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眠看看他,又看看江稚鱼,点头,“嗯,我们都听妈妈的话。”
江稚鱼冲女儿赞赏一笑。
刚好这时,她有电话进来,是天枢的副总打给她的。
她赶紧接了。
天枢的这位副总,叫韩远。
韩远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国际上名号响当当的职业经理人,曾出任过几大知名企业的ceo,有着让人叹为观止的业绩。
两年多前,在裴现年确诊胰腺癌晚期后,江稚鱼为了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在裴现年的身边,曾三顾茅庐,亲自奔赴海外,重金将韩远挖到了天枢,出任天枢二把手。
江稚鱼和韩远聊起工作的时候,就特别投入。
赵随舟在一旁,像是打翻了老醋坛子似的,听得牙齿都直泛酸。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差点冒出老坛醋来。
韩远他自然是认识的,还见过不少次。
好几次,看到韩远看江稚鱼的眼神,都让他恨不得找人灭了韩远,或者至少戳瞎韩远那双眼。
尤其是在裴现年去世之后,韩远看江稚鱼的眼神,就更加不对劲了。
完全不像是下属看老板。
而是像一个爱慕者在看女神,看求偶的对象。
他感觉,韩远已经在心里臆想了江稚鱼千万遍。
江稚鱼或许毫无感觉。
但赵随舟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一直守护在江稚鱼身边,且一直将江稚鱼死死护在自己羽翼下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不了韩远对江稚鱼的心思。
所以,每次看到韩远跟江稚鱼在一起的时候,他都牙痒痒,却又不敢真拿韩远怎么样。
江稚鱼不知不觉,就跟韩远聊了半个多小时。
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就听到身边的某个男人阴阳怪气道,“这个韩远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连工作日和周末都分不清。”
江稚鱼闻言,凉飕飕的目光朝他扫过去,“是我打扰到你了吗?那下次我们别坐一辆车,也尽量不要待在一起,这样就没人敢打扰你了。”
赵随舟,“”
他呕血!
他是这个意思吗?
“泡泡,这个韩远心术不正。”他说,脸色肉眼可见地着急。
江稚鱼轻嗤,“对,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心术最正。”
赵随舟,“”
他去看眠眠,希望女儿能解救一下他。
谁料眠眠已经在安全座椅里,舒服地睡着了。
因为要来接妈妈,小姑娘午饭后太兴奋,没有睡午觉。
现在困了,车厢里又太舒服,又没人跟她说话,小姑娘很快就睡着了。
赵随舟没办法,只好深深舒了口气,把自己给安慰好后,更直白地对江稚鱼道,“泡泡,韩远他配不上你。”
当初,江稚鱼为了不嫁给他,能闪婚裴现年。
现在,他怕同样的事情又发生。
当初他没有办法阻止江稚鱼和裴现年成为夫妻。
现在,他也未必能。
谁料,江稚鱼听了后,直接斜睨他一眼,然后送他两个字,“有病!”
赵随舟,“”
对,他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而唯一的解药,只有江稚鱼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