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提议自驾游,我收拾到深夜,把行李和土特产塞满了车。可临出发时,却发现车上没有我的座位。没人为我说话,我只能提起小包,独自走向陌生的旅程。
01
陆方雨提议自驾游的时候,我是兴奋的。
他说这是放松心情的好机会,我点头答应,立刻开始忙前忙后。
我订了景点门票,准备了旅途的零食,还特意买了些土特产,想着路上大家都能尝一尝。
我一个人来来回回打包,直到车尾箱被我塞得满满当当。
零食、水果、行李箱、折叠椅,连他母亲喜欢的山楂糕我都贴心地放好了。
我拍掉手上的灰,心里想着：这趟旅行,终于能和他一起轻松一下了。
可等我提着背包准备上车时,却愣住了。
车上已经坐满人。
副驾驶上是黄佩兰,她一脸理所当然地占着位置,手里还拿着我的保温杯。
后排两边是行李,中间挤着他一个表弟。
剩下的空隙,连只狗都难塞进去。
我一时间没说话。
陆方雨看见我,眼神闪了闪,表情有些僵硬。
要不,你坐行李上他低声说。
我心里一凉。
这一路少说也要七八个小时,他竟然真能说出口。
黄佩兰立刻开口：行李那么多,哪能让人坐上面不安全！小敏,你年轻,自己想个办法嘛。
她的话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看着那满满一车人,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我努力笑了一下：行,我自己去。
说完,我转身提起小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我听见身后有人小声嘀咕：她不会生气了吧
黄佩兰冷哼：矫情！一辆车坐不下,又不是不带她。
我没再听,径直走向不远处的长途车站。
车窗外的风一阵阵吹进来,带着初夏的暖意。
大巴车缓缓驶出站口,我靠在座位上,反而有种久违的轻松。
没有人催促我递水,没有人嫌我占地方,没有人用眼神挑刺。
我笑了笑,心里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
一路上,旁边的旅客是个热情的大姐。
她主动和我搭话,问我去哪儿玩,还递给我一块自制的糕点。
姑娘,你一个人啊真不错,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
我接过糕点,心里暖了一下。
是啊,一个人,倒也自在。
到达景区时,我拖着行李走出车站,第一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
陆方雨正从驾驶位下车,四下张望。
我脚步一顿。
黄佩兰坐在副驾驶,神情傲慢,嘴里叼着一根瓜子壳,压根没看我。
陆方雨的视线扫过我时,明显松了口气。
你怎么自己来了手机也不接。他快步走来,语气带着点埋怨。
我淡淡道：信号不好。
他想说什么,却被黄佩兰喊住：方雨,你快来帮我拿东西,别磨蹭！
他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终究没再追问。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母子一前一后,像一副天经地义的画面。
胸口闷得厉害。
进入景区后,我和大巴团友们一起行动。
他们人多,气氛热闹,笑声此起彼伏。
我时不时被拉去拍合照,心情竟然慢慢轻快起来。
可偏偏,在一处观景台,我又遇上了陆方雨。
哟,你怎么在这儿他有些惊讶。
黄佩兰紧随其后,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我：自己一个人跑,丢不丢人
她说得不轻不重,周围游客都听见了。
我脸上一阵发烫,却没有反驳。
只是笑笑：挺好的,一个人也能玩。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陆方雨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相机,指尖有点凉。
第一次,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我何必呢
夜晚回到酒店时,大巴团友们拉着我一起去吃饭。
我推辞不过,被他们热情地夹菜,氛围温暖又自然。
笑声环绕中,我的心底慢慢泛出一股酸意。
同一栋楼里,陆方雨一家人应该也在吃饭。
可我并不想知道他们桌上是什么气氛。
我只知道,我第一次不再期待他的关心了。
我低头喝了口汤,嘴角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这趟旅行,也许注定该是我一个人的。
02
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起得很早。
昨晚和团友们吃饭时,他们约我一起去看日出,我欣然答应了。
清晨五点,天色刚亮,我背上小包,随着他们一起爬上山顶。
风吹得头发乱了,我却笑得很轻松。
有人递给我一杯热水,有人主动帮我拍照。
镜头里的我,笑容久违地自然。
就在我沉浸其中时,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山脚。
陆方雨和黄佩兰下车,慢悠悠往上走。
我心里一沉。
他们上山时看见我,神色明显一变。
你怎么跟别人混在一起黄佩兰皱着眉,语气像在训孩子。
我平静道：他们是我在大巴上认识的团友。
团友一群陌生人,你也敢随便跟着一点自尊都没有。她声音尖锐,吸引了不少人侧目。
我心里一紧,却还是笑了：我挺开心的。
团友们有些尴尬,有人替我打圆场：阿姨,我们大家一起挺安全的。
黄佩兰立刻翻了个白眼：哼,用不着你们操心！
气氛僵住。
我没再说话,转身继续朝山顶走去。
