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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凶杀人、蓄意侵占个人财物、殴打、伤害他人。够你进去改造几年了。”
冰冷的手铐铐在腕间时，他还不甘地嘶吼着。
“你们有什么证据！”
“律师，我要律师。”
陈诗露不知死活地冲过来，拉扯警官的手。
她小腹已经微凸，警官不敢推搡。
可谁知她用力过猛，拉着祁宴宁双双倒地。
祁宴宁双手被铐，难以控制身形，摔倒时竟重重跪在陈诗露小腹。
她凄厉惨叫，身下立刻鲜红一片。
可祁宴宁根本不在意她的痛苦，连声催促她打电话叫律师。
直到救护车把人抬走，他还跺着脚骂她不中用。
我不知道陈诗露听见这些是什么感受，
反正都与我无关。
在祁宴宁被塞进警车之前，我走到他面前。
当着他的面，从袜筒里掏出备用机。
解锁，里面赫然显示，正在语音通话中。
通话对象，祁星宸。
他眼珠像是要凸出来，难以置信地盯着通话界面。
“不可能！我的人下手那么狠，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敛睫，想到医生发来的消息，心中酸涩。
危机之时，祁星宸第一反应是用自己的命，换我平安。
却也正因如此，反而避开了最有可能致残的那一击。
他的特助及时带人赶来，又拦住了第二波意图不轨之人。
将存储卡交给可靠的人后，警方立刻准备叫人来问询。
行动前，他们本来做好了对象不配合、不交代的准备。
但谁知我只是想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又意外录到他亲口承认买凶杀人。
祁父本来还想方设法阻拦警方申请搜查令，
可有了语音记录，上层立刻批准搜查。警方抢在祁父销毁证据之前查出真相。
经过一番调查审理，法院下达终审判决。
有期徒刑十年。
我与祁星宸十指交握，坐在旁听席。
“星宸，对不起，因为我，你大哥怕是要恨上你了。”
他无所谓地笑笑：“不要紧，欧洲市场才是我的基本盘。不过如果你不想出国，我会逐步把产业重心转回国内市场。”
我摇头。
刚想开口，就听前面一阵嘈杂。
陈诗露不知怎么把刀带进法庭的，终审结束，她突然暴起，一连捅了祁宴宁十七刀。
一只大手蒙住我眼睛，祁星宸声音紧张：“别看。”
我坚定拿开他的手。
“没事，有你在，我不怕。”
原来，祁宴宁被捕时不小心压到了陈诗露的肚子，导致她大出血。
人虽然救了回来，但也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祁父不能动自己的亲弟弟，就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逼得她如同过街老鼠，只能流落街头。
她被逼到绝境，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了。
法警很快控制住现场。
我和祁星宸无心再看，携手离开。
祁星宸忽然展颜，拉着我站在银杏树下斑驳的光影里。
“想在朋友圈秀恩爱，老婆大人批准吗？”
我笑着伸手，
两只手拼出一颗心。
阳光正好，连云朵都被吹成爱心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