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前任他叔宠我入骨 > 第一章

民政局的大门在我身后合上。
手里那本离婚证有点烫手。红的,以前是结婚证,现在是离婚证。就差一个字,天翻地覆。
傅沉,我爱了五年,当了五年贤内助的男人,半小时前在柜台后面,面无表情地签了字。理由俗套得像八点档电视剧。他的白月光回来了,说我这个黄脸婆占了坑。
去他妈的黄脸婆。我才二十六。
我抬头看了看天,北京秋天难得的好天气,天蓝得不像话。我却觉得有点冷。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溅起的几滴雨水精准地砸在我鞋面上。
车窗降下,露出傅沉他小叔,傅聿深的侧脸。傅家真正的掌权人。辈分大,年纪其实也只比傅沉大七八岁。
他眼神扫过我手里的红本子,没什么波澜。
上车。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我和这位小叔不熟,仅限于家族聚会时点头问好。他气场太强,每次见面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现在是前夫的小叔,更没必要有交集。
我摇摇头,下意识把离婚证往身后藏。不用了,小叔,我自己回……
话没说完,他推门下车。个子很高,阴影一下子罩住我。他没看我,径直抽走我手里那本皱巴巴的离婚证,翻开来看了眼。
傅沉这名字签得真丑。他评价了一句,合上本子,没还给我,反而顺手揣进了他那件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西服口袋里。
我愣住了。小叔
哭过了他低头看我,目光锐利得像刀子,能把我强撑的平静划开。
我赶紧抹了把脸,干的。没哭。从知道傅沉出轨到痛快签字,我一滴眼泪都没掉。就是心里堵得慌,喘气都费劲。
没。
那就行。他拉开副驾车门,为那种掉价的玩意儿哭,不值当。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违和,又有点解气。
我僵着没动。他跟提小鸡似的,把我轻轻塞进车里,扣上安全带。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没弄疼我。
车门关上,他坐回驾驶位,没急着发动。住哪儿
我报了个地名,我和傅沉以前的婚房小区。得回去收拾我的东西,彻底滚蛋。
他嗯了一声,车子平稳滑入车流。
车里气氛压抑。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混着一点烟草味,不像傅沉永远甜腻的古龙水。我攥着安全带,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怎么不问Why我管闲事他忽然开口。
我沉默一会儿,实话实说:不敢问。
他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傅沉眼瞎。傅家对不起你。
这话我没法接。傅沉眼瞎我同意,傅家对不起我谈不上。一门心思倒贴的是我,现在人不要我了,我自己认栽。
到了小区楼下,我道谢,下车。
他没立刻走,降下车窗。几天能搬完
可能……两三天
需要帮忙就说。
我摇摇头。不用,小叔,我自己可以。不想再和傅家的人有牵扯。
他看我一眼,没再说什么,车子开走了。
我转身走进楼道,深吸一口气。战斗才刚刚开始。
结果一开门,我就被屋里的景象恶心透了。
我的行李箱被扔在客厅中央,敞着口,几件衣服胡乱耷拉在外面。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傅沉,和他的白月光,林薇薇。
林薇薇身上还穿着我的真丝睡衣,端着我买给我的咖啡杯,冲我胜利者般的微笑。
傅沉皱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真逗。我指着地上的箱子。来拿我的‘垃圾’,碍着你们了
林薇薇立刻往傅沉怀里缩了缩,声音能掐出水。沉沉,你看她呀,好凶。人家只是帮你把她的东西清出来,免得你看着心烦嘛。
傅沉拍拍她的背,看向我,神情不耐烦。东西都在这儿了,拿了赶紧走。薇薇身体弱,你别在这儿吵吵嚷嚷吓到她。
我看着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眼睛,心里最后那点残渣也没了。以前觉得他星辰大海,现在只觉得是俩没光泽的玻璃珠子。
我点点头,没说话,走过去弯腰想把箱子合上。
林薇薇却哎呀一声,光着脚跑过来,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还碾了一下。钻心地疼。
她惊呼,对不起啊姐姐,我没看见你的手在这里放着呢。
我猛地抽回手,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傅沉立刻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我没防备,踉跄着撞在餐桌角上,腰侧一阵尖锐的痛。
顾晚!你推她干什么!他吼道,完全没看林薇薇刚才做了什么,只看到我突然抽手动作大了点。
我靠着桌子,看着这对狗男女,气笑了。
傅沉,我们才离婚半小时。我慢慢站直,腰还在疼,你就急着带小三登堂入室,用我的杯子,穿我的睡衣,还踩我的手。你们俩,还真是贱到一块去了。
傅沉脸色铁青。你说话给我放干净点!谁是小三我爱的一直是薇薇!是你当初非要嫁给我!