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沉甸甸的。
日出很美,金色光芒从山尖洒下,照亮整个山谷。
团友们欢呼着拍照,我也忍不住举起相机。
可余光里,黄佩兰站在不远处,嘴角噙着冷笑,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陆方雨站在她身边,沉默不语。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孤独感。
下山时,团友们热情邀我一起拼餐。
我答应了,心里却有点忐忑。
果然,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看见黄佩兰和陆方雨也在。
她一眼瞧见我,脸色当即难看：小敏,你就不打算跟家里人一起吃饭了吗
我微微一顿。
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我平静回答。
她立刻炸了：你什么意思我们大老远出来旅游,你却和外人吃外饭
餐厅门口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脸色发烫,心口一阵阵闷痛。
陆方雨走过来,压低声音：妈,别闹了。
我闹是她不顾家！黄佩兰厉声说。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行,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转身跟着团友们走了进去。
身后传来黄佩兰不满的骂声,我头也不回。
饭桌上,我努力让自己放松,和大家有说有笑。
可心里那股郁气,却始终压在胸口。
笑声再热烈,也掩不住心底的凉意。
为什么我总要小心翼翼
为什么我在他们眼里,总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我低头,筷子停在半空,眼眶微微发热。
但下一秒,我抬起头,硬生生把那点酸意咽了下去。
傍晚集合时,团友们又热情地拉着我合影。
我笑着站在中间,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等散了队,我刚想回酒店,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宋敏！
是陆方雨。
他快步走来,神色有些焦急。
你这一天都在躲我们,到底什么意思
我心头一紧,勉强笑了：没躲,只是大家行程不一样。
他皱眉：妈觉得你太任性了,你就不能多体谅点
体谅。
这个词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我心上。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低声问：那你呢你什么时候体谅过我
他愣住。
还没来得及回答,黄佩兰的声音又传来：方雨,别跟她废话,走了！
我笑了笑：你去吧。
转身离开时,心底那个声音越发清晰。
我何必呢
回到房间,我把手机摊在桌上,屏幕亮着,却没有一条属于他的消息。
有的只是团友们发来的照片,大家笑得那么自在。
我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原来,没有他们,我也能过得很好。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黄佩兰的冷嘲热讽,陆方雨的沉默,和那句体谅。
胸口越来越闷,像压着块大石头。
直到最后,我盯着天花板,心里升起一个坚定的念头。
既然他们不把我当一家人,那我也不必再卑微。
从这一刻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03
旅行结束的那天,我一个人提着行李,直接上了返程大巴。
陆方雨追出来,喊了几声,我没停。
大巴缓缓启动,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车窗外。
我靠在椅背上,心里安静得出奇。
这一路,我没有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我突然发现,没有他们的指责,我竟然可以睡得很沉。
回到家后,黄佩兰的声音立刻充斥整个屋子。
宋敏,你看看你,跑得比谁都快！
她双手叉腰,站在客厅中央,像在审判犯人。
我换下鞋,轻声说：车上没有位置,我自己回来不挺好吗
你这就是不顾家！她咄咄逼人,一家人出去旅行,你倒好,甩手自己逍遥去了！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没表情。
陆方雨跟在她身后,皱着眉附和：妈说的也没错,你这次确实有点任性。
任性。
他们一个个总爱给我贴标签,却从不看看自己。
我没有争辩,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接下来的几天,矛盾愈演愈烈。
黄佩兰三天两头找茬。
饭怎么做得这么咸
地没拖干净,你眼睛瞎啊
女人嘛,就该照顾一家子,你倒好,天天偷懒！
她挑剔的声音像针扎一样,直往我心里戳。
陆方雨呢
每次都只是站在一旁,劝一句：算了,忍忍吧,她就是嘴快。
忍
我已经忍够了。
那天晚上,黄佩兰又抱怨：小敏,出门买点菜去,别光顾着自己舒服！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你想吃什么,自己去买吧。
她一愣,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这是媳妇该说的话吗
我没时间。我起身回房,头也没回。
她气得直跺脚：方雨,你看看你娶的什么老婆！
