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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现场都用粉红色的玫瑰花装饰着,几乎可以说是粉色的海洋。
各色的彩带灯光照地场地充满着梦幻的色彩,不远处,是十多层高的玫瑰蛋糕,如果说没有震撼是假的,现场的布置足够能看出谢淮的用心。
随着音乐的响起,谢淮拿着鲜花走了出来。
看着从旁边走出来的师姐,母亲还有朋友和同事,姜望舒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姜望舒被推搡着走到了正中心,穿着黑色西装的谢淮款步走来,然后注视着姜望舒,“生日快乐,望舒。”
姜望舒这才反应了过来,今天是她的生日,而前段时间的忙碌都已经让她忘记了。
她并不是一个爱过生日的人,甚至还觉得会有些麻烦,就连之前沈从瑾跟她过生日时也只是简单操办,从来不会像谢淮这么大张旗鼓。
师姐走过来碰了碰姜望舒的手臂,“哎呀啊,谢淮可是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每天微信上都要有几百条消息,不是让我挑花就是让我挑蛋糕,给我都干出工伤了。”
就是姜母也跟着开了口,“就是啊,小谢这嘴严地很,我问都不告诉我,这不前一个星期才告诉我要给你过生日,偷偷准备惊喜呢。”
这是姜望舒从未如此地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重视,被爱意包围着。
她看着周围人的笑脸,和发自内心的祝福,姜望舒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看着面前的谢淮,微笑着,“谢谢你,我很开心。”
是发自内心地开心,和对今后的每一天。
一直到了深夜,这场生日宴才结束,姜望舒喝了不少酒,脸上醉醺醺的。
谢淮将她抗进了车里,姜望舒将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活像个袋鼠,脸上两团因醉酒而产生的红晕更添了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可爱。
“谢淮,我们结婚吧。”姜望舒的嗓音又低又哑,谢淮甚至一度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姜望舒只是笑了笑,眼睛弯弯地眯着,“我看到你藏在抽屉里的戒指了。”
面前的谢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眼神中的震惊简直要逸出来,他又问了一遍,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当再一次得到确定的答案后,眼底的欣喜就再也藏不住,他几乎是急急忙忙地就把戒指拿了出来,“你说好的,明天酒醒了不许反悔。”
姜望舒盯着手上的戒指,又蹭了蹭他的笔尖,开口道,“不后悔。”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沈从瑾尽收眼底,姜母走了过来。
沈从瑾是被姜母喊来的,他原本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不曾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幕。
“我喊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望舒的面前了,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沈从瑾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回国去,别待在加州了。”
街边,疾驰而过的车窗里闪烁着幸福的笑脸,而车窗上晃过的沈从瑾的脸却是一片冰冷,他孤寂地走在街边,活像个孤魂野鬼。
他知道,周围的热闹与他再无半点关系。
沈从瑾回了国,他一个人守在曾经两人共同生活过的房子里,苦苦支撑着那一点可怜的回忆。
一道刺眼的亮光照进他的眼睛,沈从瑾费了好一会才适应亮光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群人直接闯了进来。
他们粗暴地将沈从瑾拖了出去,沈从瑾看着面前的封条,一瞬间都清醒了过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工作人员面色铁青,“你涉嫌一起洗钱的案件,现在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已经被抵押。”
洗钱?沈从瑾脸色瞬间都变了,工作人员脸上的不屑更浓了,“沈大总裁,您还以为自己是之前的大老板吗?现在早就不同了。”
沈从瑾急忙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上都是关于自己的新闻。
阮听文带着手铐,原本光彩照人的脸蛋看不出半点往日的光彩,她突然指着镜头尖叫着:“开工作室洗钱都是沈从瑾指示的,那些项目资金都是经过他的手的!”
“哐当!”一声,大门被紧紧关闭,沈从瑾如同丧家之犬被丢在门外。
他脑海里回想起阮听文说过的话,她要是出事不会让过他的,如今他做到了。
电话响了,是沈寂,“从瑾啊,你可别误会,这件事可不是我做的,我这个做哥哥还没有这么赶尽杀绝,只是你那老婆是不是太狠了,死前还要把你拉下水,从瑾啊从瑾,你还真是找了个好老婆。”
电话挂断,手机屏幕上映出沈从瑾灰白的脸,他名下所有的资金房产车子均被查封,现在的他,人财两空,一无所有。
深夜的街头,沈从瑾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夜里降了温,冷得吓人。
他裹紧身上仅有的衣服,蜷缩着身体。
身旁的手机亮了亮,一条新闻弹跳了出来。
【华越科技现任ceo谢淮与姜氏银行千金于昨日大婚,婚礼现场奢华至极,预估耗费近百亿。】
一张又一张照片,是姜望舒幸福的笑脸,明媚而灿烂,手上的钻戒闪闪发光,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温柔地搂着她的腰,两人看起来是格外地般配。
只可惜,这样的笑容他再也见不到了。
眼泪无声地脸上滑落,沈从瑾知道,是他亲手毁坏了这一切,而他永远失去了曾经深爱着他的姜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