是,我眼瞎,我认。我弯腰,忍着疼,用力合上行李箱,拉链拉好,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这房子,我嫌脏。
我拉起箱子,轉身就走。多待一秒都嫌空气有毒。
身后传来林薇薇假惺惺的啜泣和傅沉温柔的安慰。
电梯门合上,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发白的脸,狠狠吸了几口气才把眼泪逼回去。为这种人,不值得。
刚到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又停在了我面前。
傅聿深下车,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拉着行李箱的手背上,那片红痕很明显。他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小叔我真没想到他还会出现。
搬完了他问。
嗯。我声音有点哑。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手腕,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背。他的指尖有点凉,触碰到我火辣辣的皮肤,让我哆嗦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问,声音沉了几分。
我抽回手,扯扯嘴角,被狗踩了一脚。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又扫了眼我迟滞的行动姿势。腰也撞了
我下意识挺直背,却扯得一阵抽痛,倒吸一口凉气。
他什么都没说,拉过我的行李箱,往后备箱一塞,然后拉开副驾门。上车。
小叔,真不用……
你需要去医院看看。他语气不容置喙,或者,你想让我现在上去找傅沉‘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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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闭嘴,乖乖爬上车。我怕他真上去聊。傅沉在他这个小叔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发动车子,却没开往医院,而是打了個电话。
李医生,嗯,是我。二十分钟后到公寓,麻烦你过来一趟。有点小伤。
挂了电话,他侧头看我一眼,家庭医生,比医院清净。
我没说话,心里有点乱。这位小叔的好意,来得太突然,也太有压迫感。
车子最后开进一个顶级公寓的地下车库。私密性极好。
电梯直达顶层。大平层,视野开阔,装修是极简的性冷淡风,冷冰冰的,没什么烟火气。
家庭医生很快来了,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女士。检查了我的手和腰,说是软组织挫伤,问题不大,擦了药,嘱咐多休息。
医生走后,傅聿深递给我一杯温水。
谢谢。我捧着杯子,局促地站着。
坐下说。他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
我只好在侧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屁、股只沾了一半边。
以后有什么打算他问。
找工作,租房,重新开始。我言简意赅。
傅沉给你的离婚补偿,应该足够你舒坦过一阵子。
我扯扯嘴角。净身出户。他说我是过错方,耽误他这么多年,没让我倒贴就不错了。
这是傅沉在民政局门口跟我说的原话。他终于摘下了五年来的虚伪面具,刻薄得令人心惊。
傅聿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拿出手机,直接拨号,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傅沉殷勤的声音传来,小叔您找我
你让顾晚净身出户傅聿深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透着一股寒意。
那边愣了一下,支吾起来,小叔,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她自愿的!对,她自愿放弃财产!而且她这几年在家什么都没干,都是花我的……
傅沉,傅聿深打断他,声音更冷了,你负责的那个南城项目,资金审批最后一份文件,在我这里。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变轻了。
小叔……
你现在立刻,把顾晚应得的那份,打给她。按你们婚内共同财产计算,只许多,不许少。一个小时,我要看到银行短信。傅聿深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系列操作。
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银行入账短信。一笔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额数字。
我看着那串零,手有点抖。
小叔,这……我有点懵。这居然是我应得的傅沉之前把我唬得一愣一愣,我真以为自己是依附他生存的寄生虫。
这是你该拿的。傅聿深语气平静,傅家没这个规矩欺负人。尤其欺负女人。
我心里五味杂陈。委屈,解气,更多的是茫然。谢谢您……
不用谢我。他看着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拿着钱,离开北京,去个地方重新生活,我确保傅沉不敢再骚扰你。
二呢我下意识问。
留下来。进傅氏集团,从我助理做起。他目光沉静,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傅沉让你受的委屈,你自己站着,一笔一笔讨回来。选哪个
我心脏猛地一跳。
离开找个地方偷偷过日子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傅沉和林薇薇嘲笑
还是留下来
进傅氏,在那个到处都是傅沉眼线的地方,在他的小叔手下,把丢掉的脸面和尊严,自己捡回来
手背上被林薇薇踩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腰侧的撞伤也在提醒我刚才的狼狈。