陆方雨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敷衍：妈,算了,她可能心情不好。
可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从那以后,我干脆放手。
早上不再第一个起床做早餐,午饭晚饭我也不管。
衣服脏了,他们自己丢在洗衣机里。
地板脏了,黄佩兰自己骂骂咧咧地拖。
三天不到,家里乱成一锅粥。
饭桌上,陆方雨一边嚼着外卖,一边皱眉：妈,你看,这家里没她,还真不行。
黄佩兰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就是故意的！这女人要是不管家,要来干什么
我坐在一旁,安静吃完自己点的饭,慢条斯理放下筷子。
你们不是说我不顾家吗现在正好,你们自己照顾得更周到些。
我的语气平淡,却字字扎心。
黄佩兰被噎得说不出话。
陆方雨盯着我,眼神有些阴沉：宋敏,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
我抬眼,直直看着他：讲理那你们什么时候对我讲过理
空气瞬间凝固。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顶撞。
心里那股压抑的委屈,终于破开了一道口子。
夜里,我独自坐在客厅,摊开笔记本,把账本整理好。
这些年家里谁花了多少,谁出过力,我一条条记下。
灯光下,我的手指有些颤抖,却越来越坚定。
我突然明白,忍让换不来尊重,只有让他们看清真相,才是我的筹码。
第二天,黄佩兰果然又挑刺。
你看看这电费,怎么一个月比一个月高是不是你背着我们乱花钱了！
我合上账本,微微一笑：要不然,我们把账算算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水电是谁用得最多,买衣服是谁刷卡最勤,你们清楚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格外冷静。
黄佩兰脸色僵硬,想开口,却被我盯得说不出话。
陆方雨皱着眉：宋敏,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缓缓开口,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没有我撑着,这个家早就乱了。
他们沉默了。
屋子里,只有钟表滴答作响。
我转身进了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不再是那个任人挑剔、任人忽视的宋敏了。
我心里第一次生出底气。
也许,这只是个开始。
04
从那天起,家里的空气就变得越来越紧绷。
黄佩兰不甘心,每天都要找出点茬来。
这碗没洗干净,你眼睛是摆设吗
菜市场那么远,你不早起去排队,非得买贵的,你就是败家！
方雨,你看看你老婆,成天吊儿郎当,根本不像个媳妇！
她骂得起劲,仿佛不发泄几句就不舒服。
我却再没像以前那样低声认错,只是冷冷嗯一声,转身走开。
她被我这副态度气得直跳脚。
陆方雨夹在中间,更加不耐烦。
宋敏,你不能迁就一下妈年纪大了,说两句你就当耳边风。
我笑了笑：年纪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我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
我第一次看到他脸色发青,却又硬生生憋着没爆发。
我心里明白,光靠嘴上的几句顶撞没用。
她骂得越凶,我反而越冷静。
夜里,我继续整理账本,把家里的流水一笔笔记录下来。
水电费、菜钱、油费,甚至连她偷偷给小姑子的红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黄佩兰表面骂我败家,可暗地里,花钱最狠的就是她自己。
我握着笔,嘴角慢慢勾起冷笑。
总有一天,这本账要让她无处遁形。
第二天,她又开始作妖。
宋敏,今天你表弟要来吃饭,你去菜市场买点牛肉,再弄两只鸡。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有事你还能有什么事在家就是要照顾大家！
她拍着桌子,嗓门高得能震破天花板。
我慢条斯理合上账本：那你去吧,你不是最会管家吗
她脸色铁青：你这是跟我对着干！
没有啊。我淡淡道,你想吃什么,自己买不是更合你心意
一句话,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中午,亲戚们陆续来了。
餐桌上,黄佩兰一边招呼,一边不忘挖苦我：你们看看,现在的年轻媳妇,连菜都懒得买,真是没家教。
亲戚们面面相觑。
我低头吃饭,没搭理她。
吃到一半,她故意把筷子一放：小敏,去给大家倒茶。
我抬起头,语气平静：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想动。
餐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有人尴尬笑了笑：阿姨,您别为难小敏了,大家自己来就行。
黄佩兰脸上挂不住,当场甩筷子进了厨房。
气氛一时间僵得要命。
我依旧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晚上,她在客厅大骂：宋敏,你真是反了天了！连茶都不倒,你还想不想过日子！
我站在房门口,冷冷回了一句：我当然想过日子,但不是被人当佣人的日子。
她愣住,脸涨得通红：你,你个泼妇！
我没有再理,转身回了房。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听见陆方雨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她变本加厉。
