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川的手机没打通,我的手机却收到了几条匿名的视频。
男人掐着烟坐在高位,身旁响起阵阵兄弟的哄笑声。
“阿川,我们刚没听错吧,阮向竹说要跟你离婚?”
秦兆川哼笑一声,无所谓地吐了口烟圈。
“呵,这种话听听得了,离开秦家她还能去哪?最后还是会像狗一样乖乖滚回来。”
哄笑的声浪一声接一声。
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打赌,我第几天会跟狗一样再次乖乖爬回秦兆川身边求饶。
秦老爷子气得嘴唇发抖,狠狠地将手边的茶杯砸在地上。
我敛下神色,抱着骨灰盒转身离去。
老爷子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老泪纵横。
“向竹,是我们阮家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秦家都不会推辞。只求你千万不要迁怒整个秦家!”
我抬头看了眼天际。
头也没回地继续向前走。
秦兆川的命星此刻被黑气笼罩,暗淡了不少。
我不需要什么补偿,因为秦家的报应就要来了。
2
回家的路上,我用家族特有的方式联系了远在国外的哥哥。
阮家是隐世大族,向来不干预琐事。
我没多说,只让哥哥派人帮我安排一场假死的戏码。
三日后,我便会彻底离开这座令人伤心的城市。
刚回到别墅,沉闷压抑的气氛瞬间扑面而来。
佣人垂着头站了一排。
秦兆川脸色阴沉地交叠着双腿。
“孩子呢?被你藏去哪了?”
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我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刚想进卧室收拾东西,江淮月却恰好走了出来。
她穿着我平日最喜欢的那套睡衣。
“向竹姐,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跟阿川什么也没有,我一个人在海城无依无靠,他就是替我母亲照顾我而已。”
江淮月软着嗓子靠近我。
“你就算要赌气也不该把孩子藏起来呀,要怪就怪我吧,你要是介意,我这就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嫌恶地扯回手,明明没用力,她却惊叫一声瘫倒在地。
额头磕在桌角,红肿一片。
“阮向竹!”
秦兆川恼怒的咆哮一声,上前将我推倒在地。
“淮月今天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道歉,你现在怎么跟个泼妇一样随手打人!”
我瘫倒在地,脸色一白,小腹瞬间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难产后我的身体本就虚弱。
若不是靠着气运体质,怕是早就见了阎王。
秦兆川刚将江淮月抱起来,转头看见我身下涌出的血,眸中的怒火瞬间熄了下去。
他满眼错愕地看着地上的大滩血迹:
“怎么那么多血?你”
“阿川,我没事,你别怪向竹姐。”
江淮月捂着伤口,额头满是冷汗,身体止不住发抖。
不正常的模样瞬间吸引了秦兆川的注意。
“叫医生!”
“阿川,算了,是我不该回来的,明天我就买机票回去,不让你为了我难。”
江淮月白着脸挤出一抹笑。
故作坚强的模样让秦兆川彻底把我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