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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荣却在旁边笑着对我打气:
“忍五分钟,别耽误天天。”
“你反应快,没问题的。天天比赛要紧,别矫情。”
我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干了,他却说我矫情?
我绝望的表情取悦了他们,有人兴奋地走上前,拿过一旁的钢叉:“我可以帮你停下来呀。”
钢叉停在我的必经之路上,马跑得飞快,撞上钢叉必定非死即残。
我艰难地伸手去扯脚蹬,大声嘶吼:“把钢叉拿开!”
那人连姿势都没有动一下:“不是你自己说要下来的吗,我是在帮你呀。”
钢叉逼近眼前,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我爸爸和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萧荣脸色一变,终于过来阻止了他们。
“天天的练习还没结束,干嘛要这么早把她放下来。”
听到这句话,刚刚涌上一股暖流的心瞬间冰凉无比。
那个人扔掉钢叉,不满地说:“反正是一个冒充骑手的假货,这么在意她干什么?”
陆天天微微一笑,握紧缰绳调转马头:“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再练习练习,江离好像有点不耐烦了。”
萧荣立马瞪了我一眼:“江离,你连这么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陆天天骑着马从我身边轻巧避让,擦身而过间我听到了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冠军和萧荣,我都要定了。你现在这样子,拿什么和我比?”
那天我被马拖了两公里,半昏迷时才被他拖回马厩。
我叫住他:“我们解除婚约吧。”
萧荣沉默了,过了会儿一句话没说就转身出去。
完全不管我身上还在渗血的伤痕。
我裹紧几乎遮不住身体的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我掏出手机想报警,却看到我被马拖在地上的视频被发在了马术俱乐部的大群里。
“都来看看,这就是装逼的下场,硬说自己是专业骑手,结果连马都不会骑。”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耳边一阵嗡鸣。
群里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
“没想到她都是装的,还以为她有多厉害。”
“不懂装懂,终成饭桶。”
“要我说,这种人配留在我们俱乐部里面吗,就该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让全国的马术爱好者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我哆嗦着手打字:“我没准备就被推上了最烈的马,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群里依旧在诋毁讽刺我,没有人相信我的解释。
我按下报警键,警车呼啸驶来。
俱乐部负责人突然打了个电话进来:
“江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希望你能拎清。”
“你待会就说你是自愿当陪练,身上的伤是不小心弄出来的。”
我简直要气笑,我身上几乎找不出来一块完好的肉。
为了俱乐部的口碑,就要让我咽下所有加在我身上的苦痛吗?
警察走了过来:“谁报的警?”
我站出来,面对着萧荣和陆天天他们所有人,像是孤军奋战的战士:
“他们故意将我推到烈马上,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在网上造谣辱骂我,他们都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