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一旁的众人都纷纷打趣道。
“我也想骑她，不过不是在这里……”
众人哄笑，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咦你这是什么怪癖，人家可是孕妇呢……不过想来也挺爽的，你骑了换我骑……”
巨大的羞耻感吞没我。
季言神色冷淡，似乎是允许了他们对我的羞辱。
我的脊梁似要断了。
指甲抠进砖缝，指节泛白。
“颜儿姐姐，加快速度啊。”
顾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的重量压在我背上，让我本就疼痛的身体更加难受，肚子里的坠痛感也愈发强烈。
我浑身抖着，膝盖在地上磨出红痕。
三．
好不容易捱到她下来，季言已经点燃了火把。他走到假人旁边，二话不说将火把凑了过去。
火苗瞬间舔舐上假人，很快就蹿成了熊熊烈火。
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涌出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喃喃自语道。
“婆婆，是我对不住你！”
紧接着，我的那些缝尸工具也被季言和顾玉一件件扔进了火里。
那把跟随了我师父多年、被我视若珍宝的骨针很快被烧得发黑。
曾经无数逝者缝合过伤口的柳叶刀也渐渐化为焦炭。
我跪在原地，浑身血液涌上头部。
最后那根紧绷的弦“砰”地断了。
季言的声音冰冷，“既然你不愿意教玉儿学习缝尸技术，那你从今往后，就不准再碰这些东西。”
“我季家家大业大，不需要你去当缝尸匠来养活自己！”
小奶声恶狠狠道。
“呸，奶奶去世了，季家就是个空壳！”
我绝望地看着季言，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冷着脸，瞬间很不耐烦。
“一堆碰过死人的工具而已，你至于吗？”
我绷不住嘶吼。
“季言，那不仅仅是一堆工具，更是我对缝尸匠这份职业的信仰，是我对逝者的尊重和承诺。”
可现在，它们都被付之一炬了。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绝望，不安地动了一下。
“唉，渣爹啊渣爹，你的心可真狠啊！”
“马上奶奶就要发怒了！我可得好好躲在妈妈的肚子里！”
小奶声刚落。
刚刚还是大晴天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了。
雷声轰轰作响。
顾玉顺势倒进季言怀里。
“打雷了，言哥，我害怕……”
“听说缝尸匠会邪术，这阵妖风不会就是她搞的鬼吧？”
铅灰色的云团沉甸甸压在头顶。
季言满脸怒气，劈头就问：“天阴成这样，是你搞的邪术？”
我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炭，嘶吼着炸开：“不是！是你杀了婆婆！是你毁了她的尸体，她在生气！”
男人喉间滚出一声嗤笑，他语气轻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妈在外国呢……你真的疯了，李颜！”
“我不仅要烧了那具皮囊，还要毁了它烧完的灰烬！我就是要让你不痛快！”
肚子里的孩子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