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谢贵妃娘娘。”
众人落座后,沈昭仪先开了口:“贵妃娘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有了她开头,看得清形势的人都纷纷开始恭维她,月梨听得心情颇为舒畅,但端坐在这里真的很累,她只坐了小半个时辰就累了。
“往后,你们不用过来本宫请安了,若是有心,初一十五来坐坐也可。”
这是方才念夏教给她的,她虽掌着凤印,但到底不是皇后,让人来请安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但偶尔让她们来坐坐,也算是立立威风,免得有些人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其余人自然是附和,月梨又说了几句就让她们都散了。
“真累。”
她回到内殿就拆了发饰,蔫蔫地躺在软榻上。
月梨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傍晚用膳的时候,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鹤砚忱一整日都没来找她。
月梨看着空荡荡的寝殿,原本白日里还觉得一个人住很自在,没有人管她,她想睡多久睡多久,想吃什么吃什么,可现在又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晚上月梨失眠了。
偌大的床榻上只有她娇小的身子,只占据了床榻的一个小小角落,剩下的地方都是空的冷的。
她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今日守夜的是念夏,她听到动静轻轻推开门询问:“娘娘可是睡不着?”
月梨抱着被子嘟嚷:“陛下今日不来吗?”
“圣驾刚回銮,御前许是有很多积压的事情,陛下应当还在忙。”
月梨哦了一声,强迫自己入睡。
可是第二日,第三日,鹤砚忱都没来,甚至一丁点口信都没让人捎来。
月梨彻底坐不住了,这琢玉宫她是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才沐浴出来,往日里这时都有鹤砚忱帮她擦头发,可明明连翘擦头发的动作更轻柔,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月梨忍不了了,随意披了件衣裳就跑去了麟德殿。
季明看见她来,连忙拦住了她:“娘娘,得先容奴才去通传。”
季明也不知陛下在作何,还特意吩咐了,若是贵妃娘娘过来,一定要说这话,还要晾她一刻钟才准她进来。
月梨里边还穿着寝衣,外边草草披着外衣,就在夜风中站了一刻钟。
她不仅身上冷,心也冷了。
才三日不见,鹤砚忱就对她这么冷淡。
好不容易等到季明出来,月梨拎着裙裾就哭着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