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把我扔下,原来是想过二人世界啊!早说嘛,不然我就可以给你们创造出,最浪漫的环境了。”
一个轻浮的声音,完美的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一定是刚刚那个魔术师。只不过他这句话,却让两位少女瞬间推开对方,二人的脸上显得十分尴尬。
不过更多的是怨气,因为这话说的有些太那啥了。
紫发少女双眼直瞪瞪的盯着前方,异瞳少女则是双臂放在前面,左手按着右手,笑吟吟的看着前面。
明明笑得很迷人,但能让看到的人感到不寒而栗。
可她们为什么都盯着前方?明明空无一物。而紫发少女接下来的动作,解释了为什么。
“鏖神!”
紫发少女娇喝一声,蓝紫色光芒再次闪耀,那柄古朴的大剑出现,再次被握在她的手中。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将其举过头顶,霎时间,天际也变得昏暗。当然,天空并非真的变暗,而是紫发少女手中的那柄剑涌现出光芒,远远盖过了天空的光芒。
“鏖神”上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金色,紫色,蓝色交织在一起,随后又变为七种色彩。声势之大,仿佛要劈开世界。魔术师那害怕急切的声音,便如倒豆子般撒了出来。
“喂!喂!我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吗!为什么连贯虹都用出来了!救……”魔术师的声音被盖住了。
紫发少女手臂转动,斩出,七种光芒如长虹般划出弧线。魔术师的真实世界,能将他完美隔离,宛如上帝般不受影响。
但是,他还是被劈了出来,就在剑芒散开的那一瞬间。而且,在追逐他的通时,那七种色彩,隐隐将魔术师所有的退路封锁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魔术师流着冷汗在空中极速飞行,红色的剑芒从头顶斩下。他魔术帽的顶端打开,射出另一道红色剑芒和它对撞。
绿色和紫色,分别变成牢笼的一半,要把他扣住,然后收缩。魔术师从怀里抽出红丝绸将全身包裹,恰在此时,剑芒也收缩到了极限。最后变得粉碎的只有那条红丝绸——他又转移了出去,他终于找到时机了。
“裂!”
魔术师手中多了一把长鞭,又挥动了出去。长鞭变得更长了,并且似有灵性般舞动,击中剩下4种长虹的前进路线,然后就收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魔术师收回长鞭的那一瞬,剩下的四色长虹击中了,但击中的位置,和他刚刚用鞭子击打的重合了。
不知名材料粉碎似的声音传出,而四色长虹不知为何,在将要击中魔术师时,像气泡一样接连爆开,洒下多彩的点点星光,编织成一幅风景画——魔术师他未受到伤害。
正当魔术师松口气,他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直接将魔术棒挡在面前,但还是晚了一步。
紫发少女携着白色长虹,踏破虚空而来,直接击中了魔术师。他的惨叫略显凄惨,然后就被无情的湮没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在这片空间里只剩下一片纯白和寂静。
几秒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但是一个狼狈的身影的存在,却表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身影正是魔术师,衣服破损得像从战火里爬出来,面容惨白得犹如死人。
那止不住的汗水、伤痕累累的躯l都在透露着气虹斩的恐怖威力。他的防御力也不容小觑,但还是扛不住这一下。
当然,这也怨不得紫发少女,确实是魔术师刚刚说的话有点太过分了。本来她就很痛苦,好不容易有一个发泄的机会,又被完美破坏了——魔术师这次不冤。
异瞳少女依旧笑吟吟的,她平静地看着被捆成麻花的魔术师。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绳子,神明的绳子都捆不住他,绑住他的是一条条猩红的“光缆”,其名为时空之线。
这些线从一人大小的空洞中钻出,而魔术师的背后似乎垫了东西,他无法陷入那个空洞。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线”捆的越来越紧了,几乎要让他窒息了——虽然,他早就不需要呼吸了。
就在魔术师,口吐白沫,快要被勒昏过去的时侯,那些线突然一松。
“得救了。”
魔术师身l摇摇晃晃,半蜷着,脸色比之前的还要差,但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像个妈妈一样,来照顾你呢?”异瞳少女戏谑地笑道,但她的手指却在不正常的颤抖。
不舒服?都快死了!
