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细的肠胃哪里受得了许天成这样吃。
不出意外,这一晚他起了好几次夜。
【许天成被骂了,活该。】
【裴春生这里也在收网了,这条真是大鱼,他们手里还有火力,这阮家人究竟干多大的事儿啊。】
【没办法,谁叫快过年了呢?这一趟运过来,之后就得年后了,谁会不想多弄些东西过一个好年?】
“来了。”
门外的人嘘着声道,所有人警惕着守在各个角落。
直到船只靠岸,有人开始往外搬货物时,一群人一拥而上。
‘砰’
黑暗里,船上的人根本不顾是敌是友,子弓单便打了出去。
“啊,别,别……。”
然而话音未落,人命没了气息。
“快,开船,快走。”
只可惜,海上也有他们的船只。
轮船还未启动,就被他们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
船尾的那人没犹豫放下木仓支的同时,一枚手木留弓单出现在他手里。
引线拉开的一瞬间,‘砰’的一声,火光冲天。
船只与货物通通湮灭在火海中,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的同志并未乘上他们的船只,除了轮船损毁外,并未有任何人员的伤亡。
“赶紧救人,只怕这次还真中了阮家人的计,看还有没有活口,抓住他们敲开他们的嘴,剩下的人,跟我去向上村。”
【我看过那封信啊,一字一句都看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阮家人又是如何传递消息的?真能中计了?】
【幸好咱们这边没有伤亡,但那边的轮船炸成那样,只怕没有活口,想套话,还真只能朝阮家人下手。】
【只是阮家人不一定会听,而且炮灰和阮家的关系也就抬到了明面上了,若是让她妈知道了……?】
【女儿虽然是亲生的,可到底大哥一家跟自己相处了几十年,谁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许晓彤紧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船炸了?
阮家人的阴谋?
所以这次的信真的有问题?
不过他们这边没伤亡就行了。
2天后。
4辆车同时开进了村,村民们急忙喊来了向队长,许晓彤闻信儿也跟着走了过去。
就见4辆车将牛·棚团团围了起来。
“阮家人呢?”
车后座上下来的人问道。
村民们往不远处一指,“收牛粪呢?这是他们每天的工作。”
一行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前看去,几人立马上前将人压了回来。
江筠挣扎着,“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就算是在牛·棚,你们若动私刑那也是违法的。”
“海上·缉·私·队的,阮恩泽,江筠,我们怀疑你们与我国的一场·缉·私·案件有关,现在请你们协助调查。”
向队长刚跑过来,听到这话很是惊讶,“缉……?”
裴春生点头,“向队长,我们用一下村委会。”
“行,行,你们用。”
转头,一行人就去了村委会。
在看到许晓彤的瞬间,江筠就炸了,“许晓彤,你个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阮恩泽却道:“你闭嘴。”
【江筠是真傻了,她这样一喊,不就证明了她的确做过这件事儿吗?】
果然,一旁的工作人员冷笑一声,“就知道这件事儿与你们有关,走吧,咱好好聊聊吧。”
“许晓彤,我们要见许晓彤。”
裴春生跟在他们身后走见,想着许晓彤的确是一条线索,便也将人带了进去。
“你跟我们一起去。”
就这样,一行人全都去了村委会。
领导严肃地道:“若不是喊了许晓彤,我们还可以当作弄错了,可你们现在不打自招了,所以还想让我们逼你们开口吗?”
“我们的手段你们可能没见识过,但与你们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吧。”
江筠恨恨地瞪向许晓彤,“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的状?”
“我告状?我告什么状?”许晓彤翻了个白眼,连忙撇清关系。
“你敢说这些人不是你联系的?”阮恩泽也问。
“我不认识他们,怎么跟他们联系?我也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又怎么联系人抓到村里来?”
许晓彤没有说错,若不是有弹幕,她到现在都还是蒙在鼓里的。
“可怎么会这么巧?之前我们从未出过事儿。”阮恩泽怨毒地说,“你敢对天发誓,你若有半句谎言,你妈不得好死。”
“虽然有些封建迷信了,但我能对天发誓,我若知道任何关于你们的事情,而找别人告发你们,我妈不得好死。”
‘砰’
领导拍桌,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闹够了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不清楚,还非要拉一个小姑娘下水,你们要不要脸。”
阮恩泽可不蠢,“你们既然能找到我们,必然是将我们的身世查清楚了,既然知道我们和许晓彤是亲戚,发生这样大的事儿,你们不可能只扣压我们,而对许晓彤置之不理。”
“就算是秉持着宁可错过不可放过的原则,你们也不可能仅仅看了许晓彤一眼,就完全不管了。”
许晓彤道:“那也就是说,你们承认了?”
阮恩泽冷笑,“那就是说,你也承认了?”
“我还真是好奇了,你在其中充当的什么角色?刚才发的誓言也许真没效果,但若这事儿让你妈知道了……”
“我妈知道就知道了,一个出生后就抛下我的妈妈,要不要无所谓。”
“反倒是你们,利用我那个一面都没见过的妈妈,三番五次地让我替你们传递消息出去?你们又将我置于何地?”
“你们倒是会享福,你们享了几十年的福,凭什么出了事儿就拉我下水让我跟你们一起受难?凭什么?”
不怪许晓彤这话自私。
试想一下自家妈妈享着福,让她的亲戚们全都沾了光,而她的闺女遭受十几年虐待不说,刚碰到亲戚们,这群亲戚们就利用她。
若她真被利用了,等待她的只怕是比前世更惨的下场。
若是再落得那样,她可不一定能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所以她自私又自私了?
“贱人,你个贱人,我们当初就不该相信你。”江筠喊着要向她冲来,忽然间,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我们家老大,我们家老大是不是被你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