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勾着笑说:“吴公子今日来提亲,我们确实挺意外的,不过我看吴公子还真是挺有诚意的。”
赵老爷轻咳一声,正色道:“那只是那小子一厢情愿,我们已经拒了他。”
赵夫人也急忙道:“是啊是啊,秦夫人,可别多想。我们莜柔和吴家那孩子只不过是小时候相识,彼此熟悉了些,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秦氏瞥了谢从谨一眼,故意说:“若是他们彼此有意,我们也不好横刀夺爱。实不相瞒,我们听说过你们两家原本有结亲之意的。”
赵夫人笑容有些尴尬,“那都是旧话了”
赵老爷直接道:“不论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拒了吴家的,他就娶不到我女儿。你们谢家不必有什么顾虑。”
话音刚落,吴方同冲了进来。
“伯父,我是真心的,你不能就这样拆散我和莜柔!”
吴方同一声大吼,众人都吓了一跳。
赵老爷气得拍案而起,指着他斥道:“我都把你那些礼给退回去了,你怎么还没走?谁让你进来了?冒冒失失,真是有辱斯文!”
赵莜柔紧随其后地进来,沉着脸说:“吴方同,今日是我父亲的寿辰,这么多客人都在,你非要给我家添堵吗?”
秦氏等人都坐着看戏,互相递着眼色。
甄玉蘅去看谢从谨的表情,发现他丝毫不急不忙,还看得津津有味。
吴方同脸上带着委屈和愤怒,说话很是理直气壮,“莜柔,我也不想的,我是真心实意地来提亲的!伯父伯母,你们若是嫌聘礼少,我可以再加。”
赵老爷气得脸红脖子粗,哐哐拍桌子,“我赵家书香门第,文人清流,在乎你几个臭钱吗?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在骂人!”
“那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把莜柔嫁给我?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你给小侄一个机会。”
吴方同死缠烂打,纠缠不休,赵莜柔最重体面的一个人,气得不行。
她看了眼一旁谢从谨的脸色,语气严肃地对吴方同说:“吴方同,我方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的,这不仅是我父母的意思,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吴方同表情难过到了极点,“莜柔,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我不会眼看着你嫁给别人的。”
甄玉蘅在一旁看着,觉得着吴方同对赵家小姐的确是情深意重,也难怪前世吴方同那么敌对谢从谨了。
吴方同当着那么多人倾诉衷肠,赵莜柔脸上十分挂不住,赵老爷气得简直要仰倒,赵夫人也急得直跺脚,“你这猢狲怎么听不懂人话?我家女儿另有良缘,她不嫁你!”
“伯母!难道你们真的要把莜柔嫁给谢从谨吗?”
吴方同怒视着谢从谨,“他哪里比得上我?”
谢从谨面色平静冷淡,愈发显得吴方同像个疯子在无理取闹。
“你们可知道,谢从谨他亲娘不过是个歌伎!多年前他娘领着他到国公府认亲,谢家都没让他们母子进门,他这样的出身,如何配得上莜柔?”
赵莜柔彻底冷了脸,“吴方同,你太过分了!”
吴方同还梗着脖子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夫人,你说是不是?”
秦氏干笑两声,一副很难以启齿地样子,却还是开了口:“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当初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就是嫌他生母的出身太差,这才咬死不准他们母子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