你出门都几点了女人成天往外跑成什么样子！
你买的这件衣服多少钱浪费钱！败家！
方雨,你娶的这个老婆,迟早把你气死！
我冷眼看着她跳脚,心里却愈发冷静。
每一次争吵,我都在暗暗积累证据。
账本越来越厚,每一笔都像一枚暗器,等着适当的时机。
那天晚上,陆方雨忍不住发火了。
宋敏,你就不能让着点妈都快被你气坏了！
我合上账本,抬眼盯着他：我让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心疼过我
他一愣。
我继续说：妈想让我倒茶,我倒了多少年妈让我买菜,我买了多少次你有没有替我说过一句公道话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动,却一句反驳都没有。
我站起身,把账本放在茶几上：你们觉得我不顾家,那就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顾这个家。
说完,我转身进了卧室,留下一脸呆滞的母子二人。
躺在床上,我心里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明白了,和他们讲道理没用。
我需要更强的证据,让他们无话可说。
而这一切,我已经准备好了。
05
那天晚上,我翻看着账本,心里渐渐生出一种荒凉。
和他们继续消耗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我需要一个出口。
偏偏,机会就在这时来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旅行时认识的大姐发来的消息。
【小敏,上次听你说做过活动策划我们公司正好缺人帮忙做个案子,有兴趣吗】
我盯着那行字,心口猛地一跳。
这些年,我把重心都放在家庭上,几乎快忘了自己其实还有一技之长。
我手指微微颤抖,回复：【能具体说说吗】
很快,她回了一长串语音。
听完后,我心里有股久违的热血在涌动。
这是一个小型展会的策划案,不算大,却需要细致的流程安排和物料设计。
这些,恰好是我曾经最擅长的。
第二天,我拿起笔记本,开始写策划方案。
黄佩兰走过来,狐疑地瞥了一眼：你在干嘛又装模作样。
我合上电脑,淡淡道：我自己的事。
她冷哼：女人不守家,在外面胡闹能干什么就知道瞎折腾！
我没理她。
心里反而更加坚定。
几天后,我把初稿交出去,对方非常满意。
他们立刻追加了更多细节让我跟进,还直接转来一笔预付款。
银行卡短信提示响起的那一刻,我心口狠狠一颤。
不是数字的多少,而是那种久违的掌控感。
钱,是我自己挣的。
我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底气。
晚上吃饭时,我心情很好。
黄佩兰见状,立刻冷嘲热讽：今天笑得挺开心啊,是不是有人给你送钱花了
我放下筷子,慢慢抬眼看她：对啊,真有人给我钱。
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陆方雨插话：什么意思你乱搞什么副业了
我笑了笑：不是乱搞,是正经工作。策划案。
黄佩兰嗤笑：策划你也配能赚几个钱别丢人现眼了。
我心里一阵冷笑,却没急着反驳,只是继续夹菜：赚不赚,你们迟早会知道。
几周后,展会顺利举办。
我的方案大获好评,主办方特意给我追加了一笔奖金。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点燃了。
不是钱的多少,而是确认自己还可以发光。
我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说：宋敏,你没那么差,你完全可以活出自己的样子。
可偏偏,我刚刚回到家,迎接我的却是冷嘲热讽。
听说你出去忙活那点破事了黄佩兰抱着胳膊,满脸讥讽,能有多少收入还不如在家洗衣做饭来得实在。
陆方雨也皱着眉：你别太把这当回事,女人赚钱没用。
我猛地笑出声来。
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刺耳。
女人赚钱没用那你们觉得有用的,是我当牛做马
他们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我没再说话,转身回了房。
但心底那股热血,却越来越汹涌。
夜里,我独自躺在床上,看着银行卡短信提醒,心里涌起一股踏实感。
虽然数额不算大,但这笔钱,是我暗暗攒下的种子。
只要有种子,就有未来。
第二天,黄佩兰又在亲戚面前大放厥词：我这个儿媳妇啊,成天不务正业,拿着电脑装模作样,真是丢人！
我在厨房里切菜,手里的刀下得很稳。
亲戚们有些尴尬,有人笑着劝：现在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佩兰你也别管太严。
黄佩兰翻着白眼：想法那叫不安分！女人就该安分守家！
我冷冷勾了勾嘴角。
总有一天,我要让她当众闭嘴。
夜深人静时,我把新赚的钱转入一个单独的账户。
屏幕亮着,我的眼睛也亮着。
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我的人生,不该再被他们左右。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06
钱存进账户后,我心里越来越笃定。
这笔小小的积蓄,是我的底牌。
可惜,这份底牌还没来得及发挥,黄佩兰就迫不及待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
周末,黄佩兰说有亲戚要来家里聚一聚。
我没多想,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等到人都到齐,才发现她早有准备。
