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什么好呢？
甚至于想到之前的事情，他也是同样的心生绝望。
他，竟然差点亲手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手上。
前几日，在酒局上再次见到那个吴总，他身侧站着一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
“顾总，那天真的要好好谢谢你的秘书了！要不是她照顾醉倒的我，我大概是要露宿街头了。你帮我带声感谢，另外吴某上次喝醉酒，说的话做的事让她别放在心上。”
顾予珩应下，原来，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自己却在言语间挖苦程絮，顾予珩有些神伤，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儿！
顾予珩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
程絮起夜时，看见走廊不远处那个房间映出来的昏暗灯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她轻手轻脚地朝着哪儿走去。
只见房间敞开着门，顾予珩就这么躺在床边。身上也没有遮盖物，程絮看了一眼暗黄灯光下地那个男人，此时正安安静静地，呼吸很轻。
程絮走进房间，给他盖上了被子。
程絮看着顾予珩的眉眼，心里的某块地方似乎在一点点被柔化。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爱情里从来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以说一百句我要放下他了，可是心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程絮眼眶一点点泛红，转身之际，却被身后的人握住了手。
“别走！”
顾予珩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直击程絮的心脏。
程絮悠悠地转过身，顾予珩此时正紧紧拉着她的手，神情中带着点痛苦。
她慢慢蹲下，轻轻拍着顾予珩的背。
“小絮，对不起。”
程絮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听见顾予珩和她说这三个字。
睡梦中的顾予珩似乎不大安稳，面上总是一副痛苦的神情。程絮伸开手，按开他的眉心。
程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些亮光。
完了完了。
程絮抽回自己的手，再次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朝着顾惜的房间看过去，然后偷偷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絮按着自己的心口，心里有些侥幸。幸好，顾惜没有早起的习惯。
这之后的一整天，程絮似乎没有办法面对顾予珩。
她觉得自己因为昨天那句对不起，心态完全变化了。她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却没有办法。
“小鱼！小鱼！”
顾惜看着正在发呆的程絮，喊了几声都不见她应声。顾惜狠狠撞了程絮一下，这才让眼前的人回过神来。
“怎么了？”
程絮从工位中抬起头，茫然的问道。
“你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去我哥办公室，签了字给我拿回来。”顾惜拿着一份文件，笑脸盈盈。
可程絮看着她，有些奇怪，顾惜笑得这么一言难尽，着实让她有些害怕。
顾惜看着程絮抱着文件走向电梯间，笑得更加开怀。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里程絮蹑手蹑脚从顾予珩房间走回自己房间的样子，有些想笑。
这监控，竟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程絮抱着文件到了27楼，却没有看见秘书蓝心怡。她敲了敲顾予珩办公室的门，听见里头传出来的声音，“进来！”
程絮理了理衣服，推门而入。
“顾总，我们经理让我给您送这份文件，让您签个字。”程絮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再桌前站定等候。
顾予珩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程絮一眼，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很久，才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顾予珩总是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拿走把！”
程絮闻言，看了一眼在顾予珩手下的文件。这文件放的这么远，她也拿不到呀？
“顾总，我拿不到”
程絮声音很轻，可顾予珩还是听见了。
“不会过来拿？”
程絮咽了咽口水，她要绕过这个长桌，走到顾予珩身边才能拿到这份文件。这顾予珩，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她吗？
但是，程絮毫无选择。
程絮有些紧张地走到顾予珩身边，离着还有半米的距离，俯下身想去拿文件。
顾予珩却在这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
程絮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半米的顾予珩，张大了嘴巴。此时的她正躺在顾予珩的怀里，姿势暧昧。
“顾顾总．”程絮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整个人甚至开始打颤。
“我叫你小鱼，还是叫你程絮好呢？”顾予珩勾着唇角，笑着问她。
而程絮则是惊讶不已，这顾予珩怎么又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赵晓芸的声音。
赵晓芸本来是想上来和顾予珩商量晚上一起去参加宴会的事情，哪成想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这样一个场景。那个叫做小鱼的乡野丫头竟然大剌剌地坐在了顾予珩的大腿上，隔着老远，赵晓芸都能看见她脸颊的微微泛红。
赵晓芸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快速走向顾予珩。
她一把将程絮拉起，程絮因为一时受力不均，狠狠地撞向了桌角处。
腰间的痛感，让她忍不住打颤。
赵晓芸指着程絮，美眸中满是怒气。“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就想勾引人？”
身后的顾予珩还没有来得及开腔，门口再次传来一个怒气值飙升的声音。
“赵晓芸，你什么意思！”
顾惜将程絮扶起，脸上的神情十分不善。她忍了赵晓芸很久了，她本来是跟着程絮上来看戏的。在她转身去和秘书室聊天时，转头就看见了办公室门敞开着。
紧接着就听见了赵晓芸的声音，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果然看见了程絮被推倒在地。
“小惜，是她！她勾引你哥哥！”赵晓芸看着顾惜的脸色，心里有些恼火，可也压了下去。“她刚刚坐在你哥哥的腿上。”
“我哥现在单身无家室，如果小鱼和我哥对上眼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着他顾予珩是你一个人的？赵晓芸，你醒醒吧，我哥要是喜欢你，早t八百年前就和你在一起了！”
顾惜对于赵晓芸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说话半点不留情面。
“你”
赵晓芸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小惜，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地。以前你说你一定会帮我把予珩从程絮手上抢回来的！”说着说着，赵晓芸的眼眶已经泛红。
“我是变了。走！”顾惜一把拉过程絮，扶着她出了门。
顾惜这趟回来，确实变了很多。顾予珩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根发绳，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的背影，脑子中开始闪现很多可能。
顾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小鱼就是程絮，他们回来难道是需要调查什么吗？
他又看了看眼前还在哭泣的赵晓芸，紧了紧眸子，难道和赵晓芸有关？
“予珩．”
赵晓芸刚一转身，顾予珩就抬腿饶过她走向门外，“晓芸，我没有办法爱别人的。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