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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顾氏集团危机刚解除,顾裴司后脚就赶来了医院。
他不着调的关心还有身旁扶着小腹面色得意的女人。
我扶着病床的铁栏,声音发颤,“可以将小允转到更好的医院,请最好的专家,有助于她早日醒来,行吗?”
顾裴司难得没有犹豫,直接应下。
而白苏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翻涌着阴鸷的光死死盯着我。
而我挺直脊背冷冽地回应了上去。
次日凌晨,趴在小允床头一向浅眠的我发现滴答声好像停止了。
睁眼一看屏幕的蓝光熄灭了,心脏仿佛也跟着骤停。
我颤抖地拨通号码,还好已经解除了拉黑。
“是白苏苏搞的鬼,你快叫人恢复供电!小允没了仪器支撑不住的!”
对面传来娇弱的啜泣声,“裴司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污蔑我,而且”
顾裴司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哭腔。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就去处理。”
挂断电话后,不久就来电了。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抢救室。
屏幕上是一道刺目,寂静的红线,我浑身开始不住颤抖
医生摘下口罩,声音带着压抑的沉重。
“临到关头,我也不瞒你了,顾小姐不仅仅是简单的脑死亡,多脏器衰竭这些仪器,不过吊着她的最后一口气,所以在断电的那一刻,就已经抢救不回来了。”
大脑一阵嗡鸣,视线也逐渐模糊。
我轻抚着她苍白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投射出细碎的阴影。
我的女儿再也不能睁开眼歪头向我笑,甚至不能再看到了她。
一想到这,我再也支持不住地瘫坐在地,捂着心口崩溃地大哭。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扶着墙艰难地起身。
“不行,大仇未报,我必须振作起来。”
我转头告知医生让他把这些检查都事无巨细地打印出来。
不久后,他们赶到了医院。
看到白苏苏的那刻我猛然向前扑去。
她尖叫着后退,立马躲在顾裴司身后,发出细碎的呜咽。
“裴司哥哥,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杀了我和孩子。”
“她这出戏码你还没看腻吗?顾裴司,我的女儿小允就在断电的那刻永远地失去了生命!”
我拿出了粉色手表。
“这里头有260多条未发出的语音,小允这大半年到底受了多少罪和委屈,我想你比我清楚地多。”
一直沉默无言的顾裴司已不知觉地红了眼眶。
“对不起,阿月,是我眼瞎心盲,让小允…”
说着他便推开了白苏苏,颤抖地接过电话手表。
点开了录音
白苏苏捂住小腹,面色痛苦,“裴司哥哥,我们的孩子好痛啊”
此时录音里将她对小允的恶毒嘴脸展现地一览无余。
她连忙慌乱了表情,扯着顾裴司的衣角。
“顾夫人自车祸后就不能生育了,等我生下孩子,就过继给她赔罪好不好?”
我捏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说。
“那场车祸是谁设计的?你不是最清楚吗?白苏苏你为了能嫁进顾家,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啊。”
话音刚落,顾裴司青筋暴起的手背想要将白苏苏拽倒。
却被她死死地按住,放在隆起的小腹上。
“你摸摸,宝宝在动啊,它是你的孩子啊。”
在顾裴司怔愣的片刻,顾老太太将银杖往地上猛地一震…
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我顾氏族谱容不得这孽种!”
“非要我把她去国外找野男人,在外沾花野草后被家暴才不得已回国的证据摊开?还有小允误报的病情,被篡改的报告拿出来,你才肯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