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便宜的铺子,又没什么客人。
菱儿和沈清念走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铺子。
二人便在路边的茶摊上买了两碗茶喝,坐下来歇歇脚。
而对面楼上的胭脂铺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沈清念。
顾灵玉转过头,对谭氏道:“母亲,那里的就是沈清念那个贱蹄子。”
“哦?”谭氏靠到窗边看了看。
楼下茶摊那里坐的女子容貌清丽,眉眼温柔。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能勾走谢宴之的心。”谭氏拿起一盒胭脂,拿到鼻尖处闻了闻。
“母亲,我要那贱蹄子好看!”
她与宴之表哥青梅竹马,她的心思,宴之表哥明明知晓,却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过她。
这个贱蹄子才来了几日,就得到了宴之表哥的心。叫她如何不气!
“你宴之表哥到现在都没有在人前提起过她,想必也只是一时迷恋她的皮囊而已。”
“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根本无需理会。”
顾灵玉又想起那日宴之表哥给沈清念戴上簪子的情形,胸中愈发烦闷:“母亲,她才来了几日,就勾上了表哥,定不是个简单的。”
“她不过一个穷乡下来的丫头,收拾起来容易得很。”
谭氏在信阳侯府也斗了不少姬妾,能稳坐侯府夫人的位置,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像沈清念这样,根本无须费神。
谭氏看着女儿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她还是有些急躁了。
“你是信阳侯府的二小姐,要有侯府小姐的风范。不能为这种毫无身份的人丢了体面。”
顾灵玉看沈清念还有心思在那里喝茶,心里就觉得窝火,什么都没说就跑下楼去。
谭氏也只能跟着去,她这女儿性子鲁莽,她可不能让她丢了信阳侯府的脸。
“沈清念!”
沈清念还未看清来人,就觉着脸火辣辣地疼。
“我说过,你再用这张脸勾引人,我就划烂你的脸!”
沈清念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顾灵玉。
菱儿见状,赶紧护在自己小姐面前,不许顾灵玉再靠近沈清念。
街边的行人一下子围拢过来看热闹。
沈清念皱了眉,这顾灵玉今日是要坏了她的名声吗?
沈清念摸着被打的脸,一行泪滑过脸颊,我见犹怜。
“顾姑娘口口声声说我勾引人,可能说出是何人,可有何凭证?”
“当然是宴”
顾灵玉一下将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她不能说出宴之表哥的名字,会坏了表哥的声誉。宴之表哥知道了定会发火。
沈清念看顾灵玉把自己憋着的模样,就知道她不敢说出谢宴之的名字。
她又说道:
“顾姑娘是信阳侯府的姑娘,我一乡下来的女子,姑娘想打我,随便找个由头就是了,反正我也是反抗不了的。”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道:“原来是信阳侯府的小姐啊,难怪这样粗鲁霸道,原来是仗势欺人呀。”
“我看这侯府的小姐与市井婆娘没什么不一样啊,都一样泼辣!”
“你!”顾灵玉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