我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
几秒钟后,我抬起头,迎上傅聿深渊潭般的目光。
我选二。
傅聿深似乎并不意外。想清楚了会很累,很难,甚至会被人指指点點。
想清楚了。我声音不大,但異常坚定,累死总比气死强。
他眼底好像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好。他站起身,公寓隔壁那套空着,你先住着。下周一,到我办公室报道。
他就这么替我做了决定,丝毫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但我奇异地没有反感。此刻的我,需要有人推我一把,甚至更需要有人替我做主。
小叔,在他离开前,我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疑惑,您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非亲非故,他甚至算是傅沉的长辈。
他站在玄关,回过头。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我看不得怂货,更看不得有人被欺负了只会哭鼻子。他顿了顿,加了一句,尤其是你。
最后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羽毛梢扫过心尖,有点痒,又有点捉摸不透。
门轻轻合上。
我一個人站在空旷冰冷的豪华公寓里,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串长长的数字,感觉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前脚刚离婚,后脚就住进了前夫小叔的地盘,还拿回了巨额财产,甚至得到了一份直达集团权力中心的工作。
傅聿深,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无论他想干什么,我都别无选择了。路已经摆在我面前,再难,我也得走下去。
周一,我准时出现在傅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外。
秘书显然提前得到了指示,虽然眼神里带着探究和驚訝,還是客氣地把我领了进去。
傅聿深的办公室比他的公寓更有压迫感。一整面墙的落地窗,俯瞰大半个北京城。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批文件,侧脸线条冷硬。
小叔。我规规矩矩地站定。
他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穿了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裙,化了淡妆,努力想把之前的颓败氣洗掉。
他看了我幾秒,遞過來一份文件。法务部那边缺个项目管理,跟盛合的案子,你去接手。
我接过文件,心里咯噔一下。盛合的合作案,之前一直是傅沉在跟进的,而且是块难啃的骨头,推进缓慢。傅聿深这是直接让我去撬傅沉的墙角
有問題他問。
没有。我立刻摇头,保证完成任务。
出去工作吧。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遇到解决不了的事,直接找我。他說完就低下頭繼續看文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捏着文件,退出了辦公室。
我的新办公室不大,但也是單間。剛坐下沒多久,麻煩就來了。
先是傅沉氣勢洶洶地闯了進來,门摔得震天响。
顾晚!你够可以啊!爬我小叔的床了这么快就吹上枕边风,来撬我的项目他眼睛喷火,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坐在办公椅上,慢慢抬起头看他。以前觉得他生气也帅,现在只觉得面目可憎。
傅总监,这里是公司,请称呼我顾助理,或者顾经理。我平静地说,另外,项目调动是总部的决定,你有异议,可以去向傅总申请复议。还有,進上司辦公室前,請先敲門,这是基本礼貌。
傅沉被我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噎得一愣,随即更加暴怒。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以为傍上我小叔就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
告诉你什么一个冷冽的声音從門口傳來。
傅沉瞬間噤声,僵在原地。
傅聿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斜倚在门框上,眼神没什么温度地看着傅沉。傅总监,很闲南城项目的企划案改好第七版了
傅沉额头冒出細汗,小叔,我……
在公司,叫傅总。傅聿深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还有,顾经理现在直接向我汇报。找她的麻烦,就是质疑我的决定。明白吗
傅沉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终低下头,明白了,傅总。
出去。
傅沉灰溜溜地走了,甚至没敢再看我一眼。
傅聿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能处理
我挺直背脊,能。
他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鬆了口氣,才发现手心全是汗。面对傅沉的怒火,我能硬撑,但傅聿深一来,那股无形的壓力更让人紧张。
接下来几天,我几乎住在了公司。瘋狂熟悉项目细节,对接盛合那边的人。我發現傅沉之前的工作做得一塌糊涂,全凭心情,对方早就怨声载道。
我凭借着以前陪着傅沉应酬时积累的一点人脉和察言观色的本事,放低姿态,一家家拜访,一個個电话沟通,陪着笑臉,喝着伤胃的酒,硬是把搁浅的项目重新推动了。
過程当然不順利。公司里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我靠身体上位,说我是傅聿深养的金丝雀。我都當沒聽見。
傅沉没少使绊子,明里暗里。卡我经费,藏我资料,抢我客户。每次我都默默想办法解決,实在解决不了,就拿着证据直接去敲傅聿深的门。
他從不多問,只看了材料,就會打个电话,或者签個字,替我扫清障碍。從不問過程,只要結果。
