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行这又是一个试探？
“我们要去听讲座，没时间吃。”
沈默白拉着江清珞就往外走。
“站住。”
许舟行抓住江清珞的另一只手腕，“讲座我让李墨录了，先吃饭。”
两个人像拔河一样拽着她，江清珞被扯得胳膊生疼。
“别吵了！”
她甩开两人的手，“我自己会吃，你们都出去！”
许舟行和沈默白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带着火气，却还是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画室终于安静了。
江清珞拿起三明治，咬一口，是那个味道。
以前高三她说要减肥，不吃早餐就去画室，许舟行每天早上都会给她扔个三明治，看着她吃下才走，嘴里骂骂咧咧：“吃胖了没人要。”
现在她胖了不少，他好像也没有很嫌弃她。
手机又一震，是妈妈：【清珞，周景行说要请你和舟行回家吃饭，中秋一起过。】
江清珞看着手机，突然觉得很累。
她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更不想看到许舟行和周景行假装和睦。
可是妈妈语气里带着期盼，她又不忍心。
——
中秋那天，许舟行的跑车停在宿舍楼下，江清珞磨磨蹭蹭地下了楼，穿着件灰色的卫衣把自己塞得像个粽子。
“上车吧。”
许舟行语气缓和了些，手里还提着个月饼盒，“这是我给阿姨买的，听她说她喜欢这个牌子的月饼。”
江清珞没接：“我妈跟你说的？”
她怎么不知道？
“嗯，阿姨说她喜欢这个老字号的月饼。”
“你还真会哄人。”
他不是一开始很讨厌她们母女的？
怎么现在跟她妈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跑车开得很慢，许舟行突然说：“还记得吗？高三中秋你在画室画画，我翻墙出去给你买月饼吃。”
江清珞的心漏跳了一拍。
什么意思？他认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同一个高中了？你把我当谁了？”江清珞转过头，看着窗外。
许舟行的目光暗下来，没有再说话。
到了周家，江静姝穿着新买的裙子在门口等着，看见他们，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可算来了，快进来。”
周景行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语气淡淡的：“来了。”
桌子上摆了很多菜，周景行不停地给江静姝夹菜，看上去像模范夫妻。
江清珞看着妈妈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淤青，心里堵得慌。
“清珞，多吃点鱼。”
周景行忽然给她夹了一块鱼，“舟行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鱼腥味让江清珞感觉有些恶心，她放下筷子：“谢谢周叔叔，我不太舒服。”
“怎么了？”
江静姝紧张地摸她的额头，“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有点晕车。”
江清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许舟行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她：“吃点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