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偏向一旁，头发也因为这一出而散落下来。
透着地板，我看到了红肿半边的脸颊，好不狼狈。
周围是无数的叫好声。
“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就应该打！刀子不戳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
“医生，要不您先给手术行不行？”
“警察同志，要不你们按着她，逼着她把字签了行不行？”
众人纷纷想着办法。
只是不管医生还是警察，都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规定如此，他们也没有办法改变。
许娇姣疯了。
她冲到我身前将我压在身下，揪着我头发狂扇巴掌。
“林秀芬！你到底签不签字？你不签字，我就打到你签为止！”
明明在场这么多人，可却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拦的。
头皮生疼，脸颊红肿，身上压着这么一个胖胖的身体，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在她累了，起身站到一旁冷眼看着我。
我讥讽一笑，眼神也透着冷意：“心疼？既然心疼，你就自己亲自过去签字啊！”
“这不是你女儿吗？”
一句话已经让看热闹的众人炸了。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原本指责控诉的话此刻也被噎在嘴里。
许娇姣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目光有些闪躲。
她梗着脖子，神情不悦：“胡说什么呢！”
“我知道了！当初你就怀疑我和老爷中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来到现在为止你也始终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啊。”
“夫人，就算你怀疑我们，你也不能拿老爷和小姐的命来赌吧？”
“就因为拿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搭上两条人命，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初您产后抑郁变得疑神疑鬼”
她几句话便引导了众人——我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气笑了。
随手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从手机里面翻出来了。
“许娇姣，你自己瞪大眼睛看看这上面的字！你许娇姣和陈妍是母女关系！”
“难不成我还能”
“嘭！”
我被许娇姣踹了一脚，连连后退，后背重重的摔在椅子上。
我疼的眉头直皱，连声轻嘶。
许娇姣红着眼眶，声音也变得嘶哑：“当初老爷说你是神经病让我不跟你计较，如今我还非要计较了！”
“就算我是寡妇，我也容不得你这么污蔑我！”
无数的谴责声铺天盖地而来。
“神经病”好像一个摘除不掉的标签贴在我身上。
若不是有警察在这里，他们恨不得杀了我。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就算是神经病，也不该拿人命开玩笑！”
“警察同志，这人脑子有病，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耗着吧？”
“万一手术室里的孩子没命了，那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要不让保姆帮忙签字呢？”
许娇姣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警察，似乎在等对方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
从包里翻出一张“鉴定证书”，是鉴定我精神有问题的证书。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委托书，是我已经去世的丈夫委托许娇姣担任我监护人的委托书。
虽然时间已经很久了，可上面有我丈夫的亲笔签名