我越来越得心应手。褪去了刚离婚时的惶然和卑微,职业装一穿,高跟鞋一踩,我好像找回了点大学时那个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自己。
我从没想过,离开傅沉,我还能这样活着。
這天,我終於拿下了盛合同的最终意向书,从对方公司出来,天已经黑了。下着大雨。
我站在路边打车,酒劲有点上头,胃里隐隐作痛。项目谈成了,心里却空落落的。
一辆车停在我面前,還是那辆迈巴赫。
傅聿深降下车窗,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带了一身湿氣和水汽。
他遞過來一条干毛巾,又開了暖氣。
谢谢傅总。我擦着头发。
喝了多少他皺眉,聞到了我身上的酒气。
没多少,我酒量还行。我靠在椅背上,有点疲惫地闭上眼。
车裡安静了一会。
做得不错。他忽然说,盛合的老總打電話給我,夸了你半天。
我睁开眼,有点惊讶。我以为他只会盯着错误。份内的事。
对自己要求别太高。他看着前方的路,側臉在車內光线下顯得有些模糊,你比以前在傅沉身邊時,顺眼多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這話……有點逾矩了。
以前蠢,不懂事。我低声回了一句。
不是蠢,他淡淡道,是没遇到對的人,没把你當回事。
我沒接話,心亂如麻。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車子開到公寓楼下。我道谢,准备下车。
他却突然傾身过来,拉過安全帶扣上。溫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我全身瞬間僵住,動彈不得。
他卻若無其事地坐回去,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手好了
我猛地回过神,脸上發烫。好,好了。
腰呢
也早好了。
嗯。他看著我,以後應酬,帶上男同事。不用自己硬喝。
……知道了。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進了电梯,心跳還快得不成樣子。傅聿深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從那以后,我和傅聿深的關係变得有點微妙。
他還是那個嚴苛冷面上司,但偶爾,會多了一点别的。
比如,我胃疼趴在辦公室,他會讓秘书默默送來胃藥和熱粥。
比如,加班晚了,他會順路捎我回家,雖然我懷疑他那條路根本不順。
比如,傅沉和林薇薇故意在公司年會上秀恩愛惡心我,他會當眾把我叫過去,談所謂的重要工作,讓那兩人尷尬收場。
我越來越迷惑。心裡那點的不安和隱秘的期待,像野草一樣瘋長。
我知道這很危險。他是傅沉的小叔,是把我從谷底拉起來的人,更是我捉摸不透的上司。
可我控制不住。他就像一張網,悄無聲息地把我圍住了。
轉眼,離婚快半年了。
我在傅氏徹底站穩了腳跟,甚至獨立負責了兩個大項目,成績斐然。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说我是靠脸上位。傅沉見了我,雖然眼神依舊陰沉,但也不敢再輕易招惹。
林薇薇卻坐不住了。
她開始頻繁地用傅沉的手機給我發騷擾短信,罵我不要臉,說傅聿深只是玩玩我,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
我直接拉黑。
她居然查到了我的新手機號,半夜打過來哭罵。
我不胜其煩。
最過分的一次,她不知從哪搞到了我公寓的地址,堵在門口罵。話很難聽,什麼二手貨,爬床的賤人,搶完侄子搶叔叔。
我正要報警,電梯門開了。
傅聿深從裡面走出來,顯然是剛從公司回來。他聽到林薇薇的叫罵,脸色瞬間沉得嚇人。
林薇薇看到他也嚇了一跳,但立刻哭哭啼啼地惡人先告狀,小叔!您看看她!她勾引傅沉不夠,現在還來騷擾您!她這種女人……
說完了傅聿深聲音冷得像冰。
林薇薇噎住。
傅聿深拿出手機,直接打給傅沉。給你十分鐘,過來把你的人帶走。否則,明天你們倆一起滾出傅氏。
他甚至沒給傅沉回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然後他看向我,先進屋。
我打開門,他跟著我走了進來,直接把林薇薇關在門外。
門外很快傳來傅沉急匆匆趕來的聲音,和林薇薇的哭訴聲,以及傅沉低聲的呵斥。腳步聲遠去,世界清淨了。
我松了口氣,卻又覺得更加尷尬。我家裡很小,他高大的身軀站在客廳裡,顯得空間有些逼仄。
她經常來騷擾你他問。
偶爾。我故作輕鬆,沒什麼殺傷力,就是煩人。
他沉默地看著我,眼神深沉。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傅总,今天谢谢您。又给您添麻烦了。我低下頭。
顧晚。他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
他往前走了一步,離我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冷冽的木质香。
你覺得,我為什麼一次次幫你他低聲問,目光鎖定我的眼睛。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因……因为您人好看不过去我胡亂猜測。
他輕輕笑了一下,帶著點自嘲。我從不是什么好人。
他抬手,輕輕拂開我額前一縷碎髮。指尖溫熱,觸碰到我的皮膚,卻像帶著電流。
我浑身一颤,僵在原地,忘了躲避。
傅沉放棄你,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大提琴的低鳴,敲在我的心上,但我得謝謝他。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看著他。他眼底的情緒太濃烈,像漩渦,幾乎要將我吸進去。
小叔……我喃喃道,聲音發顫。
別叫我小叔。他的拇指輕輕摩挲過我的嘴角,我和他,早就出了五服。只不過輩分大一點罷了。
他低頭,緩緩靠近。
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我猛地閉上眼睛,心跳如擂鼓。
就在他的唇即將落下的瞬間,我的手機尖銳地響了起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推開他,踉蹌著後退兩步,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