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茶水。
鹤砚忱靠在椅背上,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丝毫不觉得需要避讳什么。
他惯来是个肆意妄为的性子。
看着这张不施粉黛却依旧瓷白的小脸,他有了很浓厚的兴趣。
“怎么只喝水,不吃东西?”
月梨正在发呆,就听到男人出声询问。
下一瞬,便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夹了一块糕点放在她的碗中。
她抬头,对上了男人的目光。
鹤砚忱薄唇轻启,下颌微扬:“尝尝,这是蟹粉酥。”
月梨看着碗中黄澄澄的糕点,夹起来咬了一口,鲜香酥脆的口感好吃得让人不由得眯了眯眼。
如今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可这糕点中蟹粉的味道却是这般鲜嫩。
月梨饭量不大,平时早上也就是一两块糕点就饱了,但是今日她吃完了一整块蟹粉酥,犹觉得不太够。
那双水灵灵的杏眸就这样盯住了那碟子蟹粉酥。
鹤砚忱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从昨日她盯着自己的玉佩看,他便知晓眼前的女子是个什么性子。
所以今日先是让人送了云雾纱,又让人做了一桌子宫中的糕点。
他确实对她很有兴趣。
可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得两个人共同沉沦才有趣。
“再尝尝这个。”鹤砚忱又给她夹了一块玫瑰乳酪。
玫瑰泥细腻清香,软糯香甜,比她之前吃过的好吃了许多。
同样的糕点,不同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竟是这般天差地别。
月梨被投喂了很多东西,她算是长了见识了。
本以为萧明诚已经够有钱的,毕竟在江宁的这一年,连知府都对着他毕恭毕敬,且府邸里吃的用的都比她从前好上许多。
可来了京城,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多谢公子,我我吃饱了”再好吃她也吃不下去了,月梨看着剩下的糕点,有些遗憾。
鹤砚忱轻笑一声:“喜欢的话,我让人包起来,你带回去吃。”
月梨眼睛一亮,但面上还要装一下矜持:“这这不太好吧”
鹤砚忱早把她的心思看了个彻底,他唇角弯起:“没什么不好,不带走便是浪费了。”
月梨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用过早膳,月梨便想要告辞。
鹤砚忱随意擦了擦手,起身朝外走去:“走吧。”
月梨愣了下,他也要走吗?
宅院外边只停了一辆马车,鹤砚忱一袭玄色锦袍,身形高大挺拔,腰间的玉佩在日光下泛着光泽。
他站在那儿,看向呆呆的月梨,似是不耐地开口:“上去。”
月梨捏着手中的帕子,嗓音软软的:“不敢劳烦公子,等会儿就有人来接我。”
鹤砚忱轻嗤一声:“可是我要离开了,你一个人在我家里等着?”
月梨声音越来越小:“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