一桌菜刚摆上来,她就忍不住开口了。
哎呀,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儿媳妇啊,最近整天在外面乱跑,家里一点都不顾。
她一边说,一边叹气,满脸委屈。
什么当媳妇做什么策划说白了就是不想在家干活。要是都像她这样,家还能成家吗
亲戚们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
有人小心翼翼开口：小敏不是挺能干的吗我记得她以前很会操持。
那是以前！黄佩兰拍着桌子,语气越发尖刻,现在啊,她巴不得甩开手,一个人过得潇洒快活,家里死活都不管！
我放下筷子,心里一片冷笑。
这是她的老手段当众羞辱我,借外人之口把我踩在脚下。
以前的我,可能会忍气吞声,回头在角落里掉眼泪。
可现在,我不打算再忍。
我抬起头,缓缓笑了：妈,你说我不顾家
难道不是她挑衅般抬起下巴,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那是展会的合同和转账凭证,我早就备在身边。
我把几张复印件推到桌子中央,语气平静：这是我最近接的策划案,报酬就这些。算不上大钱,但足够说明我没闲着。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亲戚凑过去,看见那清清楚楚的数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这可不少啊！
是啊,比我们上班族一个月都多了。
这怎么叫不务正业明明挺能干的嘛！
议论声此起彼伏,全都带着惊讶。
黄佩兰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僵在原地。
她没料到我会拿出真凭实据。
她张了张嘴,憋出一句：哼,就算赚点小钱,那也是丢人现眼！女人赚钱有什么用能顶得上顾家吗
我笑了,眼神直直看向她：妈,顾家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你儿子在干什么你呢,又在干什么
她猛地一滞,脸色铁青。
亲戚们立刻装作看不见,一个个低头吃菜,生怕被牵连。
气氛压抑到极点。
这时,陆方雨回来了。
一进门,就被母亲拉到身边。
方雨,你媳妇当众给我难堪,你还愣着干什么！
陆方雨看了我一眼,脸色黑沉：宋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心口一凉,心里最后一点幻想也彻底碎了。
他从来没站在我身边。
哪怕证据摆在眼前,他第一反应还是维护母亲。
我深吸一口气,冷冷一笑：谁丢人,心里没数吗
这一句话,把他怼得说不出话。
黄佩兰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气得直拍桌子：好啊,你翅膀硬了,敢当众顶撞我们！
我放下筷子,慢慢站起来。
不是翅膀硬了,是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环顾一圈,目光锋利。
我不是你们的佣人,不是你们的出气筒。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谁要觉得丢人,那就自己去照照镜子。
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
身后,餐厅里一片死寂。
只有黄佩兰压抑不住的咆哮,和陆方雨沉重的喘息。
夜里,房门被猛地推开。
陆方雨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宋敏,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你让我妈在亲戚面前丢了脸！
我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
她要我丢脸,我就得忍着吗你眼里只有她,没有我,是吗
他被我质问得哑口无言。
良久,他低声说：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多让一步
我忽然笑了,笑声凉到骨子里。
我让了一步又一步,结果呢她把我推到悬崖边,你还要我退
我摇摇头,转过身,不再理他。
那一夜,我几乎没睡。
但心里却异常清醒。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如果他们还想让我低头,那他们迟早会尝到更大的打击。
07
第二天一早,家里依旧弥漫着冷空气。
我在厨房泡了杯热水,连早餐都懒得动手做。
黄佩兰从房间里出来,脸色阴沉。
她看我坐在餐桌前,哼了一声：昨晚那一出,你自己觉得光彩吗
我没抬头,只是淡淡应了一句：我觉得挺光彩的。
她被我噎得脸色发青,伸手指着我：宋敏,你要造反是不是！
陆方雨从卧室出来,眼神里满是烦躁。
妈,你别说了。
我怎么不说！黄佩兰一跺脚,昨晚她当众让我丢人,今天还敢顶嘴！我这是养了个祖宗回家！
她话里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方雨眉头紧皱,转头瞪我：宋敏,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家里就不能安稳过日子吗
我笑了,抬眼直直看着他：安稳在你眼里,我忍着就是安稳。我不忍,就是捣乱,对吗
他被我怼得语塞,半天没吭声。
从那天起,我决定彻底放手。
家务随便他们。
吃饭能吃就吃,没得吃就饿着。
账单一分钱我都不插手。
起初,黄佩兰还在逞强,指挥儿子干这干那。
可没过几天,家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冰箱里过期的食材堆了一层,客厅落满灰尘,洗衣机里的衣服常常忘记晾晒,发出一股怪味。
