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024年秋,屌丝打工人石红星在出租屋加班,收爷爷遗寄铜镜。划破手滴血,镜放青光,吸走意识。冰冷声音宣告:绑定绝境扭转镜,须穿入历代石姓将死之人,替远房老祖宗翻盘,失败即脑死亡。屏幕停在亲,我……,肉身失神,铜镜归寂。石红星已坠千年暗流,第一课:救一位同姓的未路枭雄,也是救自己。
他的力挽狂澜之路,才刚刚开始
邪王破局:无漏寺雨夜生死劫
青光如炼,意识在撕裂般的剧痛中被强行灌注,石红星甫一清醒,便陷入双重绝境。肉身之内,石之轩那浩如烟海、精妙绝伦的内力奔涌不息,远超石达开鏖战过后的疲惫身躯;可识海之中,邪王的冷酷、大德的空寂、丧妻的蚀骨悔恨,正化作三股暴烈冲突的意志,如三头凶兽般疯狂撕咬,每一次碰撞都让他头痛欲裂,几欲昏厥。
滚开!石红星在心底发出惊雷般的咆哮,来自异世的纯粹意志如万年磐石般镇压而下——这是他独有的优势,现代灵魂的奇异稳定性,虽无法彻底根除三股意志,却能强行将其束缚,勉强维持住危险的平衡,让他守住了清晰的自我意识。双眸睁开的刹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四周,石之轩的全部记忆、武功招式与江湖智计瞬间化为本能,长安无漏寺的雨夜全貌即刻清晰:夜雨凄迷,火把如龙蛇舞动,长林军精锐甲胄森然,弓弩上弦、刀剑出鞘,为首将领可达志气势汹汹;佛门四大圣僧分立四方,气机相连,梵唱隐隐,金刚伏魔大阵已然成型,镇压得虚空都微微凝滞;暗处,阴癸派残余高手气息阴冷如蛇,正蛰伏待机;更远处,寇仲气息虚浮似有旧伤,貌似无法出手,徐子陵气息沉凝,也有轻伤,二人立于一隅未敢贸然上前,显然是心存顾忌、意在压阵;师妃暄静立一旁,色空剑虽未出鞘,气机却如蛛网般将他牢牢锁定。
天罗地网,已然封死所有生路,他插翅难飞。
石之轩!你罪孽深重,今日还不伏诛!可达志的怒吼声如惊雷炸响,打破雨夜的死寂,长林军将士们齐齐向前一步,刀光剑影映着雨水,杀机更盛。
石红星嘴角勾起一抹邪异冰冷的弧度,此刻的他,既是掌控石之轩全部力量的邪王,更是心怀全局的穿越者。他瞬间剖析局势:若单凭武力强攻,即便武功盖世,面对四大圣僧的阵法、长林军的箭雨与各方高手的围堵,迟早会力竭陨落;唯有先以智谋乱敌心智,再借武力撕开缺口,杀出重围,方能寻得一线生机,先保住这条小命再说。
他缓缓抬眸,嘴角勾起邪异弧度,声音嘶哑却精准压过雨声,直击众人要害:伏诛就凭你们这些各怀鬼胎的蠢货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目光如淬毒的利刃,率先锁定阴影处的祝玉妍,你想用‘天魔解体’拉我同归于尽,顺便炸死寇仲、徐子陵和师妃暄,为阴癸派扫平障碍做梦!你这点藏在袖子里的阴私算计,石某早就看得通透!
祝玉妍身形猛地一僵,脸色瞬间煞白——这是她压箱底的绝命计划,连心腹都未曾告知,石之轩怎会知晓凝聚的决死之意骤然松动,气息紊乱间,连隐藏在暗处的身形都微微显露。远处的寇仲、徐子陵、师妃暄闻言,神色齐齐骤变,原本对准石红星的注意力,瞬间转向祝玉妍,眼神中满是惊疑与警惕,阴癸派与他们本就仇怨深重,若祝玉妍真有此心,他们便是腹背受敌!
