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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舒手都在颤抖,她连忙给当地航空管理局打了电话,可是由于事发突然,处理部门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根本打不进去!
并且新闻也在报道此事,呼吁飞机迫降周围的居民尽快撤离,政府部门将派出队伍去救援飞机上的旅客。
阮清舒害怕极了,父母的年龄已经不小了,此刻却生死未卜,受到惊吓甚至可能突发疾病,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给白洛宸打去了电话,告诉了他事情紧急。
“清舒,别着急,我马上联系私人飞机出发去找,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伯父伯母的!”
白洛宸的回答让她稍感安心,可是她不能就在原地坐以待毙,她决定赶往机场,不论什么方法都要去试一试!
阮清舒打开门,厉云深仿佛见到了希望一样冲向她:“阮阮,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的对不对”
“厉云深,我现在没空和你纠缠。”阮清舒走到路边拦车,可是风雪交加,加上时间已经晚了,小镇上的公共交通已经停运了,根本拦不到车。
“怎么了?阮阮,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能帮你。”厉云深顾不得自己被冻伤的膝盖传来的疼痛,立刻打电话叫助理开车过来。
阮清舒叹了口气,给厉云深讲了父母乘坐的飞机出事的事情。
厉云深听了眉头紧锁立刻打电话叫助理:“立刻调动所有在a国的人脉资源,派出所有的私人飞机去事发地点找!无论多大代价,必须尽快找到!”
吩咐完厉云深便陪着阮清舒一同前往机场,此刻机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全都是事故飞机的家属在要求解决办法,厉云深护着阮清舒来到角落等待消息。
中途有个推行李车的人不小心撞倒了厉云深的膝盖,他吃痛地单膝半跪在地上,阮清舒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的膝盖似乎被冻伤。
“你,要不要先去医院,我先在这里等着。”阮清舒眉宇间有些担忧。
厉云深却高兴地像个傻子:“阮阮,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
阮清舒立刻收回了目光,随厉云深怎么想,她此刻只想找到自己的父母。
阮清舒靠在机场冷硬的座椅上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眼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她开始不断的责怪自己,要是她没有让父母过来,是不是就不会遭遇到这些
厉云深的电话突然响起:“厉总,我们已经找到阮小姐的父母了,两位老人家受到了惊吓,情况有些不稳定,老夫人晕过去了需要马上安排手术。”
“马上送过来安排医院!”
“可是我们在小镇里没有合作的医生,现在唯一一所大型医院已经陆续送去了病人,恐怕需要等”
厉云深怒喝:“没有就现在去找!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出事!”
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送来市中心医院,我朋友是那里的医生,可以第一时间做手术!”
白洛宸也匆匆赶来,厉云深此刻顾不上他们情敌的身份,立刻派助理和白洛宸的人对接,好在送医非常及时,阮清舒的父母都没有出事,三天后便出院了。
带着父母回到房间,阮清舒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
父母早就注意到了女儿和厉云深的不对劲,阮母开口询问:“阮阮,你跟云深,是怎么回事?”
“妈,我们已经离婚了。”阮清舒声音淡淡地,没有过多的情绪“我已经放下了,很快我就会劝他回国。”
对于女儿婚姻突然的变故,阮母看着女儿的样子,只是叹息一声不再多劝:“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好,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的女儿,只要你开心,你做任何事情我和你爸爸都支持你。”
阮清舒眼眶一热,抱着母亲点点头。
两位老人为了感谢厉云深和白洛宸的帮助,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五个人围坐在餐桌边。
阮父率先开口:“特别感谢云深、洛宸,没有你们俩,我们老俩口可能就交代在那个小岛上了。”
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厉云深:“既然云深你和阮阮没有缘分,就不要再执着,尽快回国去吧。”
厉云深好像被雷击中似得动弹不得,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他转头看向阮清舒,可她神色淡然,只是举起酒杯朝他敬酒,那双曾经他亲吻过无数遍的唇,开口却是无比冰凉的话:
“厉云深,我很感谢你帮我找到了父母,但也只有感谢。”
“让你承受的损失,我会尽快还给你。”
“祝我们今后都各自安好,两不相见。”
厉云深捏着红酒杯的手颤抖不已,竟然咔嚓一声捏断了杯子最细的部分!
玻璃的残渣扎进他的指尖,鲜血就那样一滴一滴染红了洁白的餐布,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了他心里万分之一的疼。
“阮阮,我知道错了,我错的彻底!可是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从前是我蠢,根本不知道珍惜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厉云深满心都是苦涩和后悔,眼眶红的不像样子,语气里全是祈求和卑微。
阮清舒攥着纸巾,垂着眸像是无悲无喜的雕像,最终轻轻开口:“我放下了,就让过去都过去吧。”
一句话彻底宣告了厉云深的失败,他颓丧地坐在原地,心脏像是碎成了无数片,怎么拼也拼不好了。
急促地电话声响起:“厉总!不好了,苏可在监狱里上诉,说您非法囚禁,不知道是谁帮她把这些事情散布给了媒体,现在集团内部乱作一团。”
“您恐怕得回来一趟!”
厉云深宛若失去灵魂的躯壳:“好,我知道了。”
最后,厉云深看了阮清舒很久,直到确定她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才终于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