我看在眼里,却一点没动。
黄佩兰看不下去,指着我骂：你是死人吗看着家成这样都不管！
我笑了,语气平静：不是你们说我不顾家吗那就不顾好了。
她差点被我气晕过去,指着我哆嗦,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陆方雨刚开始还能忍耐。
但随着家里越来越乱,他也开始受不了了。
宋敏,你不能这样！这还是家吗
是啊,这还是家吗我冷笑,你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在一旁附和,这不是你们的家吗什么时候轮到我操心了
他瞪着我,气急败坏：要不……要不你少管家务,行不行
我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你终于说出来了。
他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心里一直都觉得,家务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他被我一针见血地点破,脸色尴尬。
良久,他甩下一句：随你吧。
说完,摔门而去。
这句话,等于彻底切断了我最后一丝留恋。
既然随我,那我就随自己。
我把所有精力都转移到副业上。
之前那个团友又拉我进了一个新的项目,说需要人负责策划执行。
我二话不说答应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忙到深夜。
白天跑资料,晚上整理方案,周末还要对接客户。
虽然累,但心里踏实。
因为这是属于我的努力,不会被任何人否认。
家里呢越来越乱。
黄佩兰气得跳脚,却发现我根本听不进去。
她骂,我不理。
她指责,我微笑。
她说我要离经叛道,我直接回：妈,您多操心点自己吧。
她差点气背过去。
陆方雨夹在中间,焦头烂额,却始终没胆子真心帮我。
他一边抱怨我不管家,一边又暗暗惊讶我越来越冷静,越来越强硬。
他开始慌了。
有一次,我接到电话,需要去外地谈方案。
我简单收拾了个行李,正要出门。
黄佩兰忽然拦住我：你要去哪家里乱成这样,你还有脸出去！
我背起包,淡淡一笑：我去赚钱啊,不然你们天天吃什么
她气得瞪大眼睛：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不是威胁。我看着她,目光冷冽,这是事实。
她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婚姻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
我不再期待他们的理解。
我只期待自己的成长,自己的未来。
至于这所谓的家
它早就空了。
夜里,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翻看着自己完成的策划案。
厚厚的一摞文件,像是一堵墙,把我和他们彻底隔开。
我心里清楚,这堵墙会越来越高,越来越厚。
直到有一天,他们再也无法跨越。
而我,也不会再回头。
08
我没想到,那次出差,竟成了转折点。
客户是家电行业的一家大公司,需要人负责年度活动策划。
原本他们只是随口问问,却在听完我临时做的方案后,当场拍板：就你来吧！
那一刻,我心里像被火点燃。
回程的大巴上,我抱着厚厚的合同,手指都有些发抖。
我清楚地知道,这不仅是一份工作。
它是我真正站起来的机会。
从那天起,我投入了比以往更多的精力。
白天跑现场,晚上写方案,常常忙到凌晨两三点。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反而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三个月后,项目顺利结束。
公司对我的评价极高,奖金和提成直接打到卡上。
我点开手机银行的那一瞬间,眼眶都酸了。
那一串数字,比陆方雨一年的工资还要高。
我终于,彻底翻身。
回到家,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继续做饭、收拾,只不过心里早已不一样了。
我有了底牌。
再也不用仰仗他们。
但黄佩兰很快就察觉到了。
一天晚上,她看见我换了一部新手机。
宋敏,你哪来的钱
我笑了笑：自己挣的。
她不信,追问不休。
挣的你一个女人能挣多少不会是乱花我儿子的吧
我懒得理她,转身回了卧室。
第二天,她就跟陆方雨告状。
阿雨,你得管管！她现在藏私房钱,连我都不告诉！
陆方雨下班回来,脸色阴沉。
宋敏,我妈说你最近手头宽裕怎么回事
我抬眼,神色平静：我接了个项目,赚了点钱。
项目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女人能赚几个钱你是不是乱花了
我合上电脑,直直看着他：你要看账单吗我随时可以给你。
他被我的冷静气势压住,一时说不出话。
黄佩兰却在一旁挑衅：阿雨,你要管住她的钱！哪有女人乱折腾的道理！
我心头一冷,嘴角勾起一丝笑。
妈,我的钱,不需要任何人来管。
这句话,让他们彻底炸锅。
黄佩兰拍桌子：你疯了你是我们陆家的媳妇,你挣的钱就是陆家的！
我盯着她,声音冷得像冰：我姓宋,不姓陆。
她差点气背过去,指着我骂：你这个不孝的！白眼狼！
陆方雨脸色涨红：宋敏,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
我冷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的钱,我自己做主。
他气得摔门而出。
这场风波,让我更坚定了。
第二天,我去银行,把部分积蓄转到一个新账户。
又悄悄联系房产中介,开始看房。