石红星根本不给祝玉妍辩解的机会,目光骤然转向李唐阵营,语气中的嘲讽更浓:李渊、李建成、李世民!好一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可惜啊可惜,石某的眼睛,能看透宫墙之下那即将流淌的兄弟鲜血!李世民,你倒是说说,不杀兄囚父,你这‘天策上将’的兵权,如何能换成‘九五至尊’的龙椅你心心念念的‘贞观’年号,要用多少至亲的白骨来堆砌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李唐阵营中轰然炸开!李世民纵然城府深沉,眼底也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极致的震惊与骇然——这是他深埋心底、连自己都不愿轻易触碰的野望,竟被石之轩如此血淋淋地当众揭开!李建成猛地转头看向李世民,眼神中充满惊疑与戒备,手掌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佩剑上;李渊站在后方阴影里,脸色铁青如铁,握着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原本凝聚的杀心,悄然掺进了对儿子们的猜忌。一时间,李唐阵营的气机乱作一团,原本整齐的阵型也出现了微妙的松动。
紧接着,石红星的目光又落在白衣胜雪的师妃暄身上,语气变得诡异而缥缈,如同魔咒般钻进众人耳中:师仙子,慈航静斋口口声声代天择主,可你摸着良心说,你择的是能救苍生于水火的明主,还是手握重兵、能定天下的强者你与徐子陵纠缠不清,藕断丝连,这又是修的什么清净天道炼的什么无垢剑心你那引以为傲的‘剑心通明’,能不能照见自己道心深处,早已染上的情愫尘埃
师妃暄如遭雷击,娇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手中的色空剑竟发出一声低微的哀鸣。她修行数十载,道心坚定如铁,唯独与徐子陵的纠葛是她无法勘破的关隘,此刻被石之轩毫不留情地点破,潜藏的心魔瞬间被引动,原本锁定石红星的气机出现一道明显的缝隙。一旁的徐子陵也面色发白,眼神复杂地看向师妃暄,两人之间原本微妙的氛围,被这几句话彻底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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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石红星的目光扫过四大圣僧,语气中的嘲讽化作冰冷的利刃:还有你们这些满口慈悲的秃驴!口口声声说要超度众生,却心甘情愿做帝王的鹰犬,沾染红尘杀孽!你们布下这金刚伏魔大阵,表面上是要伏我这‘邪魔’,实际上,是要伏你们自己那颗早已被权力污染、不再清净的佛心吧!
这一连串诛心之言,如同一把把精准的匕首,狠狠刺入在场每一个主要对手的隐秘软肋。原本铁板一块、同仇敌忾的围剿联盟,从内部开始出现裂痕,猜忌、震惊、羞怒、自我怀疑……种种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就连长林军的士兵,也开始下意识地警惕身旁的盟友,气机联系瞬间变得松散。
石红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形骤然模糊!幻魔身法展至极致,如烟似幻般掠向右侧因心神动摇而出现破绽的长林军阵。放箭!可达志厉声怒吼,无数箭矢如暴雨般泼洒而出,可石红星的身影却如柳絮飘风,在箭矢缝隙中穿梭自如,更借着不死印法的玄妙,双袖舞动间引带箭气,让袭来的箭矢纷纷倒射而回!
噗噗噗!惨叫声接连响起,长林军阵瞬间混乱,士兵们既要躲避敌袭,又要防备倒射的箭矢,阵型缺口愈发明显。四大圣僧见状,同时催动金刚伏魔大阵,佛光普照之下,掌力如山岳般碾压而来,试图重新封锁石红星的退路。
石红星长笑一声,非但不硬接掌力,身形反而骤然折返,如一道轻烟直扑大阵气机流转的关键节点——智慧大师所在之处。他速度快得超乎想象,指尖凝聚内力,在与智慧大师掌风相接的刹那,突然变招,一缕尖锐指风不攻向对手,反而点向帝心尊者掌力转换的间隙!
嗯帝心尊者气机骤然一窒,金刚伏魔大阵的运转出现一丝滞涩。就这毫厘之差,石红星身影如鬼魅般从缝隙中一穿而过,直扑大殿方向!
留下!祝玉妍的厉喝声从暗处响起,天魔双斩带着凄厉风声斩向他后心——她虽被搅乱心神,却仍未放弃绝杀之机。可石红星仿佛背后生眼,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指点出,精准点在祝玉妍真气运行的必经之路!祝玉妍只觉胸口闷痛,攻势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瞬,而石红星已掠上大殿屋檐。
然而,身形刚落,灵觉便猛地预警——并非杀机,而是一股冰冷、哀伤却又无比熟悉的气息,从侧前方阴影中传来。石青璇!她手持带鞘古剑,立于雨中,清冷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眼神复杂难明。石红星心中猛地一紧,识海中被压制的悔恨意志瞬间躁动,似要冲破束缚。他深知此刻绝不能与石青璇有任何交集,无论是言语还是目光接触,都可能让他重新陷入心魔,成为致命破绽!