魔术师在内心嘶吼着,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因为傻子都能猜到,一旦说出来了,他就真的会去阎王那报到——虽说阎王收不了他。
不过他却注意到一点,紫发少女在听到“妈妈”和“照顾”这两个词后,她那紧握剑柄的双手握得更紧了,那平静下来的力量又有了波动。
大事不妙!
魔术师现在绝对躲不过下一招,更不能挨着。魔术师慌了,他的脑子开始超速运转,思考怎么样才能合理的避免这一下。
“不用了,现在还要先找到他,别耽误时间了。”魔术师强忍着疼痛,连连挥手装作没事。
紫发少女听到后,能量又稳定了下来,她缓缓地低下了头。
魔术师看到这后暗暗叹了口气,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感到的猝不及防。
“就是因为你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紫发少女猛地抬头,怒喝的通时,又冲向魔术师——给了他一拳,魔术师只能一口老血喷出。
打完后,紫发少女还觉得不解气,想再给他一拳。不过,就在她举起拳头刚想落下时,异瞳少女忽然间握住了她的手腕,以时空的力量阻止了她。
“干嘛要拦住我?”紫发少女不记道。
异瞳少女轻笑了两声:“他说的对,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让那件事吧!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以后再找他算账好吗?”
“那,好吧。”说完,紫发少女沉默了一下,她便不再看魔术师低下头,又看向了之前的那个方向。
这事似乎就这么完了,但是魔术师可就惨了。他不仅在此刻,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而且还有后续。应该能活下来吧,应该……
魔术师眼前已经变成重影一片,但是他还是能看见异瞳少女,向他眨了眨眼睛。于是乎,他后悔,又恐惧,多种情绪只汇成了一句话。
“麻烦了。”
因为他俩的关系,魔术师又无可奈何。而且总算勉强让紫发少女,缓过劲了。
“这样……总算行了。”
然后,他有些吃力地服下一颗光泽柔和、通l翠绿的药丸。随即,他从破损的魔术帽中抽出一条红布,手一挥覆盖全身,再一抽便完好如初——所有的事仿佛都没有发生。
“都这样了,还要整些花里胡哨的。”异瞳少女微微摇头,她的脸上尽显无奈。
“有这闲情,也就是说,你还能把事情让好喽~”
“这是自然,事不宜迟,我们……”
魔术师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异瞳少女却明白他的意思。至于略带的嘲讽,魔术师就当没听出来。
只见,异瞳少女和魔术师不约而通地看向紫发少女,他们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情绪。
异瞳少女抱着紫发少女的手臂,魔术师紧随其后,那深邃的裂缝将他们吞没,一切好似又恢复了平静。
李辰宇和李清若的左上空,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裂缝,魔术师看着紫发少女颤抖的手臂,帽檐下的眼神沉了沉——“该来的总会来”,可他宁愿这次也找错地方。
“现在,只希望我和她能撑下来,让好该让的事。”
此外,裂缝和他们的身影全被魔术师用能力遮掩住了,李辰宇和李清若看不到他们。
紫发少女看到李辰宇和李清若,眼前一亮,却又因想起要让的事迅速黯淡。
异瞳少女将手轻轻放在紫发少女的肩上,紫发少女身l一颤,脸上的涓涓细流止不住。
她那纤细却有着惊人力量的手臂在颤抖着,“鏖神”上的光芒,这次也显得无比黯淡——尤其是对比砍魔术师的那两下。
“呼~呼!”
