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霜也是。
比起周正成的寡淡温和,不问俗事,她则凌厉多了。
看着嬉皮笑脸只一心想着讨好他们夫妻二人,却完全对苏老爷子的病情不闻不问的苏信和胡云喜,鹿霜直接沉了脸。
“苏老师病成这样,你们是都没看见吗?”她直接质问。
苏信和胡云喜一听,脸上浮夸的笑容直接僵住,这才去看了老爷子一眼。
“爸这就是个小感冒,也不是一天两天呢,医生看了好几回了,药也一直在吃着呢,可就是不见好。”
胡云喜打着哈哈,“我还找人给爸弄了几个偏方试了,但就是没效果。”
鹿霜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问老中医生情况。
“苏老先生这是着了风寒,饮食上又没有注意,所以才会导致久咳不愈。”老中医说。
着了风寒,饮食又没注意。
从这简单的两句话,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是苏老爷子没穿暖没吃好。
“是是是,天气冷了,我总叮嘱爸要多穿两件衣服,他总是懒得听,总以为自己身子骨好,不碍事。”
胡云喜又立马说。
“家里的保姆呢?”苏酥忽然问。
自从她回来到现在,都没见过家里保姆的影子。
“保保姆呀,保姆她有事,这两天请”假了。
“辞了!”
这回,不等胡云喜的话说完,老爷子开口,打断了她。
“保姆辞了,这么说,苏老师从医院回来后,家里根本没人照顾苏老师?”周正成沉声问,脸色已经明显的不悦。
“是,家里最近实在是过的拧巴,我和阿信手头上一分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所以只能把保姆辞了。”
胡云喜看几个人的反应,立马脸色一转,开始可怜巴巴地诉起苦来,甚至是有些泪眼朦胧道,“我一个高龄孕妇,身体又一直不好,实在是照顾不过来啊。”
“原来如此。”苏酥意味难明地笑了笑。
苏信和胡云喜还真的穷到连请保姆的钱都没有了吗?
以她的了解,就算是他们真没钱,也不可能没钱到这种地步。
除非,他们把拿都拿来去补贴苏旎了。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苏信和胡云喜想方设法地从老爷子那里骗了钱,甚至是没捂热,转手就统统拿给了苏旎。
“那我把爷爷接回去照顾,你们二位没意见吧?”苏酥问。
“好孩子,爷爷没事。”老爷子去拉住苏酥的手,拍了拍,“你跟平津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苏老师,那就跟我和正成去住一阵子,怎么样?”鹿霜提议。
苏老爷子忙摆手,“那不成,怎么还能去叨扰你们俩口子。”
“是啊是啊,亲家,爸在别的地方都住不惯,还是家里好。”
老爷子手上还握着大笔的钱财,胡云喜自然是不能让老爷子的钱财再进了苏酥的口袋,忙笑嘻嘻承诺,“亲家放心,我和阿信一定会照顾好爸的。”
“是啊,我爸哪也不去,就在家。”苏信道。
他没那么多漂亮话,但他跟胡云喜绝对是夫妻一条心,绝不能让苏老爷子手里的钱财再进苏酥的口袋。
周正成和鹿霜看向苏信,即便再不满,却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说到底,这也只是苏家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