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翡翠碗,和他原先收藏的那只很像
他记得这只碗的底部,刻了竹纹。
国公爷不动神色地用手指摸了摸碗底,面色一变。
翡翠碗翻过来,露出碗底用金泥描绘的竹纹。
国公爷又拿着碗,仔细辨认,确信这就是他的那一只!
“赵大人,这只翡翠碗,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赵大人见国公爷神色异常,又听他问这话,明白几分,心里咯噔一下,忙解释说:“这是我专门派人在城中的珍玩铺子寻得的珍品,昨日才入手。”
茶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就变了,谢从谨心明眼亮,已经懂了是怎么回事,悠然自得地端茶喝。
眼下哪里还顾得上缠谢从谨办事,赵大人冷汗都要下来了,“国公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国公爷面色铁青,一只翡翠碗而已,他并不放在心上,但这碗是他府上的,莫名其妙地流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谢家家底空了,已经要靠典当东西来维持生计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今日必须查清楚!
“去把外院的管事叫来。”
德保应声,没一会儿,杨永和周应一起来了。
杨永原本不知道是什么事,刚好周应在他身边,想着若是有差遣拉周应去顶,就把周应一起叫上了。
进了暖阁,杨永瞧见那桌子上的翡翠碗,顿时脸色煞白。
国公爷眼神愠怒地看着杨永,“库房是你看管的,你跟我说说,这东西怎么会落到外面?若不是赵大人来给我送礼,我还不知道我谢府的库房都四处漏风了!”
杨永心口狂跳,后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这翡翠碗他刚当出去,说好的是死当,三个月内他还要赎回来的,怎么就到了赵大人的手中?偏偏还送到国公爷的跟前了!
“这这小人也不知,许是府里有人手脚不干净,小人这就去严查,一定将那小贼揪出来!”
周应说话了:“这库房钥匙一向是在杨大管事手里拿着,旁人根本进不去库房,现在丢了东西,杨大管事倒要来查我们底下的人了。小人是觉得,不该先从杨大管事查起吗?”
国公爷阴沉着脸,紧盯着杨永,杨永慌得六神无主,指着周应就骂:“你少血口喷人,我还说得查查你呢!”
他又转向国公爷,一脸诚恳又着急:“国公爷,此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在府里这么多年了,深得老太太信任,我怎么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谢从谨扫了杨永一眼,又想起那日在万金坊的场景,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想除掉这个杨永。
他搁下茶盏,慢声道:“那日在万金坊,你输得惨不忍睹,欠了五百多两的赌债,可还清了?”
杨永一怔,语无伦次:“大公子,我”
周应故作惊讶地指着杨永说:“杨永,难不成你是拿了国公爷的宝贝出去给你抵债了?”
“我不是,我没有!”
杨永苍白地解释着,国公爷已经看透,满脸怒容。
谢从谨又看向尴尬无措地赵大人:“赵大人,你拿着国公爷的东西登门来给国公爷献宝,是成心想打国公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