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真正的家。
与此同时,我的副业越做越顺。
那家公司主动邀请我长期合作,还介绍了更多客户。
一个接一个的项目,让我的收入节节攀升。
陆方雨看在眼里,心里慌得不行。
他开始阴阳怪气：宋敏,你是打算当女强人啊那我算什么
我淡淡回了一句：你是你,我是我。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割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黄佩兰更是不甘心。
她常常趁我不在,翻我的东西,想找到所谓的私房钱。
可我早就把重要的东西收好,连电脑都加了密码。
一次,她气急败坏地跑来骂我：你这是防贼一样防我！
我冷冷看她：对,您说对了。
她气得直抖：阿雨！你媳妇疯了！
陆方雨却只会皱着眉沉默,既不敢真管我,也不愿得罪他妈。
他的懦弱,让我心里最后一点余温彻底熄灭。
夜里,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翻看银行里的数字。
那一串数字,亮得刺眼。
我忽然笑了。
这一笑,带着彻底的解脱。
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女人的钱,不只是钱。
它是安全感,是底气,是说不的资格。
而我,终于握住了。
我知道,局势已经彻底反转。
曾经,他们一家子压在我头顶。
现在,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一步步走远,却无能为力。
这感觉,畅快淋漓。
09
从我把积蓄转走的那天起,家里的空气就变了味。
黄佩兰看我的眼神,像防贼一样。
陆方雨说话,也越来越阴阳怪气。
我心知肚明,他们迟早会摊牌。
果不其然。
那天傍晚,我刚下班回家,还没换鞋,就被两人堵在客厅。
黄佩兰双手抱胸,眼神凌厉：宋敏,今天必须说清楚。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说什么
陆方雨忍不住拍桌子：你别装傻！你那些钱,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我把包放下,语气平静：我的钱,我打算自己用,需要跟你们交代吗
放屁！黄佩兰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声音尖利,你是陆家的媳妇,你挣的钱就是陆家的！你还想藏私房钱没门！
我冷笑一声：妈,您这话真有意思。我工作,我熬夜,我谈项目,哪一步是靠了陆家怎么就成陆家的钱了
她脸色铁青,指着我鼻子大骂：白眼狼！我们陆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敢顶嘴！
我忍不住笑出声：养我黄佩兰,您把话说清楚,这些年我在家里做饭洗衣,伺候你伺候你儿子,谁养谁啊
她被怼得一愣,气得浑身发抖。
陆方雨赶紧站出来,压着火：宋敏,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钱拿出来,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我冷冷看他：一家人好啊,那咱就把账算清楚,看看这些年到底谁付出多,谁在啃谁。
说着,我从包里抽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啪地摔在茶几上。
那一刻,客厅死一般的安静。
黄佩兰瞪大眼睛：你这是
我翻开账本,手指点在一行行数字上。
这是这几年家里所有的花销。柴米油盐、房贷水电,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声音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房贷前五年,我一个人出一半,阿雨只出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还是您偷偷拿退休金补上的。
黄佩兰脸色一僵,没想到我连这都知道。
我继续翻：阿雨的车贷,月供三千,也是我替你们还的。可每次亲戚问起,你们都说是阿雨‘能干有出息’。
我冷笑：能干在哪里工资卡都不敢给我看。
陆方雨脸涨得通红：宋敏！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不理他,继续念：还有您,妈,去年去港澳旅游,花了一万五,回来跟人说是我拖着你去的。实际上,机票酒店都是我刷的卡。
更别说平时买金首饰、送亲戚礼物,哪一笔不是我掏钱可在外人面前,您永远说我‘不会过日子’。
黄佩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啪地合上账本,直视他们：这些年,我吃亏可以忍,你们羞辱我也算了。可现在,你们还想伸手要我的钱凭什么
空气僵到极点。
黄佩兰终于炸了,尖声大吼：你这个贱女人！真是翻天了！阿雨,你看看她！这是媳妇能说的话吗这就是在拆家！
陆方雨额头青筋暴跳：宋敏,你给我闭嘴！你是不是有男人了才这样对我妈嚷嚷
我冷笑,眼神锋利：男人呵,你觉得只有男人才能给女人底气不好意思,我靠的是我自己！
至于‘拆家’,你们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我,这个家早散了！
这一句话,彻底压垮了陆方雨。
他冲上来,怒吼着要抢我的账本：你少在这挑拨离间！给我！
我猛地站起身,把账本紧紧抓在手里,声音冷得像刀子：陆方雨,你今天敢碰我一根手指,我立刻报警！
