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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爷爷去老公新开业的自助餐厅吃饭。
只因爷爷多拿了一只大虾,高龄老人就被餐厅主理人按头跪在地上道歉!
还以浪费食物为由让我们支付高达百万的餐费。
我好声好气告诉她,“大虾我们没有浪费,你这样乱收费是不合理的。”
没想到这女人一下被点燃了怒火,指着我和爷爷的鼻子骂。
“老娘的餐厅,我想这么定价就怎么定价!我说你们浪费了,就是浪费!”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刚从种植基地回来,有些灰扑扑的我们。
“一股子乡下人的穷酸气,就知道贪小便宜,给点餐费恨不得把餐厅搬空!”
“我是这里老板,以后狗和乡下人不得入内,赶紧给我滚出去,脏死了!”
我咬了咬腮,冷眼看着她。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你!”
女人嚣张跋扈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么大年纪了,不好好在家等死还出来占便宜,也不给自己积点德!”
一边说,一边嫌弃似的后退,就好像我们是什么脏东西。
我将爷爷护在身后,愤怒看着她。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面对我的怒气,她丝毫不虚,反而鄙夷的神情变本加厉。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不是的话凭什么拿这么多虾!贪小便宜的穷酸货!”
我们的争吵声让店里的员工和顾客纷纷看过来,窸窸窣窣讨论着什么。
正想上前和她理论,衣角被轻轻拉了拉。
转身,爷爷有些不安看着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老爷子一辈子勤勤恳恳在偏远荒地为国家研发杂交苗圃,自然不知道城里这种自助餐的形式。
我急忙安抚他,“没有,你没错,是这女人不讲道理。”
她听着,像炮火一样被点着,指着我鼻子刺耳叫骂。
“你说谁不讲道理?!我警告你,赶紧给我赔钱,赔了钱带着这老不死的滚蛋!”
她越说越来劲,想到什么后底气更足了。
“不然我老公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转过身,冷漠和她对峙着。
“行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老公来了,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她不屑凝视着我,随即转身给男人打去电话,甚至挑衅似的开了外放。
“老公,你到了吗?这几个穷鬼一直欺负人家!”
顾司宸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乖,我马上到,谁欺负你,我要她好看!”
挂断电话,她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气得闭了闭眼。
这家餐厅是我全权控股,当初交给顾司宸代为管理的时候分明说过服务态度是第一位!
竟然把这么个女人弄进来,方便偷情是吧!
我气得胸口发疼,却极力忍着不让爷爷看出来。
闭了闭眼,垂眸的一瞬间眼神却猛然凝滞。
周遭的空气温度都降了三分。
手镯!
这女人手上戴的手镯是我亲手制作,在寺庙跪了一下午开光求来的!
世间独一无二,绝不可能看错!
它本是一对,一只在我手上,另一只我在结婚三周年的时候送给了顾司宸。
我还清楚记得那天他抱着我眼角红红的,心疼我手上为做手镯划出的十几条口子。
他说:“老婆,谢谢你,从今以后它就是我的命。”
之后我不曾见他佩戴过,他哄着我,说它太珍贵了,要好好珍藏起来。
我那时只觉得甜蜜。
但此刻,它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女人手上!
想到这里,一阵恶心感席卷而来,让我不自觉弯下腰干呕。
那女人急忙后退,捏着鼻子嫌恶又鄙夷。
“你知道这是什么餐厅吗?敢吐在这里,清洁费都能要了你的命!”
我抬起头,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倒让她出口的怒骂停住。
“佳佳!”爷爷急忙上前拍着我的背,满脸担忧,“这么了这是?”
说着站起身,和她对峙。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如此恶毒!家里家风家教实在堪忧。”
“我没家教?”她瞪大眼睛,这一年来,她在这家餐厅就是说一不二的人,还没有人敢和她这么顶嘴。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活不起了?明明是你违反规定多拿食物!”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踩着高跟鞋轻笑,故意刺激爷爷。
“怎么?还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赶紧多吃点上路饭啊?哈哈哈!”
爷爷朴素了一辈子,哪里听过这么恶毒的话。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涨红又苍白指着对面得意洋洋的女人。
“你!”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