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直接,甄玉蘅听完,眼神里带了几分赞许。
府里上下都不看好她这个管家人,对她阳奉阴违,何芸芝这几句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你既然知道张二娘子劣迹斑斑,那你就想办法把她撵出去。比起提出疑难的人,我更欣赏能解决疑难的人。如果你能把她撵出去,以后你就到我身边做事,帮我统管内院。”
何芸芝眼眸微亮。
甄玉蘅不但信任她,还给了她一个机会。
甄玉蘅现在掌家,她若是到甄玉蘅身边做事,成了当家人的左膀右臂,那就相当于升了一大截。
她没有多想,立刻应下来:“二奶奶既然相信我,那我一定尽力。”
甄玉蘅点头,让她下去了。
想把国公府都掌握在手里,总得培养几个心腹。
像何芸芝这样的就很符合她的要求,不过她还得考验考验何芸芝的能力,她可不要没用的人。
事情安排下去,她安心地用了晚饭。
饭后,听雪青来报说谢从谨今晚在府里住。
甄玉蘅照旧洗漱沐浴。
虽然她在谢从谨那儿已经被当成个心机的女人,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还得去找谢从谨。
孩子还是要生的。
没有孩子,她成天忙活的这一切就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还是如往常一样,等到亥时,甄玉蘅才偷偷摸摸地往谢从谨的院中去。
这个时候,府里没有什么人走动了,谢从谨房里的灯也熄了,看不清她的脸。
推门而入时,床上的人没有声响。
她将这当成一种默许,安静地走到床边。
刚拨开帷幔,一只大掌攥住她的细腕,将她拽到了床上。
来之前雪青提醒过她,说谢从谨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
被压在身下时,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毫无保留地发泄着。
她难耐地溢出呻吟,却换不来男人的同情。
她咬牙,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谢从谨的确心情不畅,白天时就不高兴,他说不上来因为什么,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团东西,很闷很不痛快。
女人难以抑制的声音穿到他耳边,他微微皱了眉,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发泄在她身上。
她总是很配合,不论他怎么索要,都没抗拒过。
昏暗的室内,他的目光垂下,那雪白的身体正细细颤抖着,纤细柔美。
她的身形与甄玉蘅很像。
他被这想法弄得一股烦躁,忽又想起白日里甄玉蘅在看见他时那戛然而止的笑容,心中更加憋闷。
那点怜惜突然就消失了,他眼眸一暗,握住了那细腰,力道之大,简直要将其拧断。
这次结束后,甄玉蘅伏在床上缓了很久,她身上蒙了一层细汗,在月光下莹莹发亮,映得那肌肤像玉脂一般。
鬓发都被汗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脸侧,手指头抬一抬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从谨照常去洗澡,而她实在太累了,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谢从谨回来时,见她还在,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