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放弃了事业,放弃了光辉的未来。
如今竟成了他嘴里“没教养的家庭主妇”。
我吃力的抬眼:
“顾宴辞,我也受伤了,你就不关心一下自己的正牌夫人吗?”
顾宴辞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哪里伤到了!”
林薇薇立马拉紧他的袖子:
“嫂子,都怪我不小心泼你一脸红酒,可你也不用装受伤啊,宴辞哥会心疼的……”
顾宴辞的手顿在半空。
厌恶的看着我:
“沈安,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不信我,信她,对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林薇薇却像没听见我的话:
“嫂子,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我,可那场官司真不是我故意要赢你的,我只是为了正义……”
我猛扑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狠狠地甩了她几个巴掌。
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
“你还有脸提!”
2
顾宴辞将我扯到一边:
“沈安,你闹够了没有!”
我嘴角勾着冷笑,还要上前。
四五个人齐齐把我按住。
“顾夫人,您就别较劲儿了!发小之间,开两句荤玩笑怎么了?”
“薇薇现在可是宴辞的左膀右臂,真要有事,能轮得到你当顾太太?”
“过去那些破事别揪着了!”
我被按在沙发里,太阳穴突突直跳。
眼睁睁看顾宴辞打横抱起“晕过去”的林薇薇。
跨过我时,脚步都没顿一下。
仿佛我只是个碍眼的摆设。
十年。
我陪他熬过了籍籍无名的岁月。
最后却成了众人眼里“不懂事的累赘”。
原来人真的要撞过南墙才懂。
没人会是你的救世主。
能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耳边的指责还在继续。
那些曾经喊我“沈律师”、捧着我案子夸的人。
如今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朵攀附顾家的菟丝花。
指尖掐进掌心。
“叮……”
手机突然地响了。
是顾家老太爷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抹掉眼角的血泪:
“爷爷……不是我不回老宅,是宴辞他……他在外头跟人不清不楚,把人都弄进医院了……”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咔嗒”一声挂断了。
我盯着黑屏的手机。
指尖划过通讯录里那个尘封的名字。
拨通后。
那边传来熟悉的调笑:
“哟,这不是沈大小姐吗?终于想起我了?”
回到家。
我借着阳台的月光找到医药箱。
碘伏擦过眼角伤口时,疼得我倒抽冷气。
陪嫁的金毛犬“元宝”蹭过来,温热的舌头舔掉我指尖的药水。
这些年,也只有它对我不离不弃。
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元宝趴在脚边。
我盯着楼下车水马龙的灯影。
突然想问自己:
放弃七位数年薪的律所合伙人职位。
到底值不值?
答案在看到眼角那道血痕时。
清晰得可怕。
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