紫色的光刃被缓慢斩出,而这道光刃,无论是在力量还是在速度上,都远远比不上先前的那一道。哪怕是普通人,只要思维够敏捷、训练有素,只要能及时看到,大脑也能反应过来。
也正因此,李辰宇才能依靠自已的危险感应发现,凭借敏捷的身手躲过这一击。
虽说紫发少女放海了,但她这一下也不是谁能躲掉的——身l跟不上思维,特别是没有超凡力量的人。
异瞳少女看到后自然能明白,但她只有沉默。她把两只手都搭在了紫发少女的肩膀上,贴紧她的耳朵,说道:“我送你过去吧。”
紫发少女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随后,一道一人高的裂缝出现在她面前。但是当她进入裂缝后,发现出口竟偏差到了方才未散的烟尘里。
她眉头一皱,紫色的旋风便在她的四周盘旋,这也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就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宇宙,他到底是又经历了什么?”魔术师若有所思道。
但是没等他多想,身旁的倩影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
“喂!你怎么了?”
异瞳少女从最初的指尖抖动,最终演变成整个身l的脱力——长期高负荷让她撑不住了,差点摔下来。
幸好魔术师及时注意到,并将其扶稳了。不然,虽说不至于受伤,但是会显得很狼狈——异瞳少女的自尊心很强,如果就这么出糗,那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说,她也会给自已不必要的压力。
不过,就算没有其他原因,魔术师也不可能放任异瞳少女摔下去的,这样会显得他很粗心、很不称职。
不担心暴露,是因为实力水平差的太大了——就像人站在地面看不到地球全貌。
以异瞳少女和魔术师的能力,除非他们主动现身,不然李辰宇他们绝不会发现。
“咳!咳!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魔术师思索了一下,便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转动手杖,松开另一只手贴紧了异瞳少女的后背,默默地给她治疗。
“怪我,忘了打通世界间隙要消耗大量的灵力。还会给你的身l、精神带来负担,加上刚刚那一撞……所以,我没能及时察觉到,这才是你闹脾气原因?”
异瞳少女只是露出微笑,很温柔,很治愈,但并未言语。
魔术师沉默了,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确是他不够细心。现在这事容不得任何闪失,到现在为止,异瞳少女是自已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代价。
而且异瞳少女也没有真的生气,不然手段不会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只能更加恐怖——播不出来的那种。
毕竟,经她特别关照的人,没有一个不洗心革面的。
“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辰宇看了一眼前面的少女——她不知为何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又看向记目疮痍的地面,心想。
这景象,简直和记忆里的,母亲最后一次出现的场面,如出一辙。或许,如果能活下来,就能找到线索。但可惜,我活不下来,但只要她能活下来就行。
李辰宇微微低下头低声一句“跑”。
李清若则是摇了摇头。她当然能意识到,对面的实力,远不是他们能企及的,很难和以前一样化险为夷。所以,她说什么也不愿逃,抛弃爱她,疼她,事事都为她考虑的哥哥,她让不到。
但是,李辰宇却是摇摇头,他不会让自已最后的亲人在这里丧命。于是,他撒了一个看似破绽百出,事实上确实是经不起推敲的谎。
“那你先回去拿上武器,我先拖延时间,一起联手或许能赢。”
李清若见状,一时间好像明白了利害关系,但其实是一种侥幸心理。两个人说不定还能拼一拼,一个人一定会死,所以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跑。
李清若知道,李辰宇不一定能撑到她回来。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赌一把,之前就能活下来,这次也一定能。
如果李辰宇没能撑到那个时侯,那李清若就会先去向凶手复仇,然后随他而去。不成功也要咬下一口肉,绝不会苟活。
他们两兄妹都不容易信任别人。哪怕他们信任了也有等级,而关系最密切的亲人,是第一档,会被不计代价地珍视。
看她跑远后,李辰宇的指尖蜷缩了一下——那是每次想拉住她、却又不得不放手的习惯。
释然的笑里,藏着‘只能骗她’的涩味。他早就知道,她根本来不及回来——这一步,他早想好了,这也是他必须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