他僵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再也不敢动。
黄佩兰在一旁指着我,骂得口不择言：逆子！娶了个扫把星！迟早克死你！
我盯着她,忽然笑了。
黄佩兰,你骂吧。越是这样,只能说明你怕了。
怕我有钱,怕我不受你们控制。
可惜,晚了。
说完,我转身进了卧室,把门反锁上。
门外,他们一边拍门一边咒骂,可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
所谓家,不过是他们用来困住我的牢笼。
而现在,我手里有钥匙了。
他们再怎么叫嚣,也再也关不住我。
那一夜,我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大爆发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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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轮到我彻底脱身了。
10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起身收拾行李。
动作很轻,却很快。
衣服、文件、账本、银行卡,全都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里。
我没多带什么,毕竟那些家务活的工具、为他们准备的锅碗瓢盆,和我再无关系。
关上行李箱拉链的那一刻,我心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客厅里还黑着灯,黄佩兰和陆方雨还在卧室里睡。
我没去惊动他们。
给他们留下一句再见,都是浪费。
我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转身走出门。
身后那扇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记干脆的终结符。
搬出去的第一站,是我早就看好的小公寓。
单身公寓不大,但干净、通透。
推开窗户,阳光落在我脸上,我突然笑了。
原来,一个人的空间,可以这么自在。
没有人挑剔我的早饭是不是凉了。
没有人嫌弃我衣服叠得不合他们的标准。
也没有人,在我努力奔波的时候,还指责我不顾家。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我自己。
这才是属于我的家。
生活离开他们,并没有一丝混乱。
反而因为没有无止境的抱怨和索取,我的时间被完全释放出来。
我投入到工作里,副业的项目越接越多。
几次合作下来,我的口碑和能力迅速传开,甚至有公司主动抛来橄榄枝。
我笑着谢绝。
我不想再依附谁。
属于我的事业,要由我自己掌控。
而生活,也不再是枯燥的柴米油盐。
旅行认识的朋友时不时约我聚会,或是周末一起短途出游。
和他们在一起,我能畅快大笑,不必担心有人在一旁冷眼奚落。
我甚至开始学驾照,第一次坐上驾驶座,双手握住方向盘时,我心里一阵热血翻涌。
黄佩兰和陆方雨并不是没找过我。
最开始是电话,接二连三,语气阴阳怪气。
宋敏,你跑出去算什么意思你这是不要家了！
我淡淡回了句：家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在了。
后来,他们换成威胁。
你要是敢离婚,就别想拿走一分钱！
我忍不住笑出声：钱我从来没靠过你们一分钱。
再后来,他们开始低声下气。
陆方雨甚至跑到我新公寓楼下,苦苦哀求：敏敏,回来吧,我妈只是气话,我们还是一家人……
我从阳台俯瞰他那副狼狈模样,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
一家人
他们什么时候真把我当过一家人
我轻轻关上窗户,转身回屋。
时间像被重新拨正的钟表,一天比一天清晰。
我的副业彻底成了主业,团队逐渐壮大,我的收入远超以前任何时候。
而我自己,也一点点,走出了那个被漠视和轻贱的阴影。
我终于,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某个周末,我提了辆崭新的车。
那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干干净净,不欠任何人。
坐进驾驶座,车里还带着新车的味道,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一次,我是司机,不是被忽视的乘客。
行李箱在后备厢里整齐安放,没有人能随意把我挤下去。
阳光正好,音乐响起,我发动引擎。
车子平稳驶出小区,驶上宽阔的马路。
风从车窗外涌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却吹得我浑身轻快。
这一刻,我仿佛终于真正自由。
我忽然想起那次自驾游的开端。
他们把车塞得满满当当,却唯独没有我的位置。
当时的我心里酸楚,眼泪几乎涌出来,却还是默默背起小包,去坐大巴。
可现在不同了。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
车上,只有我自己。
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踏实。
车子越开越远,城市逐渐被甩在身后。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公路,阳光在远处铺展开来,像一条金色的河流。
我嘴角勾起笑意,心里只有四个字
独自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