来,只觉得颜面尽失,对孟月临的不满更是升到了巅峰。
但她也知道温砚景的话是有道理,她没有办法很好地反驳。
再者,此时此刻虽然在包厢内,可包厢窗户大开,包厢内还有不少她带来的下人,温砚景不顾她的颜面如此激烈反驳,叫她十分受不了。
“我是你的母亲,你痴傻那些年,我为了你费尽心力,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