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懂欲擒故纵的道理,便故意输几次,自己也喝了几杯。
她酒量尚可,就是容易上脸,三两杯下肚,面颊已经微微发红了。
她看谢从谨已经有些醉意,乘胜追击,又拉着他玩了几把。
谢从谨心道此人用心可恶,分明是成心灌他酒。
想必是上一次玩骰子输给了他,心里气不过,又想在猜拳上找回面子。
他单手撑着额头,无言地看着她给自己倒酒。
巴掌大的精巧的小脸泛着红晕,眼睛像盛了月光般晶亮。
“你又输了,这杯还是你的。”
甄玉蘅笑着将满满一杯酒又递到他面前,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哼一声,仰头喝了酒。
一顿饭吃完,谢从谨已经微醺了。
甄玉蘅适时地停了手,没有灌得太多,听说人醉了,是办不了那事的。
二人从酒楼里出来,各自上了马车,打道回国公府。
飞叶扶着谢从谨上车,皱眉道:“公子,今晚喝了不少啊。”
谢从谨眼神清明,扫了眼旁边正在上马车的甄玉蘅,“小酌而已。”
他上了车,先一步回到了国公府。
甄玉蘅为了同他避嫌,特意在街上又逛了一会,与他隔开一段时间,才回去。
到屋里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惦记着今晚要去找谢从谨,抓紧时间先去洗漱沐浴。
夜深人静之时,她又如往日那般悄悄去了谢从谨的院子。
进屋后,她刚关好门,一扭头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口,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晚了,谢从谨还没上床。
今晚月色明亮,恐会被他看出面容,甄玉蘅赶紧伸手虚虚挡住脸颊。
谢从谨口渴,下床来倒水喝,不成想这丫鬟又来了。
许是今晚喝了酒,有些醉,他看着那丫鬟站在一片月色下,竟有些像甄玉蘅。
他今晚被甄玉蘅灌了那么多酒,这会儿竟满脑子都是她了。
“过来。”
甄玉蘅缓慢地挪动脚步,来到了谢从谨的面前。
她半垂着头,谢从谨嗅到她身上的气味。
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那种香,以后别再用。”
上次的香?
甄玉蘅就是怕自己身上的气味会被谢从谨察觉出不对,所以每次来之前都先沐浴,但是不会用香膏,来时穿的衣裳也不会用熏香。
按理说,今日和上一次她身上气味是一样的。
大概是谢从谨今日喝了酒,嗅觉有失,她没多想,轻声“嗯”了一声。
月色微茫,谢从谨端详着她,其实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个人形。
正是因为模糊不清,才引人遐思。
她有几分像甄玉蘅,甄玉蘅是他的弟妹,不容染指,而她是他的侍妾,触手可得。
他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微微挑起。
女人却甩开他的手,低头埋进了他的颈窝,环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