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顿时有些紧张,她不太想见到萧明诚。
萧明诚之前对她虽比不上鹤砚忱,但也不能说有什么大错,可她好几次因为萧家人吃亏,月梨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应该是萧明诚理亏,但自己攀上了鹤砚忱,那顿时就成了她理亏了。
不见面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要是见了面,月梨觉得自己会心虚。
“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向念夏打听过,后妃和官眷的席位是分开的,您不会和他坐在一块,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乱来的。”
月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有些不想去今晚的宫宴了。
回到麟德殿,月梨有些饿,绯蓝就说去给她端一些糕点来。
这会儿不是用膳的时辰,但麟德殿有小厨房,想要吃什么都可以直接吩咐。
月梨等了会儿,就见绯蓝脚步匆匆的进来。
“怎么了?”
绯蓝关上殿门,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娘娘,方才小厨房没您爱吃的蟹粉酥,奴婢想去御膳房取一些,但是在路上看到了萧将军身边的萧禄。”
“萧将军已经进了宫,如今在延福宫陪太后说话,萧禄说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
月梨拿过小纸条看了眼,上边是萧明诚的字迹。
萧明诚想见她。
但月梨不想见他。
对她而言,过去的一年并没有什么不好割舍的,特别是在鹤砚忱的对比下,月梨只后悔自己没早点遇到鹤砚忱。
但她对萧明诚也说不上多讨厌,只希望两人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互相打扰就好了。
月梨把纸条丢进炭盆里,看着火焰将它慢慢吞没。
“我不去。”她又不是傻的,要是被鹤砚忱发现她就糟了。
“可是萧禄说,萧将军会一直在那儿等着您”绯蓝说,“萧将军约您在东边的重华殿见面,虽说那儿是无人居住也接近冷宫,但要是他被人发现了连累您就不好了。”
月梨烦躁地皱眉:“我去见他才是给人留把柄。”
“你替我给他写封信,再送去让他死心吧。”
月梨还算想得周全,让绯蓝替写,不是她的字迹就算被发现了也有狡辩的余地。但若是让萧明诚那个死脑筋一直等在那儿,难保不会落人口舌。
“娘娘要写什么呀?”
月梨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她觉得萧明诚真是执拗得很。
就不能让她安安心心地过好日子吗?
“你就写,我现在很好,不想见他,让他以后也别进宫找我了。”
绯蓝哦了一声,提笔刷刷刷地写着。
正当两人快弄好的时候,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
“大白天的关着门作何?”
鹤砚忱提步走进来。
月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把那封信藏在了身后。
鹤砚忱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踱着步缓缓走过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藏什么呢?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