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叶清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她将手里的茶杯顺手就往地上一摔。
茶杯应声而裂,茶水也全部溅到了秦老三的身上,将他的衣服给打湿了。
秦老三低下头来,先向容叶清道歉。
容叶清依旧没有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不想在听秦老三继续说话了。
秦老四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查看,看到屋子里的氛围不对,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但他觉得很纳闷,因为三哥是很听娘的话的,娘最近也从来没有对三哥动过手或者说过什么很重的话。
怎么今天如此大动干戈。
“娘,真的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但我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就冲出来说这些话,我是真的仔细的想过的,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壁垒山开凿的事情了。
我私下里也为这件事情想了很多,就算今天没有碰到这个彩灯的事情,我也会去找州长提出我的建议的,能够早一点把这个水坝修好,对整个徽州的人来说都好。
我真的只是想让百戏们过好一点而已。我看到大家因为水患的问题而没有收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娘,我们也是逃荒过来的,知道饥饿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只能说我们现在能吃上粮食了。
荒年还在继续,水库要是修好了的话,引水灌溉整个徽州都可以,因此吃饱饭。
安县的水库修好了,安县的农民们收成就好起来了。现在整个徽州的人也需要这样的水库,所以我只是想让他们早点把这个水坝修完。
你肯定是觉得我今天不该这样做,让你受惊,担心是我的不对,但是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我一定会把它做好的,如果没有做好的话,我也不会连累家里的,娘你放心。”
容叶清听完他的话,刚刚生气的神情终于缓和了许多,但是看起来心情仍然不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怕你连累我,我才这么生气的吗?我是担心你啊。把这件事情拦了下去,你知道这是个多大的工程吗?
你能确保你万无一失的能够做好吗?要是州长不高兴了,你怎么办啊?你要是把这个事情给办砸了,你怎么办啊?你还那么年轻。”
听完容叶清的话,秦老三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他知道自己这件事情的确做得有失稳妥,他不应该在不和容叶清他们商量的情况下就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是他觉得今天的时机很成熟,他平日里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去向州长,说明自己能够把这个事情给办好,而且今天看到老板无功而返的那种那么的深情,他不知道怎样就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怜惜,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做点什么。
秦恒骁拉过容叶清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抚容叶清这件事情,他完全支持容叶清。
秦老三的这个行为太冒险了,而且在没有告知父母的情况下就作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有点太把自己的生命当做儿戏了。
秦恒骁也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和各地的官员都有过接触的,他知道这种事情真的是比秦老三想的复杂的多,秦老三以为自己只是去提个建议做的工程,但是这背后牵扯着千丝万缕。
就是说如果工程继续往下做,上面的官员想要贪污腐败,秦老三怎么办,按照秦老三的那个性格,他肯定没办法接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官员鱼肉百姓,用百姓们的钱来贪图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