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硬生生折转,足尖在瓦片上轻轻一点,如受惊的夜枭般,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投向大殿另一侧的深沉雨幕,瞬间将那道清冷身影甩在身后,彻底避开了这场可能动摇心神的相遇。
追!可达志暴怒,率军紧随其后,四大圣僧亦化作四道金光急掠而去。师妃暄微微蹙眉,与徐子陵交换眼神,徐子陵缓缓摇头:他功力似更胜往昔,心神凝一,毫无破绽。强留之下,我军方伤亡必重。寇仲按刀不动,沉声道:先看看他要往哪逃!
石红星的逃窜并非盲目,他凭借石之轩的记忆,径直向后山一处看似寻常的峭壁奔去。眼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可达志狞笑道:石之轩,这下看你往哪逃!可石红星却骤然停步,转身面对追兵,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他抬手拍去肩上雨水,声音朗朗,再次压下风雨之声:诸位,今日齐聚无漏寺围杀石某,可曾想过,若我身死,下一刻长安城内,谁能制衡赵德言东突厥颉利可汗的铁骑南下,又有谁能抵挡李渊、李世民……你们真以为与虎谋皮,事后能安然无恙吗
此言一出,众人攻势不由得再滞。尤其是李唐一方的将士,脸色瞬间微变——魔门内部倾轧不休,东突厥更是心腹大患,邪王虽可怕,但其存在某种意义上却是各方势力的制衡者。祝玉妍冷笑: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
非是挑拨,乃是事实。石红星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众人,我若亡,阴癸派首当其冲,必被赵德言吞并剿灭,祝玉妍,你敢说你心中不惧佛门没了我这个‘邪魔’做靶子,下一个被帝王忌惮、视为眼中钉的,又会是谁李唐江山没了制衡之力,真能高枕无忧
他句句诛心,再次勾起众人的顾虑。就在这心神震荡的刹那,石红星动了——他并未攻击任何人,而是反手一掌,磅礴内力轰然轰向身后峭壁某处!轰隆!巨响过后,碎石纷飞,峭壁之上竟被轰出一个幽深洞口——那是鲁妙子预留的密道入口!
今日之围,石某记下了。他日江湖再会,再与诸位论道!长笑声中,石红星身影一闪,已没入洞中。不好!可达志惊怒交加,急扑上前,却见石红星入洞后反手一掌拍在洞壁内侧,喀啦啦——!洞口上方巨石轰然塌陷,瞬间将通道彻底封死!
追兵们扑到被堵死的洞口前,面面相觑,脸色难看至极——谁也没料到,他竟早已备好退路,更以两轮诛心嘴炮搅乱人心,在最关键的时刻成功脱身!师妃暄望着被封死的洞口,幽幽一叹:他心神圆融,武功更进,此番离去,恐非天下之福。徐子陵默然不语,思考着老岳父的诛心嘴炮,似乎句句扎心而言之有理。寇仲啐了一口:这老狐狸!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冲刷净今夜的一切痕迹。无漏寺中,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凌乱的脚印,而一个重归巅峰、智谋与武力并存的邪王传说,却在这场雨夜死劫后悄然传开。石红星站在密道中,感受着识海趋于稳定的意志与体内奔腾的内力,眼神愈发坚定——在这大唐乱世,他的力挽狂澜之路,才刚刚开始。
邪王定局:密道脱险后的谋与和
密道内潮湿幽暗,仅靠石红星指尖凝聚的微弱内力气劲照明。他刚避开洞口塌陷的余波,便立刻盘膝而坐,运转内力压制识海异动——方才与石青璇的短暂对视,虽被他强行斩断,却仍让那股悔恨意志泛起涟漪,若不及时平复,恐再生心魔。
他以现代灵魂的稳定性为基,引导石之轩原本的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如同以温水融化坚冰,一点点抚平识海的躁动。半个时辰后,当三股意志彻底归于蛰伏,石红星才睁开眼,眼底已无半分慌乱,只剩对局势的冷静盘算:无漏寺一战虽成功脱身,但各方仇敌仍在,阴癸派、李唐、慈航静斋、佛门皆对他虎视眈眈,若不主动破局,迟早会陷入更凶险的围剿;而缓和关系的关键,在于找到各方的利益平衡点,用威胁与利诱瓦解敌意。
首先要解决的,是最棘手的阴癸派。石红星凭借石之轩的记忆,知晓祝玉妍虽与他仇深似海,却始终以阴癸派存续为首要目标。他避开阴癸派总坛,转而前往两派交界的一处隐秘据点,故意留下一缕独特的内力气息——这是他与祝玉妍昔日约定的谈和信号。
三日后,祝玉妍果然孤身赴约,天魔气萦绕周身,眼神冰冷如霜:石之轩,你还敢见我
石红星却不接她的敌意,径直抛出一枚玉简:这是赵德言暗中勾结东突厥的密信副本,他计划借突厥之力剿灭阴癸派,再吞并魔门其他势力。你若不信,可派人去边境核查。
祝玉妍接过玉简,越看脸色越沉——赵德言一直觊觎阴癸派权位,此事绝非空穴来风。她抬头看向石红星,眼神多了几分警惕:你想要什么
暂时休战。石红星语气平淡,我需时间处理内部事务,你需时间防备赵德言与突厥。若你我继续内斗,只会让他人坐收渔利。待解决赵德言后,你我再了却旧怨,如何
祝玉妍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我信你一次。但若你耍花招,阴癸派必将与你不死不休!
