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完!
秦明的目光猛看向试图缩进人堆里的徐克己:“还有!靠山屯秀才徐克己!看似文绉绉,实际上却早已被金奎重金收买,充当内应!散播谣言,蛊惑人心,传递屯子的机密,甚至可能参与谋杀揭露其罪行的张狗剩!徐克己与金奎的往来密信,已被截获!徐先生!你可有话说?!”
人证!
活生生的人证!
物证!
白纸黑字的供词和密信!
铁证如山!
一环扣一环!
一浪高过一浪!
勾结土匪、破坏军屯生产、收买内应、草菅人命!
任何一条,都足够让金奎坐牢,甚至抄家杀头!
形势瞬间惊天逆转!
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金奎,此刻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浑身瘫软,全靠家丁架着才没倒下,屁股底子传出一股骚臭之气。
马家驹早已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求饶。
毕竟安排家丁进行具体操作,是他这个金府大管家所为。
百户所军官面如土色,面面相觑,恨不得立刻挖条地缝钻进去,或者直接与金奎划清界限!
秦明步步紧逼,目光射向两名冷汗涔涔的军官,声音冰寒:“二位军爷,你们不是薛百户的人吧,因为薛百户不可能收回靠山屯的军田!”
“我,我们”其中一个军官语无伦次。
“秦某完全可以告你们与帮助金奎与土匪勾结,破坏军屯!”秦明突然拔高了嗓音。
两个军官浑身惧颤!
这顶帽子太大了!
他们两个就是区区百户所的总旗,根本戴不起!
“秦团总,我,我们也是受了金奎的蛊惑。根本不知道他竟然能做出如此无法无天,人神共愤之事!”年纪稍长的军官一副义愤填膺、与金奎不共戴天的模样。
“姓金的!尔这个丧尽天良的衣冠禽兽,竟敢草菅人命,来呀!把金奎,马家驹以及所有金家人犯拿下!交县衙法办!”
几个兵勇毫不客气地将瘫软的金奎和马家驹锁了起来。
秦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并无多少喜悦。
金奎倒了,但他背后的吴德昌依然藏在幕后,毫发无损,甚至吴仁伟都没事。
然而,就在他以为暂时掌控了局面,思考下一步如何应对吴德昌叔侄的报复时——
“嘚嘚嘚…嘚嘚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再次从县城方向疾驰而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骑兵快马加鞭赶来,竟是郑知县身边那位心腹班头!
班头勒住马,目光扫过被锁拿的金奎、脸色尴尬的百户所军官以及傲然而立的秦明,脸上毫无波澜,只是公事公办地拱手,朗声道:“知县大人有令!”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获悉靠山屯一案,案情重大,牵扯甚广,涉及勾结土匪、乱杀无辜,破坏军屯等重罪!大人惊怒不已,特命:即刻将一干人犯、证物,全部押解至县衙大堂!大人要亲自审理,彻查此案!百户所诸位,亦请一同前往,协助审理,以便厘清案情,上报府衙!”
郑知县竟然在这个时候,如此迅速、如此强势地插手,并且不是私下过问,而是要升堂公开审理!
秦明神色一凛,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
这位知县大人究竟意欲何为?
是主持公道,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