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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他的母亲和长姐，谢怀瑾瞬间脸色骤变，尖声道：
“你竟敢诅咒母亲兄长！真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他用力摇晃失魂落魄的楚含烟。
“公主！你看他疯了！快治他的罪！”
若是往常，楚含烟早已温言安抚他，转而斥责我。
然而，此刻的她被悔恨笼罩，猛地甩开谢怀瑾的手：
“够了怀瑾，别说了”
世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声音也变了调。
“楚含烟！你竟然为了他推我？”
自从他一年前回城救了楚含烟后，她便对他言听计从，哪里会对他说过这般狠话。
楚含烟没有理会他，转念面色悲痛的看向我：
“少钦，我只是被一时蒙蔽，所以才没及时”
“被蒙蔽？”
我嗤笑出声：
“是啊，你是被蒙蔽了，被他的眼泪，被他的娇弱，被你那颗贪婪又恶毒的心蒙蔽了！”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我猛地看向楚含烟，厉声质问：
“楚含烟，你告诉我！几个月前我裴家军情紧急你抛下皇家宴会赶来，虽未遭遇大战，却赞赏我谨慎，说边关守将当时如此！”
“可到了他口中，为何就成了我谎报军情，只为儿女私情！这话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
楚含烟猛地一震，神色慌乱地避开我的视线。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原来如此。
原来那些流言，那些中伤，并非空穴来风。
或许是在某个温存时刻，或许是在某次抱怨之时。
她将曾经的旧事当作趣谈，说与了身边的新欢听。
而听者有心，便成日后攻击我的利刃。
喉咙深处的腥甜再也压不住，我猛地咳嗽起来。
我仰起头，任由冰冷的秋风吹过，却怎么也抵不过心底的寒冷。
“楚含烟，原来在你心里，我裴少钦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我看着她，眼神空洞：
“既然如此，你当年又为何要嫁我？是因为我母亲手中的兵权？是因为我裴家在军中的威望？”
“嫁了我，就能让你长公主的位置坐得更稳，是不是？”
“不不是的”
她下意识地反驳，声音虚弱无力。
“不是？”
我步步紧逼：“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发现，你爱上我了？”
我将谢怀瑾说给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楚含烟的脸色惨白的得吓人。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犹豫和挣扎，落在谢怀瑾眼里却成了我逼迫她的证据。
他口不择言地冷声道：
“是！就是因为兵权！不然你以为公主凭什么看上你？你除了会打打杀杀，还会什么？你能像本宫一样给公主揉肩捏背吗？”
“公主不过是利用你罢了！现在你母亲和长姐死了，裴家没用了，你自然也没用了！识相的就赶紧滚！”
“谢怀瑾！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