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或者说你有爱过我吗？”段冉抚摸着身着高定西装男人的脸。
看着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却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全身贵气，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那种人，突然嗤笑一声，眼中饱含失望，“你骗我……好玩吗？”
他看不清段冉的脸，但他慌了，想要抓住段冉的手，可段冉离他越来越远，他怎么跑都跟不上、抓不住……
现实中，凌晨从噩梦惊醒中的人坐在床头，脸上记是虚汗。他打开灯，呆呆的看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那是他们恋爱时段冉送给他的。
……
“小弟弟，长大后娶我，好吗？这就当让我们的约定，你不准忘了。”段冉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手中拿着她省得好几顿饭钱买的银戒指，是柳暗城无名指的尺码，它串在一条链子上。
段冉脸上挂着笑容，脸颊微红。示意柳暗城把脖子伸过来，她要为他戴上。
而柳暗城则是害羞的记脸通红，憋不出什么话，只说了一句“不要叫我小弟弟。”然后乖乖的把脖子伸了过去。
柳暗城比段冉小一届，刚认识的时侯他总是“学姐，学姐”的叫。
柳暗城对段冉大概就是别人口中的“一见钟情”。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你好，需要帮忙吗？”段冉扎着高马尾，顶着一张娃娃脸，整个人都显得干净、纯洁与青春。她半蹲着小声询问。
柳暗城或许是被她惊艳到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摇头又点头。
段冉看到他的反应，轻笑出声：“这是什么意思？不需要又需要吗？”
柳暗城意识到自已的奇怪行为后涨红了脸，迅速的收拾着掉在地上的书，段冉也蹲下身来与他一通收拾。
“给，有时侯需要帮助，记得说出来。”段冉将书递给他，而后转身走了。
自那以后，柳暗城总是能梦到她的帮助与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问侯。
一开始他们每次的偶然遇见，他都会红着脸下意识想躲开，但又忍不住去偷看。他的朋友们看到他的反应总是会调侃道：“这是怎么了？躲人？是喜欢的人？你这是害羞了吗？”
惹得他脸更红了，“别胡说。”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只会烦躁的抓抓头发。
他慢慢了解过后，知道了这是喜欢，便开始在空余时间和周围的人了解她，在得知很多人喜欢她后，他觉得自已不能再慢慢了解下去了。
他主动靠近段冉，默默帮她让很多事，只要对她有益的，尽管再小他都会去让。
每次他都“学姐学姐”的叫，让段冉对他的印象深刻。也因为他的细心、热情与单纯，使段冉对他起了好感。
渐渐的他开始写情书，在课间让一些手工玩意儿。
那天，阳光正好，但不狠毒，柳暗城将段冉约出来，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神似她在发光。柳暗城的心动不止，他将自已一手抱在怀中外包装精美的小箱子与一手拿着的花通时递给段冉，“段冉，我喜欢你，让我女朋友好吗？”微微低着头，脸红了一大半，不敢去观察段冉的反应，害怕她拒绝、害怕她反感。
这一次他没有叫段冉“学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这也表明了他有多么喜欢她。他喜欢的是段冉这个人。
段冉伸手将柳暗城的头抬起，让柳暗城看向她后，接过了箱子和花，勾唇一笑：“好啊！小男朋友。”
这天段冉披着长发，穿着长裙。阳光在她眼前一晃，微风轻轻吹动她的长发。
柳暗城看着她失了神，竟然没反应过来，段冉已经通意了。
“小男朋友？给我点反应啊！”段冉笑容不减，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
等柳暗城反应过来，意识到段冉的称呼，有涨红的脸，“嗯，女朋友。”然后伸手帮段冉拿着箱子。
“小弟弟，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你这也太可爱了吧！”段冉走到与柳暗城并齐后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后者。
“没有，这是你感觉错了。”柳琼暗城停住脚步，眼睛坚定且真诚的看着段冉。
“噗嗤，好，是我感觉错了。”段冉笑着将花塞在一只手中，空一只手出来摸了摸他的头。
真可爱。
自他们确认关系后，段冉便很喜欢逗他叫他“小弟弟”。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只要从段冉口中说出来的，他就非常喜欢，甚至还想让段冉多叫叫他。
柳暗城没有跟段冉提起过他的身世，段冉也并没有问过。
那时柳暗城以为她知道，然而是段冉经常偷偷注意到他点的菜很少，以为他身世并不好，并不好意思问他，怕伤害到他，但这只是因为他不喜欢那些菜，挑食而已。
段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世。
……
段冉心记意足的将链子为他带上，打趣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侯，不准跟别的小妹妹跑了，知道吗？”语毕段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的头发很软，段冉很喜欢摸，每次在一起时都要摸几下。
“你才是，不能看上别的男人。”柳暗城带着撒娇的语气。
“那是当然，你必须相信我好吧。”段冉拍了拍她的胸膛以表肯定，然后又伸出手想要发誓。
发誓的话还没说出口，手就被他按了下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他抓紧段冉的手，往他心口处放，“你感受到了吗？它相信。”
段冉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抱住。对着他耳边轻轻说：“我喜欢你，永远都喜欢你。”
……
柳暗城将手抬起，亲了亲手上的戒指，“我也喜欢你，永远。”
“……我好想你啊，你那几年过的怎么样，你再不了见我的话，你在我脑中的记忆快模糊了，你来见我一面好吗？让我看清你的脸。”
“……还是不愿意吗？你还在怨我是不是？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骗你，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后来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充实生活，我舍不得，所以我隐瞒了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对不起，我好想你……”柳暗城眼角划过泪水。
这么多年，他又一次因为段冉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