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亲如何得知那人你们招惹不得?”谢宴之又问道。
“我母亲曾派人去外祖住的地方寻过姓杨的这家人,却发现周围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痕迹。”
谢宴之心下了然,能完全抹去生活的痕迹,绝不是寻常人家。
就像当年的侯府一样,老夫人派来的人在他们父子启程回京城时,就打发走了周围的左邻右舍,叫他后来想要回去寻一抹记忆都不能。
沈清念看谢宴之有些出神,似在思索什么,她脸上有了一丝狡黠。
她就是要给他一个未知,让他放不下心来纳她。
毕竟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妾与别人定着亲,又嫁给自己呢?
或许谢宴之会想着先查清楚,那纳妾之事就能拖延一些时日。
沈清念又说道:“我母亲跟我说这定亲的事,也是怕将来有一日,别人拿着庚帖上门,好叫我心里有个准备。”
“不过表哥放心,你纳我,不算是夺人妻子的勾当。”
“反正那人也不会要我。”沈清念说完,瞥了一眼谢宴之。
谢宴之看着沈清念的脸,目光发寒,什么叫夺人妻子的勾当!
沈清念居然用将他和这么不入流的粗鄙之词放在一起!
他也明白她心里到底还是不愿成为他的妾室。
不过她这桩亲事,他自会去查清楚。
谢宴之的目光令沈清念有些招架不住,她侧过头,不敢与谢宴之对视,怕被他看穿了心思。
不知怎的,谢宴之总觉着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
蓦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冷出声:“沈清念,下月初七,准备好。”
不管那定亲的人是谁,她都别想拖延时间。
沈清念,他是不会放手的。
沈清念也没想到,她都拿出亲事来了,谢宴之还是一点儿都不松口。
她心里对谢宴之的认识又多了几分。
她不禁也有些气恼,这谢宴之也不是缺女人的人,偏偏就要纠缠她。
“表哥,我累了,想歇下了。”沈清念说着就往下躺,拉着锦被盖住自己,闭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
谢宴之看着沈清念这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有点窝火。
但是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看起来更加苍白,也没了神采。
想着她应是累了,也懒得找她说道说道,便起身回了观澜居。
谢宴之走后,沈清念睁开了眼睛,她心里有些焦急,离下个月初七没几天了,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菱儿一脸谨慎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纸包,有些激动地站在床前:“小姐!”
沈清念起身靠在引枕上,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菱儿将手中的松子儿递了过去:“这是平安哥给我的松子儿。”
原来是平安给她的。
沈清念看菱儿那开心的模样,笑了笑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不,小姐,你仔细看里面。”菱儿说完话,还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害怕大公子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