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事,到晚上,杨永已经被撵出府去。
杨永一走,周应是二管事,年轻能干,理所应当地被提为了大管事。
周应不便进内院,让妹妹银霜来传话。
银霜跪地上给甄玉蘅磕了三个头,满脸感激地说:“奴婢能摆脱那个魔障,哥哥也被提拔,都是托二奶奶的福。哥哥让我禀告二奶奶,此番恩情一定铭记于心,从此以后,我们兄妹二人都对二奶奶忠心不二。”
甄玉蘅笑着让她起来,“不全是我的功劳,还得亏你哥哥办事靠谱。”
那日杨永偷了东西去当铺后,周应立刻花钱就那碗给买了下来。
一般的当铺是要登记身份的,确保东西来路干净,杨永不敢去,就找的黑市上的当铺,那儿规矩没那么多。
可就是因为不正规,周应出了价,当铺立刻就把东西给卖了。
随后,周应找了一家的珍玩铺子,他与那掌柜相熟,将那翡翠碗寄放在那里,又派人跟着赵家那位准备为主子采买礼品的管事,凑过去三言两语引他去那家珍玩铺子,掌柜再一番大力推荐,把那翡翠碗卖给了那赵家管事。
最后,毫不知情的赵大人将那翡翠碗拿来送给国公爷,杨永的丑事就全部败露了。
何芸芝想想还觉得惊奇,问甄玉蘅:“不过二奶奶,您是怎么知道,赵大人会上门给国公爷送礼的?”
甄玉蘅含糊其辞:“猜的。”
其实赵大人上门来找国公爷一事前世也发生了,那个时候赵大人也是带了一堆礼,国公爷把谢从谨叫过去,以长辈的身份压他,可谢从谨丝毫不给面子,气得国公爷要动家法,谢从谨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最后,赵大人的托请没办成,国公爷倒是被气得病了好些时日。
现在她刚好利用此事,解决了杨永。
甄玉蘅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次的计划精妙绝伦,她心情大好,还温了一壶酒来吃。
正高兴着,雪青来了。
雪青说谢从谨已经离府了,走之前,让她送样东西过来。
甄玉蘅打开雪青带过来的那个匣子,差点呛到。
是她那日在万金坊外掉落的面具!
原来谢从谨早就知道那是她了。
甄玉蘅慢慢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将那面具丢到角落里去了。
甄玉蘅又坐下来,看着雪青说:“你最近在他那里还好吗?他有些不近人情,可有为难你?”
雪青摇摇头,“大公子虽人虽有些冷,但也是个好人,待我还不错。”
甄玉蘅若有所思:“他常叫你到近前伺候吗?”
“也没有太经常。”
甄玉蘅点点头,左思右想,还是提点雪青一句:“他若是要与你亲近,你得想办法拒绝,我怕他发现人不一样。”
雪青面色有些尴尬,干笑着说记住了。
甄玉蘅拿了个荷包给她,里头装了不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