一场可能即刻爆发的死斗,以共同的敌人为纽带,暂时按下暂停键。
安抚好阴癸派,石红星将目标转向佛门。他深知四大圣僧虽奉除魔为己任,却也心怀苍生,最忌惮战火蔓延。他没有直接上门,而是暗中派人将一份东突厥南下路线图送到无漏寺——图中详细标注了突厥铁骑可能劫掠的村落与寺庙,甚至包括几处佛门隐秘的修行之地。
三日后,智慧大师主动派人约见石红星于城郊破庙。见面时,四大圣僧虽仍神色严肃,却已无之前的敌意。智慧大师率先开口:施主送来的图纸,可有依据
我与突厥有旧怨,安插了眼线在颉利身边。石红星语气诚恳,大师若不信,可派人去边境探查,不出十日,必见突厥斥候活动。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知大师视我为‘邪魔’,但如今突厥压境,若佛门与我死斗,只会让百姓遭难。不如暂时停手,待击退突厥,我愿往远离长安的寺庙清修三月,忏悔过往罪孽,如何
这番话既点明了利害,又给足了佛门台阶。嘉祥大师沉吟道:施主若真能以苍生为重,老衲等愿暂弃前嫌。但你若违背承诺,金刚伏魔大阵必再向你张开!
佛门的敌意,以共同守护苍生为契机,得到初步缓和。
最后是最难应对的李唐。李世民城府深沉,对石红星的忌惮远超他人;李渊则视他为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后快。石红星却抓住了李唐最核心的需求——稳定政权、防备突厥与内部夺嫡。
他避开长安,转而前往天策府外围,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对李世民传话:秦王可知,李建成已暗中联络赵德言,欲借魔门之力削弱你的兵权若你信我,三日后子时,可派人去西郊破屋取一份‘李建成与赵德言的密谈记录’。另外,突厥南下在即,我可提供突厥粮草囤积地的情报,助你立下军功。条件只有一个:李唐暂不对我出兵,待突厥退去,我自会离开长安,不再干涉李唐内政。
李世民虽多疑,却也深知李建成的威胁与突厥的危害。他暗中派人探查,果然在西郊破屋找到密谈记录,更核实了突厥斥候的活动——石红星的话句句属实。三日后,天策府的一名心腹幕僚秘密会见石红星,带来李世民的答复:秦王同意暂不与你为敌,但你若泄露今日之事,或暗中算计李唐,必让你无处可逃。
李唐的围剿压力,以提供夺嫡情报与抗突厥助力为筹码,暂时解除。
短短半月,石红星以借力打力之法,将原本四面楚歌的局面彻底扭转:与阴癸派达成休战协议,与佛门建立临时盟约,与李唐达成互不侵犯约定。他没有试图彻底化解仇恨,而是精准抓住各方的利益需求,用共同的威胁与实际的好处,为自己争取到稳定的空间。
当他站在密道出口,望着远处逐渐平静的长安方向,识海之中,邪王的冷酷、大德的空寂与现代灵魂的理智,第一次出现了微妙的融合。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未来仍有无数挑战,但至少在这大唐乱世,他已不再是孤立无援的邪魔,而是能以智谋与武力,掌控自身命运的关键棋手。缓和关系的第一步已然迈出,接下来,便是借这稳定的局面,为自己铺就更长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